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接到方面軍司令部電話以后,林澤馬上就準備動身。!w.6¨1+p`.¢c.o′m¨
剛收拾好東西,正等著安排專列呢,那邊松崎的電話就又打過來了。
松崎的聲音冰冷又疲憊,“林桑,你出發(fā)了嗎?”
“松崎君,已經(jīng)等著車站那邊調(diào)配車頭了,晚上就能到北平?!?
松崎總算松了一口氣,林桑來了,主心骨就有了!
面對這樣的大案,自己多少有點驚慌失措了!
“林桑,這下麻煩真的大了,我到現(xiàn)場去看了,參與襲擊的人應(yīng)該不少,高月保爵士的下榻地一個活口都沒有,因為周圍早就被清空,所以連個目擊者都找不到,下手的人太專業(yè)了,槍法也好,很多人都是頭部中槍,事后還被補槍,高月保爵士是在正房門口被打死的,這.......”
林澤卻問道:“這案子一天兩天查不清,我去了北平,津門這邊的治安怎么辦,到時候談判舉行了.......”
松崎沒反應(yīng)過來,“高月保爵士都死了,還怎么談?”
林澤提醒道:“松崎君,你也說了這是個麻煩事,不僅對我們來說麻煩,對大本營也是很麻煩啊!談判之前天皇陛下的特使死了,這不是讓米利堅人笑話嗎?再者說了,高月保爵士死了,但軍部和內(nèi)閣的代表還好好的呢,我估計,要么大本營還會派人來,要么直接讓另外兩位代表參加談判,總而言之,查案歸查案,談判不能停。+小~說^宅! +首`發(fā)!”
松崎覺得很有道理,可接著他就犯了難,讓林桑來北平吧,津門的談判怎么辦?
林桑要是不來,這案子誰能查,誰敢查?
最后松崎一咬牙,“林桑,這樣,憲兵司令部的油津俊介本來就要去津門協(xié)助你,我看,干脆讓北原蘭介也去,反正只是負責(zé)治安,沒什么困難的工作,可這案子是刻不容緩??!我們必須給大將閣下,給大本營一個交代!”
說到這,松崎又低聲道:“軍部那邊一下午發(fā)了不知道多少電報,連大將閣下都被罵了!剛才他把我叫去,說不能盡快破案,就讓我剖腹謝罪!林桑啊.....”
林澤都快笑出聲來了。
“我明白了!放心吧松崎君,這事兒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不會讓你負這個責(zé)任的,咱們晚上見吧!”
當(dāng)晚,林澤坐著專列庫查庫查的抵達了北平。
松崎親自去接站,一見到林澤,都快哭出來了!
“林桑,你可來了!”
“松崎君,閑話少敘,先去現(xiàn)場?!?
松崎心中感動,林桑一路風(fēng)塵仆仆,連休息都不休息,直接去現(xiàn)場。
這都是為了我啊!
現(xiàn)在不是說知心話的時候,兩人坐著車一路去了和靖公主府。/微?趣~小^說+網(wǎng)′ *更_新′最.全.
一路上,林澤看到不少鬼子兵在街上巡邏。
到了地方,王小手等人還守在那里,林澤簡單跟他點點頭。
從門口一路查看到四路院,林澤皺起了眉頭。
松崎趕緊問道:“林桑,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兇手人數(shù)沒有想象中的多,每一個身手都很好,看這些尸體,槍槍斃命,不過有一點讓我很疑惑?!?
“林桑,哪一點?”
“松崎君,你看高月保爵士所處的位置,他站在門口,朝后倒下,從這個現(xiàn)場來看,門是他自己打開的,他為什么要自己打開門?和靖公主府那么大,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也能拖延一定的時間吧,為什么高月保爵士要自己打開門呢?”
“會不會是他聽到外面的動靜,想要開門逃離,正好被兇手發(fā)現(xiàn)了呢?”
林澤搖搖頭,“你們看,爵士的尸體是朝門里面倒下的,腿還在門外,說明當(dāng)時他是站在門口沒有行動,隨后被打死,如果他是要跑,那看到兇手的時候,要么是沿著墻往一側(cè)跑,要么是轉(zhuǎn)身回屋,可不管是從中槍的位置還是現(xiàn)場的痕跡來看,都不符合這兩點?!?
松崎喃喃道:“他跟兇手對話了?”
林澤看了看周圍的人,低聲道:“松崎君,借一步說話吧?”
兩人到了外面,上了車。
林澤輕聲問道:“松崎君,你在平津好幾年了,不管是跟西邊還是跟南邊,都交手過這么多次,你說,他們有沒有這樣的實力,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干掉十幾個護衛(wèi),然后殺掉高月保爵士,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松崎搖搖頭。
北平站根本沒有這個實力,不然早就鬧出大動靜了,至于特科,特科一直以搞情報和鋤奸為主,這種大規(guī)模行動,還真沒見特科搞過。
“如果先排除掉特科跟軍統(tǒng),那誰還有理由這樣做?”
松崎想了一會兒,瞪大眼睛道:“毛熊!難道他們又在北平建立了勢力嗎?”
林澤點點頭,“我本來也是這個猜測,但有一點說不通,他們到底是怎么跑掉的,毛熊人相貌特征那么明顯,他們不可能用他們的人來搞襲擊,要么雇傭中國人,要么......”
松崎只覺得天靈蓋發(fā)麻。
“日本人.......如果是日本人搞的襲擊,那就能說得通了,他們完全可以從容不迫的跑掉,沒有人會盤查日本人,可日本人為什么要殺掉高月保,這......”
林澤不說話了,任憑松崎腦補。
松崎已經(jīng)完全停不下來了,“高月保爵士是堅定的南下派,大將閣下跟我透露過,爵士此次前來不光是為了談判,還是為了說服陸軍諸多將領(lǐng),讓他們支持南下戰(zhàn)略,可陸軍大多數(shù)人還是支持北上的,他們........”
說到這,松崎已經(jīng)面帶驚恐神色,“不可能!不可能的,岡村大將已經(jīng)跟大本營達成了一致,大將閣下也是支持南下的!”
林澤輕聲道:“岡村大將閣下用那份部署圖換來了不少好處吧?他有好處,別人可沒有,他因為利益支持南下,別人有什么理由要支持呢.....”
松崎是真害怕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大本營會不會震怒的事情了。
聽林澤這么一分析,他晚上都不敢回司令部睡覺了!
萬一睡著睡著被人抹了脖子呢?
“松崎君,聽我說,現(xiàn)在最危險的反而是你,幾個方面軍的將軍們都有大靠山,不管他們有沒有摻和進這件事,他們都會安然無恙的,而你的處境是最尷尬的,查出真相可能被滅口,查不出真相可能被問責(zé),你再想想,大將閣下為什么突然說破不了案就讓你剖腹呢?你一死,就有了給上面的交待,這事兒就可以結(jié)束了?!?
松崎直人渾身哆嗦起來,都要掉眼淚了,他一臉懇求道:“林桑,求你救我!”
嗯,特務(wù)頭子讓忽悠瘸了,就這個局面,誰來誰都得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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