起身,繞到她的身后,“那我給你戴上?!?p>“好啊?!?p>他的手法極為小心與溫柔。
粉色的鉆石耳墜,與白皙的肌膚,相得益彰,更添幾分韻味。
他想吻她。
她巧妙地避開了,“我還真有點餓了?!?p>“那……先吃飯?!彪m然有些掃興,但他沒在乎,也不急在這一時。
宋南伊喝了幾杯紅酒。
小臉漸漸暈紅,有幾分慵懶在里面,霍時序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好想表白。
“南伊,這輩子娶了你,真的覺得很幸福?!彼罩男∈郑谡浦心﹃?,“就算你愛耍小脾氣,愛猜忌,愛胡思亂想,這都不影響我對你的愛?!?p>宋南伊淡淡地望向他。
她是有點醉,但又不傻。
真情和假意,她還是分得清。
“霍時序,你娶任何女人,都會有幸福感的?!彼χ?,唇角是淡淡的梨渦,引人入勝。
“當(dāng)然不會,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p>他以為他說這些是情調(diào)。
在宋南伊聽來,虛偽透頂。
“別這樣說,你初戀可不是我,你追我那七年,你不也跟你的前任們,藕斷絲連嗎?”
前世,她不提這些事。
那是因為她愛在當(dāng)下。
并不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霍時序稍微有點尷尬,“年輕不懂事,確實談過幾段不成熟的戀愛,但你不能否認(rèn),我最愛的是你,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結(jié)婚?!?p>她笑望著他,滿是不在意,舉杯,“謝謝嘍?!?p>他望著眼前的女人。
突然有了一種陌生感。
她好像又變回了從前一樣。
但好像,又不一樣。
她的眼底似乎在醞釀著什么。
至于是什么,他現(xiàn)在還猜不到。
“你……生氣了?”不管他心口有多少的疑惑和猜忌,他仍然想解釋,“……以前雖然做了很多不靠譜的事情,但是,我從來都沒有逾越過雷池一步,我只是跟你……”
“沒事,那時你又沒結(jié)婚,我不在意的?!?p>“我跟蘇語安也沒有?!彼?,她在意,很深的在意,“南伊,我和她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有很多事情,以后我會告訴你?!?p>“干嘛提那么掃興的人呢?!彼文弦劣行┎桓吲d了。
眼底一片潮濕。
霍時序心口一軟,“抱歉,我只想解釋一下?!?p>晚餐,談不上推心置腹,倒也難得和諧的結(jié)束。
他將外套輕輕地披在女人的肩上,攬著她的肩往外走。
今天心情不錯。
每一個為霍時序服務(wù)過的人,他都給了足額的小費。
出門時。
遇到來用餐的陸為謙。
他身旁跟著一位年輕的女孩,宋南伊認(rèn)得她,江城紙業(yè)大王家的千金--江姝言。
霍時序?qū)Ω蛾懠摇?p>令陸家元氣大傷,選擇跟江家聯(lián)姻,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她能理解陸為謙的選擇。
就是有點替裴吟遺憾。
“好巧啊,陸律師?!被魰r序率先打了招呼。
陸為謙抬眸看向宋南伊,也就那么一秒,他便收回視線,落到了霍時序的面上,“是挺巧的。”
“這位是……”霍時序特意將視線,落到了江姝言的面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江富國的千金吧?”
江姝言訝異于霍時序認(rèn)得她。
嫣然一笑,“江總記性好好哦,我是江姝言?!?p>女孩將手伸向了霍時序。
霍時序輕笑,避諱地說,“陸律師在,我就不跟你握手了,免得他吃醋?!?p>江姝言臉色一紅,嬌羞地看向了陸為謙。
陸為謙的視線則全程都在宋南伊的身上。
霍時序不喜歡他這種,肆無忌憚地覬覦。
將宋南伊摟得更緊,“南伊喝了些酒,我們就先回去了?!?p>“霍總慢走?!苯院苡卸Y貌地?fù)]手告別。
回過神來。
江姝言挽著陸為謙的手臂,往餐廳里走,“為謙哥,你認(rèn)識霍總的太太嗎?”
“怎么這么問?”
“我看你的眼神直勾勾的,如果不認(rèn)識她,那就是對她有意思?”似乎覺得這樣說不妥,江姝言換了種說法,“畢竟她結(jié)婚了,應(yīng)該說仰慕,你很仰慕她嗎?”
“工作上有過接觸,今天遇到,有些意外而已?!?p>他否認(rèn)了。
輕描淡寫的。
江姝言總覺得陸為謙看宋南伊的眼神,沒那么簡單。
但也說不上來,是哪里奇怪。
索性也不自尋煩惱。
“我好久沒來這家餐廳了,一會兒,我們喝點紅酒吧,我在這兒還存著酒呢?!苯匝?。
陸為謙便也沒有推辭,“好?!?p>……
回家的路上。
宋南伊沒有說話。
車子開得很慢。
沒有直接開回家,而是在江城大道上,一圈又一圈地繞。
“心情不好?”他問。
宋南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這么問?”
“很明顯。”
“沒有。”她否認(rèn)。
“陸家要和江家聯(lián)姻了,訂婚禮,在下個月八號,到時,你跟我一起去參加?!?p>霍時序說這話的意思。
分明就是想讓宋南伊死心。
宋南伊心無波瀾。
她與陸為謙本無情,全憑霍時序的想象。
挺無聊的。
“你把陸家整得那么慘,陸家還會邀請你去參加訂婚禮?”聽著都像一個笑話。
宋南伊對商界上這些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不懂。
霍時序也不怪她。
只是淡笑了一下,“應(yīng)該會的?!?p>“既然陸江兩家都要聯(lián)姻了,你何必還要把陸家趕盡殺絕呢?這事因我而起,我總覺得對不起陸律師。”宋南伊輕輕的抱住了霍時序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軟軟的,“老公,放過陸家吧,我不想成為罪人。”
一聲‘老公’,叫酥了霍時序的骨頭。
打擊陸家的初衷,確實是想給陸為謙一點教訓(xùn)。
但現(xiàn)在而言,這成了商業(yè)計劃的一部分。
一旦進(jìn)入,想撤回,就變得很難。
“其實,陸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弱,我也沒有刻意的針對陸氏,只不過,是收購了一小部分他們沒有盤活的資產(chǎn),你不必過于放在心上?!?p>宋南伊怎么會不放在心上。
事情因她而起。
陸家是無妄之災(zāi)。
霍時序不是好商量的主。
尤其是牽扯到利益。
她想著,日后見了陸為謙,再好好說聲抱歉。
……
車子在江城大道,轉(zhuǎn)了幾圈后,回到了二人的家。
霍時序?qū)⑺文弦帘萝囎印?p>一路往屋里走。
路姐看到他們回來,便趕緊開了門,“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p>霍時序點頭,抱著宋南伊直接上了樓。
關(guān)上臥室的門,不容分說地就去吻她。
宋南伊沒有感覺,小手抵在他的胸前,無聲抗拒。
男人來了興致,哪是她這點力氣,就可以攔得住的。
露肩的小衣,被褪到腰間,他抱起她,雙雙跌進(jìn)了大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