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不是臣不說,而是不知如何是好啊?!?/p>
大臣苦笑道。
“難不成沒了丞相,爾等都是飯桶?”
吐谷渾可汗,可不是對誰都像對搭森一樣。
他說完這話后,直接一腳踹在大臣身上。
“哎喲!”
大臣吃痛慘叫一聲,狠狠地摔在地上。
“廢物!”
吐谷渾可汗是真的慌了,沖上去瘋狂踩踏。
不過片刻,這大臣已是口吐鮮血,近乎暈了過去
“住手!”
一聲大喝。
吐谷渾可汗停了下來,下意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就見搭森披著一件衣裳,杵著拐杖走了進(jìn)來。
他面色陰沉,眼神更是凌厲萬分。
一看就知道,心頭有火!
“丞相,你...”
一時間,吐谷渾可汗聲音哽咽。
“這好歹是吐谷渾的大臣,為了吐谷渾鞠躬盡瘁,你怎能這般行事?”
搭森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大臣問。
那大臣的年歲也不小了,不差搭森多少。
雖然沒什么功勞,但有苦勞在身。
無論如何,吐谷渾可汗都不敢這般行事。
“本可汗太著急了,又不想打攪丞相?!?/p>
吐谷渾可汗回道。
“還不趕緊讓人救治,簡直混賬!”
搭森罵道。
放眼整個吐谷渾,也只有他敢這般教訓(xùn)吐谷渾可汗。
“好!”
吐谷渾可汗連忙答應(yīng),第一時間叫來人手醫(yī)治。
那大臣很快就被抬了下去。
“那廢物身為大臣,居然連主意都出不了,本可汗是被氣瘋了?。 ?/p>
等人被帶下去,吐谷渾可汗就忍不住道。
“我知道?!?/p>
搭森沉聲道。
那大臣就是廢物一個,也就是年紀(jì)大了。
就算他能提出主意,搭森也會讓吐谷渾可汗不要采用。
他的提議要是有用,那才奇怪了。
“丞相,不如你好生歇息?”
吐谷渾可汗又道。
他是真怕搭森出了什么事,要真是如此,整個吐谷渾可就完了。
現(xiàn)在本就是存亡之際,大武兵馬將至。
吐谷渾可汗,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搭森身上了。
“莫要著急?!?/p>
搭森深吸一口氣安撫道。
“這怎么能不著急?”
吐谷渾可汗苦笑不斷。
阿圖魯帶著兵馬離開,剩余兵馬就算是精銳,也斷不會是大武兵馬的對手。
“咱們以退為進(jìn)。”
搭森咳嗽幾聲,沉聲說道。
“何解?”
吐谷渾可汗下意識問。
“咱們先派遣使者,出使大武兵馬商議一下?!?/p>
搭森直言。
“什么?”
吐谷渾可汗神色一變。
“想方設(shè)法答應(yīng)大武兵馬的條件,讓其退兵再說?!?/p>
搭森又道。
“大武提什么,咱們都要答應(yīng)嗎?”
吐谷渾可汗忍不住問。
“是!”
搭森都不帶猶豫的。
“哪怕大武想要吐谷渾的地盤,讓本可汗俯首稱臣?”
吐谷渾可汗又問。
“是?!?/p>
搭森說完,又是幾聲劇烈咳嗽。
“若是如此,吐谷渾和滅亡了有什么區(qū)別?”
吐谷渾可汗難以接受。
“可汗莫要著急,你還沒明白臣的意思?!?/p>
搭森緩了許久,才把這口氣緩過來。
“何意?”
吐谷渾可汗耐著性子問。
“咱們的目的是讓大武退兵,這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商議的結(jié)果只是謊言而已!”
搭森這才解釋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吐谷渾可汗瞬間明白。
“這樣一來,咱們可以拖延更多的時間,說不準(zhǔn)可以堅持到吐蕃援軍抵達(dá),或者阿圖魯回來?!?/p>
搭森又道。
“可若他們還沒來呢?”
吐谷渾可汗忍不住問。
他凡事都喜歡做兩手準(zhǔn)備,一計不成在用另外一計。
“若無路可走,咱們先下手為強(qiáng),奇襲大武軍營拿下他們的領(lǐng)獎再說。”
搭森沉聲道。
“此計可行!”
吐谷渾可汗兩眼一亮。
“那咱們派遣何人,去出使大武?”
吐谷渾可汗又問。
出使之人,絕對不能隨便挑選。
此人需要機(jī)靈,還需擅長談判。
若隨便派遣一人過去,只怕談判不成反而激怒了大武。
因此挑選上,必須慎重選擇。
“我已有人選,可汗莫要擔(dān)心?!?/p>
搭森沉聲道。
“那就好。”
吐谷渾可汗暫且松了一口氣。
“不錯...”
搭森欲言又止。
“丞相,都到這個份上了,您想說什么直說便是?!?/p>
吐谷渾可汗忙道。
“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不能出任何亂子,必須讓吐谷渾上下一心!”
搭森直言。
唯有如此,才能讓吐谷渾固若金湯。
若不然,還未開打,只怕有人已經(jīng)投誠。
到時候吐谷渾的覆滅,也不過是頃刻之間。
“本可汗明白!”
關(guān)鍵時刻,這吐谷渾可汗的腦子也變得正常不少。
“方才的大臣,把他殺了吧?!?/p>
搭森突然說道。
“殺了?”
吐谷渾可汗人都傻了。
“他若不殺,保不準(zhǔn)會投奔大武,你方才下手太狠了?!?/p>
搭森瞪了他一眼。
“我明白了?!?/p>
吐谷渾可汗連連點(diǎn)頭,不敢有半句異議。
吩咐完這些,搭森這才離開。
至于他挑選的使者,等天明之后就出發(fā)了。
......
正午時分,李靖帶著一眾兵馬,已在吐谷渾外圍地界。
放眼望去,吐谷渾的帳篷到處都是。
而且已有吐谷渾騎兵出現(xiàn)在帳篷外圍,同大武兵馬相互對峙。
“大武的兵馬是何意,是要欺負(fù)我們嗎?”
為首的吐谷渾騎兵喝問道。
“爾等突襲了大武邊境,盜走了不少糧食,難道想當(dāng)無事發(fā)生?”
李靖沉聲道。
“胡說八道,我們吐谷渾從沒做過這樣的事?!?/p>
那騎兵將領(lǐng)回道。
這種事,誰又會承認(rèn)呢?
“殺?!?/p>
李靖沒有半句廢話,直接下達(dá)軍令。
“殺!”
一眾兵馬發(fā)出戰(zhàn)吼,直奔那些蠻夷騎兵沖了過去。
瞬間,大戰(zhàn)打響。
單雄信更是身先士卒,手持棗陽槊來回沖殺。
不過片刻時間,那些吐谷渾騎兵已是殘兵敗將。
“投降,我們投降,不打了!”
有人高呼道。
單雄信下意識朝李靖看去。
李靖則是搖了搖頭。
見狀,單雄信下手不再留情。
“第一場大戰(zhàn),怎會讓你們投降呢?”
李靖喃喃道。
首戰(zhàn)乃威懾戰(zhàn)。
唯有冷血無情殺戮果斷,才能徹底擊潰敵人的心理防線。
到時候,他們的投降才是真正的投降。
這群吐谷渾鐵騎,注定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