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國家級生物實驗室外,莊敘白一手拿著一會要換上的防護服,一手看著手機,面色嚴肅。
他手底下的博士生好奇的看過來。
“莊教授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嗎?”
聞言,莊敘白這才關(guān)上手機。
抬起頭時,原本嚴峻的眸光恢復(fù)了以往的溫和。
他搖頭,“沒事?!?/p>
說完又問:“今天做實驗記錄的是誰?”
“小琴,她已經(jīng)在里面準備了?!?/p>
“我記得不是林舒嗎?”
“哦舒舒說晚上和家里人一起吃飯,所以跟小琴換了個班?!?/p>
舒舒……
莊敘白眸光微變,頷首說了句知道了就開始換防護服。
和家里人吃飯。
穿那么漂亮的旗袍干什么?
還錯發(fā)照片……
不太對勁。
——
蘇望舒沒能反應(yīng)過來阮棠這一招到底是什么意思,聽見阮棠讓她放心,說什么她已經(jīng)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時,蹙起眉頭。
“勝利?遠著呢?!?/p>
光讓莊敘白對她感興趣有什么用。
她要的是讓莊敘白同意加入自家公司。
嘖,要不是那老古董太死板不愿意和公司合作,她用得著這么大的犧牲嗎。
冷父這邊還在念叨教育著周北野,周北野平時嘴貧,眼下跟長輩一塊兒也只能裝乖。
冷父說什他都只嘿嘿笑著,點點頭,然后挨個的給冷璟阮棠還有蘇望舒使眼色,希望他們能救自已。
可惜,三個人都在裝瞎。
一直到阮棠的肚子又咕嚕嚕的叫喚一聲。
冷璟這才打破僵局。
“爸,該吃飯了?!?/p>
冷父正說的起勁兒呢,不悅的瞥了一眼兒子。
“急什么!”
“不是我急,陶姨肚子里還有寶寶呢,不能餓著?!?/p>
冷父這才回神,趕緊拍了一把腦門,語氣溫和的沖著陶欣彤。
“怪我怪我,說的忘了神,來我給你盛碗湯。”
大家族里規(guī)矩嚴,這頓飯雖說只是普通家宴,但是一群小輩還是遵從著長輩不動筷他們也不能動的原則。
這會兒冷父動了起來,大家伙都松了口氣。
冷璟立馬也拿起阮棠的碗給她舀。
周北野跟蘇望舒同款嫌棄臉,冷家父子倆這還真是一脈相承的疼老婆。
“沒點眼力見啊小野子,給我盛一碗啊?!?/p>
周北野白了蘇望舒一眼,“有本事你找個老公給你盛啊,使喚我干嘛?!?/p>
蘇望舒嘿嘿一笑,胳膊搭在周北野肩膀上。
“行啊,要不咱倆湊合湊合?!?/p>
“滾滾滾!”
阮棠在一旁瞧著也忍不住笑起來。
這是真朋友,多看對方一眼都嫌棄到不行的那種。
吃過飯又玩了一會兒,大家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冷念宸玩累了,回去的時候在車上睡著,阮棠也跟著打了個瞌睡。
恍恍惚惚間,好像又做夢了。
這一次,她換了視角,在夢里看到了自已。
這是……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自已?
剛結(jié)束學(xué)生身份的阮棠,依舊一身書卷氣,她站在路邊,兩只手揪著胸前斜挎包的帶子。
聽見背后冷璟在喊她,不滿的扭過頭。
“你怎么才來!”
冷璟滿身少年氣,朝氣蓬勃,笑容滿面的朝著她跑過來。
“公司業(yè)務(wù)多,我剛接手公司,不能提前走的?!?/p>
“哦……那我原諒你了。”
阮棠撇撇嘴,伸手拉住了冷璟的胳膊,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冷璟低著頭,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怎么啦,小公主生氣了?”
阮棠悶聲,“聽說你昨天去參加酒會,有不少千金朝你拋橄欖枝啊?!?/p>
冷璟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她是吃醋了。
故意挑眉點頭,“是啊,畢竟像我這樣的青年才俊可不多?!?/p>
阮棠沒好氣的捶了他肩頭。
“你有女朋友的!”
“當然了,我也是這么說的,可那些千金不管啊,說什么女朋友而已,又不是老婆?!?/p>
阮棠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原本還在故意逗弄的冷璟頓時慌了神,趕緊捧著她的臉。
“誒……寶寶你別哭啊,我開玩笑的,什么千金萬金的,他們拋橄欖枝關(guān)我什么事兒,我眼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p>
阮棠吸了吸鼻子。
猶豫了三秒鐘開口道:“冷小王,愛爾蘭常年受北大西洋海流的影響,秋季多降雨,春季平均氣溫只有十度有點冷,穿不了裙子。”
說著,鼻涕往下流,阮棠又吸溜了兩下。
“現(xiàn)在是八月份,氣溫剛合適,而且白天很長,每天有十多個小時的日照時間,晚上十點多太陽才落山……”
這一堆話把冷璟說懵了。
阮棠這是……做地理題呢?
“所以,冷璟,你愿意在秋天之前和我去愛爾蘭舉行婚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