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均安見葉問棠臉現(xiàn)紅霞,明明在訓(xùn)斥他,一雙大眼睛里卻是溫柔繾綣,美不勝收。
他的老婆害羞起來真的是別有一番妖嬈嬌美之態(tài),也只有他能看的見。
時均安理直氣壯的逗她道:“跟自已老婆在一起不耍流氓耍什么?”
葉問棠推開他,大眼睛含羞帶俏:“你這頭牛今晚就自給自足吧,用你的牛蹄子?!?/p>
說完,她趕緊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去了衛(wèi)生間,咬著唇也不能抑制那唇畔溢出的笑意。
時均安聽了樂不可支,那雙鳳目里神采飛揚,無限風流。
……
葉問棠想要買一個能保溫的大箱子,這樣冬天給客人送飯菜時,飯菜才不會那么快冷掉。
石橋縣沒有那種箱子賣,葉問棠去了合市后,問朱倩哪里有賣那種能保溫的大箱子?
朱倩聽了后,說:“不知道樂惠購超市有沒有?”
葉問棠覺得有些耳熟,“樂惠購超市?”
朱倩道:“就是賀凜家的超市啊?!?/p>
葉問棠想起來了,“中午過去來得及嗎?”
朱倩點頭,“來得及的,這邊有直達樂惠購超市的公交車?!?/p>
中午放學(xué)后,葉問棠跟著朱倩去公交車站坐車,去了樂惠購超市。
這一進去,葉問棠才切身體會到了樂惠購超市的生意到底有多好,人真的很多,感覺像是進了一個熱鬧的大集市。
一排排的貨架整齊有序,商品琳瑯滿目,讓人目不暇接,每樣商品上面還貼了標簽,寫上了價格。
葉問棠拎著個籃子和朱倩一起找,還真被她們找到了保溫箱,還是葉問棠想要的那種便攜式的戶外保溫箱,外面是金屬外殼,里面填充的是那種泡沫隔熱材料,雖然價格挺貴的,但葉問棠還是咬咬牙買了兩個。
而后朱倩拉著葉問棠去了零食區(qū),買她最喜歡吃的蝦條、荷蘭豆和雪梅,裝了差不多半大籃子,兩人準備去結(jié)賬時,葉問棠看到被不遠處貨架上擺滿了一團團毛線。
她走了過去。
這兒的毛線可真多啊,各種材質(zhì)各種顏色。
葉問棠想起她那次給宋雅琴和時老爺子一人買了身衣服時,時均安有些吃醋的問他的呢?
不如她給時均安織個毛衣當他的生日禮物吧,冬天穿在軍裝里面能保暖,等冬天過去了,平時的時候也可以當外衣穿。
雖然時均安并不缺毛衣。
可是她親手織的意義不一樣。
葉問棠選來選去,選了兩盒淺藍色的毛線,是那種含羊毛的混紡毛線,保暖性更好,一盒一斤,按照時均安的身高和體重,葉問棠估摸著兩斤應(yīng)該夠了。
看到葉問棠買毛線,朱倩過來問:“你要織毛衣?。俊?/p>
再一看葉問棠挑的毛線的價格,咋舌道:“毛線這么貴呢?你還不直接買毛衣穿呢,還費這勁干什么?”
朱倩家雖然條件不錯,但看到這價錢也心疼。
葉問棠說:“不是給我自已織的?!?/p>
朱倩問:“那是給誰織的?”
葉問棠也沒瞞著,“我丈夫?!?/p>
朱倩差點驚掉了下巴,“什么??你結(jié)婚了???”
葉問棠道:“我都四十歲了,結(jié)婚不是很正常嗎?”
朱倩上下打量著葉問棠,難以置信道:“四十歲?你沒開玩笑吧?我以為你就比我大個幾歲呢,你不會孩子都上初中了吧?”
葉問棠搖頭,“那倒沒有?!?/p>
目前還沒孩子。
朱倩嘆道:“這下子我們學(xué)校好多男人心要碎了。”
葉問棠不解,”為什么?“
朱倩攥著拳頭:“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自已長得有多漂亮身材有多好?”
葉問棠:“……”
她都沒好意思說,她之前快兩百斤呢。
朱倩好奇地問:“你丈夫干什么的啊?”
葉問棠沒說太多,只道:“他是個軍人?!?/p>
朱倩“哇”了一聲,“軍人?。亢每岚?!他是不是對你很好啊?”
葉問棠反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就是能看出來啊?!?/p>
從葉問棠的穿著打扮,能住得起那么貴的酒店,租得起房子,還買這么貴的毛線,都能看出她家物質(zhì)條件很好,并且她應(yīng)該是掌握家里經(jīng)濟大權(quán)的。
而且她性格好,情緒穩(wěn)定,即便已經(jīng)四十歲,但她的狀態(tài)依然年輕,酒窩淺笑,即便未施粉黛,也依舊光彩照人。
俗話說相由心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反觀朱倩認識的其他四十歲的女人,和葉問棠完全不一樣,不管是外表和性格都不一樣。
那些女人發(fā)福、長皺紋、長出白頭發(fā)了不說,臉上總是帶著苦澀和怨恨,仿佛全世界都虧欠了她,還有的臉上很少能見到笑容,總是顯得疲憊而沮喪,整天圍著丈夫和孩子轉(zhuǎn),也完全沒有自已的生活和喜好。
可葉問棠呢,她四十歲了居然還來上夜大,除了她自已想讀外,她丈夫肯定也是支持她的。
葉問棠又笑了。
是的,時均安對她很好。
以前她最不喜歡冬天了,因為一到冬天,她的雙手就開裂凍瘡,又痛又癢,鉆心的難受。
可今年,她的手居然沒有再凍瘡了。
除了用了蘇水水給她買的凍瘡藥外,還因為她很少干那些家務(wù)活了,冷水更是幾乎不碰了。
就連她換下來的衣服,包括內(nèi)褲和襪子,也都是時均安幫她洗的。
為了趕在時均安生日前織好毛衣,葉問棠晚上放學(xué)回到租的房子里,坐在床頭邊,邊看筆記邊織毛衣。
上身穿著羽絨服,下半身蓋著厚厚的被子,腳邊放著灌了熱水的熱水袋,手上戴著手套,所以她一點兒也不冷。
周一上午,依舊是趙志成來接的葉問棠。
趙志成幫著葉問棠把那兩個保溫箱和其他東西放進后車廂里。
經(jīng)過汽車站時,坐在后車座上的葉問棠,扭頭往車窗外看去。
這個時候人們出遠門,不是坐火車就是坐汽車,所以汽車站的人也很多,尤其外面那個賣票的窗口,排隊買票的隊伍蜿蜒幾十米長,一眼望去如同一條緩慢移動的長龍。
葉問棠的視線被排在隊伍最末尾的三個男人吸引住了。
那三個男人從背后看,有點像要飯的,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最中間那個個子稍微矮些的男人腿腳似乎不太好,其他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攙扶著他。
當最左邊那個男人回頭看向什么時,葉問棠看到了他臉上有條蜈蚣一樣的疤痕,她忙道:“小趙,快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