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殮之后,轉(zhuǎn)過天來就是“接三”。`l^u_o¢q`i\u.f_e?n¢g~.¢c^o¢m′
現(xiàn)在什錦花園胡同舉行了家祭,玉帥的親朋好友,袍澤故舊,來了得有幾千人,這片地方直接水泄不通。
光是辦的度忘道場,就足足起了十棚經(jīng),又是和尚又是道士得有百。
這一天岡村老鬼子果然前來吊唁,假惺惺的鞠了躬,后面跟著的自然是松崎等人。
松崎見了林澤,還特地過來說了兩句話。
他眨眨眼睛,“林桑,我們倒是少了一個大麻煩,這老家伙萬一哪天趁我們不注意跑掉了,那影響就太大了,兩年前,他公開羞辱我,現(xiàn)在我也算是大仇得報!晚上到料亭喝兩杯!”
林澤保持微笑,心中問候松崎全家。
以后除掉松崎的時候,決不能給他痛快!
什么十大酷刑都算便宜他!
下午六點(diǎn),所有來賓向靈位三鞠躬,然后舉行送三。
隊(duì)伍綿延數(shù)里,出什錦花園胡同往南,到了東四北大街又向西走,一直到了隆福寺,焚化了車馬轎子等物,吳家人哭聲震天,玉帥一些袍澤故舊也潸然落淚。
喪事辦到這里才只是個開始,要到真正出殯的時候還得個把月。+1_8+0~t·x-t~..c_o\m,
林澤晚上沒去料亭跟松崎那狗東西喝酒,而是推托有事回了津門。
過了幾天,川島突然來匯報,說“算盤”遞話,有關(guān)于吳益民刺殺案的消息了,他甚至搞來了當(dāng)時津門站的活動方案,只不過人估計不好抓。
林澤暗罵一聲,狗日的總部果然不靠譜!還是出岔子了!
當(dāng)即表揚(yáng)了川島方子,“川島,你干的很不錯!你拿幾根小黃魚給算盤,告訴他,上面對這次情報很滿意,只要他能繼續(xù)給我們提供高質(zhì)量的情報,我們虧不了他!你再問問他,能不能進(jìn)一步搞到紅區(qū)在津門的人員分布,或者軍統(tǒng)津門站的也可以,我們都要!如果能根據(jù)他的情報抓到人,我們還有重賞!”
得到林澤的鼓勵,川島方子也很高興。
如果能夠就此得到林澤的信任,自己或許能重現(xiàn)往日的輝煌也說不定!
要是林澤能給自己安排更多手下,那自己豈不成了貨真價實(shí)的“金司令”了!
當(dāng)即站起身來敬個禮,“哈一!請少佐閣下放心,我這就去辦!”
..........
津門第六區(qū)有一片窮人聚居地,名字叫做清和里。*搜!搜¨小~說?網(wǎng)¢ _無-錯.內(nèi).容?
這里的坊巷跟城里不同,建筑毫無規(guī)律,錯綜復(fù)雜,又是一個院子挨著一個院子,一個窩棚貼著一個窩棚,不熟悉路進(jìn)去容易鉆不出來。
以前這地方都是跑江湖的、混街面的、撈偏門的那幫人的聚集地,后來協(xié)管局和聯(lián)防隊(duì)打擊了幾次,這地方總算有點(diǎn)秩序。
清和里靠東邊一處院子里,堂屋擺著一張方桌,桌上放著四樣菜,一盤豬頭肉,一盤炸小魚,一盤青蘿卜,一盤菜葉子。
三個人圍坐桌邊,如果川島方子在這里,起碼能認(rèn)出來兩個。
一個是雙盛號果品鋪?zhàn)诱乒瘢硪粋€就是賬房,也就是跟川島接頭的“算盤”。
另一個陌生男人并非別人,就是半個月前還在山城跟人喝酒的陳先生。
鋪?zhàn)诱乒癖г沟溃骸瓣愊壬蹅兌几毡救撕献髁?,還擔(dān)心不安全嗎?咱們提供的情報,金司令很滿意,還讓我們繼續(xù)提供情報呢,小黃魚都拿到手了!吳站長,把東西拿出來,讓陳先生驗(yàn)驗(yàn)?”
吳站長一副病殃殃的樣子,自顧自喝著小酒吃著豬頭肉,瞟了一眼掌柜的,“你多什么嘴,那點(diǎn)錢,陳先生能看得上?”
陳先生微微一笑,“小陸,老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跟日本人合作,是在走鋼絲,來不得半點(diǎn)馬虎大意,你那個果品鋪?zhàn)?,我是不會去的,以后要見面都像這次一樣,我提前派人去遞話,然后你們按我提供的地方來接頭。”
小陸嘟囔道:“陳先生,你這地方可不好找,我們一頭鉆進(jìn)這里,差點(diǎn)迷了路!”
陳先生還是保持成熟又有魅力的微笑,絕對的師奶殺手。
“小陸,幾根小黃魚就讓你心滿意足了?以后咱們是要掙大錢的,要掙大錢,就不要怕麻煩?!?
一直吃東西的吳站長接過話來,“沒錯,咱們得聽陳先生的,要不是陳先生,咱們還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個大子兒掰成兩半花呢!現(xiàn)在多好,有吃有喝有娘們兒,還能掙錢,等掙夠了錢,咱們就通過陳先生的路子遠(yuǎn)走高飛,說實(shí)話,咱出賣的都是軍統(tǒng),沒泄露過太多組織的情報,也算對得起組織的培養(yǎng)了?!?
陳先生頻頻點(diǎn)頭,掩飾著眼中的不屑,“吳站長所言極是!”
吳站長接著道:“這次金司令傳話說,鬼子高層對我們提供的情報很滿意,他們想要上級.......想要紅區(qū)在津門的活動具體情況,或者是關(guān)于津門站的具體情況,陳先生,說實(shí)話,我就是一個聯(lián)絡(luò)站的小站長,別說晉察冀或者特科部了,就連我們北方局的自己人,也沒有什么權(quán)限接觸,所以要想掙這筆大錢,還得看您。”
小陸跟著說道:“是啊是啊,陳先生,您神通廣大,我們可以冒險跟金司令接頭,但這搞情報的事兒,還得靠您啊!”
陳先生心中冷笑。
就你們兩個,還跟我玩上心眼了!
等干完這票大的,看老子怎么弄死你倆!
“好說,好說,小陸,老吳,我也覺得小打小鬧沒意思,我打算一次賺夠本錢,咱們到港城,甚至到米利堅去做生意去,我在那有路子,只不過,做大買賣,有風(fēng)險吶,我一介文人,動腦子或許還行,但是......”
小陸一聽有大錢掙,當(dāng)即說道:“這不還有我跟吳站長嗎!陳先生,您先給咱說說,這次打算干什么?”
陳先生神秘一笑道:“軍統(tǒng)津門站換了個新站長,很厲害,讓日本人很頭痛,如果我們能將這個新站長來帶著津門站,都幫日本人消滅掉,你說,他們愿意出多少錢?”
就連吳站長都動容了。
還是陳先生專業(yè),這真是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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