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僵硬著身子,幾乎是站在下沉地方的邊緣處,壓根不敢往里跨。
王川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
男人的精神本來就在高度緊張中,被這么一推,重心不穩(wěn),直接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嚇得他驚叫出聲,下意識的抱住了腦袋。
一片安靜……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男人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起來,見周圍的雕塑沒有動,這才松了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沒……沒事。”
王川示意身邊幾人也上去。
這些人見男人沒事,也都爬了上去,上面依舊是一片的安靜。
王川總算是信了,也跟著爬了上來。
一整排穿著盔甲的雕塑,特別整齊的排列成一排。
王川指使著人往前走。
一開始,還有些人不太情愿,但在王川的威逼之下,沒有辦法,最終還是往前走了一些。
那些兵馬俑依舊沒有動,男人顫顫巍巍的往前走,雙腿都止不住的打顫。
約莫走出去三四米遠(yuǎn),雕塑依舊沒有動靜。
王川比較謹(jǐn)慎,讓人再往里走了一些,才跟著過去了。
陳向陽也瞧見他們沒事,瞧著沈嘉禾問道:“姐,咱們也要上去嗎?”
沈嘉禾搖了搖頭,“先看看,不著急?!?/p>
“嗯。”陳向陽乖巧的點了點頭。
王川那邊一點都不著急,每一步走的都十分小心謹(jǐn)慎。
就在沈嘉禾繼續(xù)觀察時,領(lǐng)頭的男人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他站著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六個士兵將他圍住了。
男人朝著王川立馬喊道:“川哥,救命!救我!”
王川站在原地沒有動。
男人眼底滿是驚恐,知道王川不會來救自已,他咬牙想要自救。
六個士兵都十分高大,將他圍個水泄不通,男人用力朝著其中一個士兵雕塑撞去,沒撞動。
還想找辦法出去,六名士兵雕塑突然舉起劍,對準(zhǔn)男人。
男人眼底的驚恐都快要具現(xiàn)化出來,求饒的聲音還沒有出來,六柄劍直接刺了過來。
‘噗嗤’‘噗嗤’!
利刃刺入身體的聲音。
伴隨著凄冽的慘叫聲,男人斷了氣。
雕塑士兵們刺完劍后,各自退開,將劍全部抽了出來。
沒有了劍身的桎梏,男人的身子像是破布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他口吐鮮血,眼睛睜的很大,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王川看到這情況,臉色凝重,開口道:“大家先往后退……”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們在不自知中,已經(jīng)來到了靠里的位置,想要回到最外面,需要經(jīng)過一排排雕塑士兵。
王川臉色沉的厲害,他壓根不知道,自已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中間位置。
沈嘉禾一伙人在外看的特別清楚。
剛才整個圓圈是在動的。
只不過動的很慢,將王川一行人往中間的位置送了過去。
陳向陽和陳芳芳都是沒啥主見的人,兩人齊刷刷的看向沈嘉禾,等著讓沈嘉禾定奪。
看著腳下的地方越來越往下沉,再拖下去,指不定這下面還有什么東西。
沈嘉禾率先往上爬,“先上去。”
有了沈嘉禾的發(fā)話,陳向陽和陳芳芳趕緊跟了上去。
五人站在最邊緣處沒有動。
果然,站了約莫五六分鐘的時候,就發(fā)覺人一點一點的往里挪去。
原本雕塑士兵刻板的面容,在此刻,顯得格外猙獰起來。
沈嘉禾看向林傾和林墨,問道:“你們知道這里的機(jī)關(guān)在什么地方不?”
“不知道,他們不會攻擊我?!绷帜卮鹆艘痪洹?/p>
沈嘉禾仔細(xì)觀察著,奈何這里的士兵雕塑跟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看不出半分差別和端倪來。
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突然過來攻擊。
比起他們這邊,王川那邊顯得格外狼狽。
那個男人被士兵戳死后,他們那邊跟觸發(fā)了什么機(jī)關(guān)一般,那些士兵突然活了過來,開始朝著他們開始攻擊起來。
王川身手較好,還能躲開,一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直接被刺成了馬蜂窩。
陳向陽和陳芳芳看見這場面,臉色都白了。
他倆往沈嘉禾的方向湊了湊,小聲道:“這……這要怎么辦?。克麄兇龝蓟钸^來了怎么辦?”
這些雕塑士兵個個人高馬大的,起碼兩米高,而且身子硬邦邦的,打起來,他們占不到半分的便宜。
“你倆護(hù)好他們。”沈嘉禾對著林傾林墨吩咐了一句。
林傾下意識的拒絕,“不行,我得保護(hù)你!”
林墨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啊,別人死了就死了。”
陳向陽:“……”
陳芳芳:“……”
兩人顯得格外弱小無助!
沈嘉禾白了一眼他們,“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hù),你們幫我護(hù)著他們倆就行?!?/p>
見兩人還想說點什么,沈嘉禾已經(jīng)掏出激光大寶劍了,順道給自已塞了兩顆之前搜刮來的藥丸。
身子明顯輕盈了不少。
沈嘉禾提劍上前。
果然,往前走的深了一些后,那些呆滯的雕塑瞬間靈活了起來。
他們似乎是聞到了活人的味道,特別統(tǒng)一的往沈嘉禾方向過去。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在身后傳來,沈嘉禾腳步一頓,后面破空聲襲來。
沈嘉禾立馬往旁邊躲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石劍砸在地上發(fā)出巨響。
沈嘉禾一腳踹在士兵的腦袋上,還真的是梆硬,好在手中的大寶劍給力,一劍將士兵的腦袋砍了下來。
但沒什么用,士兵沒有了腦袋,依舊能夠正常行動。
沈嘉禾躲開幾個下劈后,一劍刺入士兵的心窩,本以為沒啥大驚小怪的。
沒想到在劍入士兵體內(nèi)后,突然響起一道凄厲的慘叫聲。
一道血腥腐爛的味道傳入鼻腔。
沈嘉禾低頭看去,就見劍身有一道汩汩流出的黑血。
黑血極其難聞,像是發(fā)酵了數(shù)年一般。
沈嘉禾抽回劍,就見原本的士兵雕塑緩慢裂開,一塊一塊石頭開始往下掉。
最后滾下來一個冒著黑氣,干癟皮膚包裹著的骷髏頭。
這骷髏頭中央的位置正不斷的冒著黑血,凄厲的慘叫聲就是他發(fā)出來的。
喊了沒一會,骷髏頭才完全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