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幽州方向。
秦叔寶和羅成,帶著大批兵馬趕到。
這些兵馬,均是裝備陌刀的兵馬。
抵達(dá)之前,兩人都有些忐忑不安。
他們現(xiàn)在可知道,吳缺同皇室徹底鬧翻。
換而言之,吳缺現(xiàn)在就是叛軍,秦叔寶和羅成同樣也是。
而羅藝是正兒八經(jīng)的靖邊侯,和他們還是有區(qū)別。
也不知道,羅藝的態(tài)度如何。
直到大軍抵達(dá)涿郡之際,兩人同時見到羅藝和杜文忠。
“小侯爺,秦兄弟,你們來了?”
杜文忠熱情的走了上來。
“父親?!?/p>
羅成點頭之后,對著羅藝拱手。
秦叔寶也翻身下馬,來到羅藝跟前行禮:“姑父?!?/p>
“好了,先進(jìn)去再說?!?/p>
羅藝微微頷首算是應(yīng)對。
隨即幾人到了靖邊侯府,他坐下之后便問:“姜松呢?”
“姜松在王爺身邊?!?/p>
羅成回道。
“是嗎?”
聽了這話,羅藝神色黯淡,但并未多說什么。
“姑父,我們此行是要北上草原?!?/p>
秦叔寶卻是開門見山。
“本侯知曉,一眾兵馬均已準(zhǔn)備就緒,六萬幽州鐵騎連帶燕云十八騎。”
羅藝直言。
他不可能動用所有的幽州兵馬,而且突厥必然會兩敗俱傷。
再加上秦叔寶他們自行帶來的兵馬,想必足夠應(yīng)付突厥人。
所以在羅藝看來,這點兵馬已經(jīng)夠用。
秦叔寶聽了這話后,頗為意外。
顯然他沒有想到,羅藝已經(jīng)將一眾兵馬準(zhǔn)備就緒。
莫說秦叔寶,就連羅成都吃驚不小。
“怎么,覺得兵力少了?”
羅藝將兩人反應(yīng)看在眼里,笑著問道。
“不,兵力足夠?!?/p>
秦叔寶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
“很好,只要兵力足夠就行?!?/p>
羅藝點了點頭。
“父親,您怎么會同意?”
羅成忍不住問。
“為父為何不會同意?”
羅藝反問。
就這么一句話,反而讓羅成沉默了。
“本侯也看不慣那皇室,何況你們哥倆都在為并肩王效力?!?/p>
羅藝還是道出其中緣由。
聞言,羅成便不再多問。
“享用家宴,你們便出發(fā)吧,早一點到為好。”
羅藝又道。
“諾!”
二人領(lǐng)命。
羅藝早就命人做好無數(shù)佳肴,還有難得一見的美酒。
幾人落座之后,他便命人斟酒。
期間,侯夫人也來了。
她和秦叔寶見面情緒甚是激動,見到羅成更是止不住落淚。
畢竟羅成離家許久,甚至打了好幾場大戰(zhàn)。
侯夫人可不管羅成武藝如何,她只希望其平平安安。
家宴用完,天色尚早。
“帶兵出發(fā)吧?!?/p>
羅藝取出令牌,直接交給秦叔寶。
“謝姑父!”
秦叔寶連忙行禮。
“此戰(zhàn)就算勝面甚大,也莫要輕敵!”
羅藝不忘叮囑。
無論在什么時候,輕敵都是戰(zhàn)場大忌。
“明白?!?/p>
秦叔寶連連點頭。
他看著手中的兵符,甚是吃驚。
羅成亦是如此,他甚至忍不住問:“父親,您不跟著一并出征?”
“有你們就行了,為父一把老骨頭了,就不跟著瞎折騰了?!?/p>
羅藝笑道。
聞言,羅成并未多言。
“謝姑父信任!”
秦叔寶對著羅藝拱手。
畢竟他才是行軍總管,羅藝將兵符交給他,可見對他的信任如何。
“速去速回,若你們能成功,那可是千古功績!”
羅藝笑道。
屆時,必將被載入史冊,名垂千古!
畢竟這種事,放眼古今沒幾人可以做到。
就算真正的布局者是吳缺,完成這最后一戰(zhàn)的秦叔寶等人,也能有如此功績。
自不用說,吳缺的功績?nèi)绾瘟恕?/p>
“告退!”
秦叔寶一拱手,翻身上馬離去。
羅成緊隨其后。
羅藝和侯夫人,則是目送他們離去。
等他們一走,侯夫人不禁落淚,眼中寫滿擔(dān)憂。
畢竟此行,他們是與可怕的突厥蠻夷作戰(zhàn),和以往可不一樣。
“好了,莫要擔(dān)心,以他們的能力是沒什么問題的?!?/p>
羅藝輕聲安慰。
“話雖如此,妾怎怎么能不擔(dān)心,畢竟一個是我唯一的親人,另一個是我的兒啊?!?/p>
侯夫人帶著顫音道。
她情緒如此,還是沒有挽留羅成和秦叔寶二人。
“放心,此戰(zhàn)必勝,他們不會出任何差錯?!?/p>
羅藝又道。
聞言,侯夫人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才沒有多說什么。
再說羅成和秦叔寶,兩人帶著軍令趕赴幽州鐵騎大營。
一切正如羅藝所言,兵馬全部集結(jié)完畢,就等一聲令下。
在這些兵馬當(dāng)中,秦叔寶還發(fā)現(xiàn)其中一支兵馬身著斗篷黑甲。
而且他們的臉上,還戴著銅制面具,顯得十分猙獰。
最關(guān)鍵的還是他們的眼,帶著一股森然冷氣,讓人不寒而栗。
“這便是燕云十八騎?”
秦叔寶忍不住道。
“不錯,父親最為精銳的兵馬,放眼天下近乎無人能敵?!?/p>
羅成直言:“當(dāng)然,除了王爺身邊的飛虎十八騎。”
“如此了得?”
秦叔寶大為吃驚。
畢竟飛虎十八騎的實力,他可是親眼見過。
“走吧,表兄。”
羅成開口道。
“出發(fā)!”
秦叔寶一聲令下,一眾幽州鐵騎便踏上北上征程。
......
回到靖邊侯府。
一名將士突然來到府中書房,見到了羅藝。
“如何?”
羅藝背對此人問道。
“回侯爺,小侯爺和秦將軍已經(jīng)出發(fā)了?!?/p>
將士回道。
“很好?!?/p>
羅藝點了點頭。
“侯爺,您不跟著去,真放心小侯爺嗎?”
將士又忍不住問。
“此戰(zhàn)本侯是將羅家的家底,全部交給羅成?!?/p>
羅藝沉默半晌說道。
“可是...”
將士還想說些什么。
“有了這些家底,羅成才會得到吳缺重用,他日才能有更高的地位。”
羅藝直言。
“原來如此?!?/p>
那將士恍然大悟。
“若本候跟著出兵,反而不妥?!?/p>
羅藝又道。
這不就說明,他年紀(jì)雖大,一樣可以上戰(zhàn)場殺敵。
而且還把幽州兵權(quán)看得甚緊。
這對吳缺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免不了會因此警惕。
當(dāng)然,這不過是羅藝的猜測而已。
就算他親自帶兵,吳缺也不會多想,甚至不屑多想。
幽州軍在大隋算是了得,可對上他一眾兵馬還不行。
更何況,羅藝沒道理有其他心思。
吳缺可不會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