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安來到機甲營對這公輸止三人說道:“造一臺橐需要多長時間?”
公輸止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她,“堂堂三大機關術世家,你讓我們給你造橐?”
秦金枝一臉無辜的看向他,“你不是都被除名了么?”
公輸止想脫鞋!
墨子鳶笑笑,“你想要多大的?”
秦世安挑眉,“要啟動后能將三丈之內(nèi)的塵土都能吹起來的。”
諸葛之轉(zhuǎn)身走回機甲營,“兩個時辰后過來吧?!?/p>
秦世安看了一眼公輸止,有些嫌棄的說道:“看沒看見,格局。”
公輸止閉上眼睛不看她跟著墨子鳶也進了機甲營。
第二日,秦世安率兵來到楚國城門之下。
那臺橐被士兵們抬到陣前。
秦世安抬頭看著出現(xiàn)在城樓之上皇甫南風。
“阿嬌阿蠻?!?/p>
阿嬌阿蠻聞聲上前,抽動把手。
木扇葉當即轉(zhuǎn)了起來。
霎時間塵土飛揚。
秦世安滿意的說道:“退下吧?!?/p>
阿嬌阿蠻興沖沖的退到秦金枝的身邊。
這時,秦世安用手中長長關刀將那裝著皇甫南風母妃的骨灰壇挑起置于眼前。
她眼中的挑釁相隔這么遠,皇甫南風也能清楚的感受的到。
秦世安高聲道:“皇甫南風,敢應戰(zhàn)否?”
皇甫南風知道,他若不迎戰(zhàn),頃刻間他母妃的骨灰便會消散于天地間。
這世間再無他母妃的足跡。
可此戰(zhàn),他們二人便決生死。
秦世安勾起嘴角。
“皇甫南風,你汲汲營營一生不就是想讓你母妃光明正大的存在,還是說,這不過都是你向上爬的借口?”
皇甫南風看著秦世安的臉,眼中恨意叢生。
秦金枝啊秦金枝,你說我是毒蛇。
可你的心才是最毒的。
被你咬上一口,肝腸寸斷,被痛苦折磨凌虐。
此戰(zhàn)他必須應戰(zhàn),他靠著父皇對母妃的愛意跟慚愧,還有那被整個皇室壓迫的不堪得到了那個帝王傾斜的權(quán)利。
若是此戰(zhàn)他不出,就算楚國得以喘息。
父皇也會將他手中的權(quán)力都回去。
因為他不允許有人玷污他那被神化的愛情。
如今的朝局,若是他那位父皇倒戈,登上那個位置的時間可就又變長了。
皇甫南風大喝一聲,“開門,迎敵!”
秦世安看著城門緩緩落下,嘴角勾起。
皇甫南風一馬當先沖了出來。
秦世安將刀上的骨灰壇直接扔向了皇甫南風。
“駕!”
皇甫南風飛身而起接住骨灰壇,用布將骨灰壇綁在了身上。
隨后快速抬起劍擋住秦世安揮來的大刀。
幾招下來,皇甫南風心中閃過震驚。
不到短短一年的時間。
她的武功竟然精進這么多!
秦金枝刀刀砍向皇甫南風背后那個骨灰壇。
皇甫南風一直要躲避防備,十分狼狽。
他眼神陰沉,他已經(jīng)不是秦金枝的對手。
皇甫南風且戰(zhàn)且退。
秦世安看著他的動作笑著說道:“你是想逃回城?”
皇甫南風不意外她會猜到自已的意圖。
那又如何,母妃的骨灰他已經(jīng)拿到。
對父皇也有交代。
戰(zhàn)場失利本就是常事。
秦世安臉上笑容更甚,“皇甫南風,楚國有你這樣的將領還真是悲哀?!?/p>
這些兵就是皇甫南風帶出來送死的。
他沒想過與她死在,兩方交戰(zhàn)焦灼之時,他便會回城。
皇甫南風一邊躲避一邊說道:“金枝,你應該懂我才對,弱者不配留在我身邊,戰(zhàn)場上若是連命都保不住,有什么資格做我的兵?”
在挑開秦金枝的刀之后,皇甫南風笑著說道:“金枝,我們來日方長?!?/p>
說完他迅速調(diào)轉(zhuǎn)馬身。
秦世安不慌不忙的說道:“皇甫南風,你回不去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皇甫南風聽著秦世安的笑意,猛然看向城樓之上。
皇甫夙已經(jīng)身披戰(zhàn)甲登上城樓。
兩軍交戰(zhàn)愈演愈烈,而楚軍身后的城門卻緩緩升起。
在楚君的叫嚷聲中關閉。
皇甫夙直接下令關了城門。
她冷笑著看向皇甫南風。
今日便是皇甫南風的必死之局!
皇甫南風的眼中終于帶上了怒意,“你竟然跟皇甫夙合作殺我!”
秦世安快速的好揮刀,“不是合作,而是我讓皇甫夙猜到了我要做什么,你殺了她的兒子,還要搶她的皇位,此時不殺你,你若回楚,哪里還有她的一席之地? ”
皇甫南風手中的劍招招致命。
他的瘟疫之計,竟然成了皇甫夙的墊腳石。
皇甫南風一邊躲避一邊說道:“秦金枝,皇甫夙可是你的殺父仇人, 你為何愿意跟她守望相助,我愛慕于你,愿對你俯首稱臣,你我共治天下不好嗎?”
秦世安笑的更加大聲。
關刀壓住皇甫南風的劍。
皇甫南風奮力抵抗不讓劍被嵌進自已的肩膀。
隨后關刀逐漸下移,秦世安的臉映入皇甫南風的眼睛。
“沒有你,只有我!不過你放心,楚國皇室,我會殺的一個不留!很快,你便會在下面見到你的好姑姑!”
皇甫南風忽然低笑出聲,隨后仰天長嘯。
“秦金枝,你想繼承你父親的遺志,有沒有想過,你父親的死跟晉國的皇室也脫不了關系,你在幫你的殺父仇人保家衛(wèi)國,你對的起你的父親,對的起那些慘死的將士嗎?”
秦世安譏笑道:“這種話從你這樣的人嘴里說出來,還真夠惡心。”
一個視將士性命如螻蟻之人也配說這樣的話。
皇甫南風看向秦世安,“你身中奇毒,若是沒有我手中的蘭芝草逃不開一死,如今這天下,只此一株,秦金枝,你甘心嗎?”
秦世安看著皇甫南風的樣子手中招式不減狠厲。
“我現(xiàn)在只看到一只豺狗的垂死掙扎,豺狗應該萬般不甘!”
皇甫南風一劍刺向秦世安,“晉國的軍隊,只認你父親一人,沒想到?jīng)]想到,我心中智多近妖的秦金枝,竟然是個傻子。那今日,就讓我們來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