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舟身后的觸手慢慢的伸了出來,聲音冷冽,“滾?!?/p>
意思很明顯了,你再不滾,就動手了。
飛白麻溜的端著茶水滾了出去,“好嘞,我先滾,你們忙?!?/p>
說完,立馬關上了門。
沈嘉禾指了指已經(jīng)離開的人,問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就讓他這么誤會著?!?/p>
“他是故意的,故意進來調侃我們。”林遠舟說道。
沈嘉禾:“……”
這人可真無聊。
檢查過一圈后,就差最后一個地方了,沈嘉禾指了指。
這下輪到林遠舟無語了。
“老婆,我總不能傷在屁股蛋上吧,我剛坐著也不疼……”林遠舟小聲說道。
沈嘉禾挑了挑眉,“萬一呢?”
林遠舟臉色微微泛紅,扭捏道:“要不算了吧?”
沈嘉禾回到沙發(fā)上坐著,“那你真沒受傷?”
“我發(fā)誓!沒有!”林遠舟舉手發(fā)誓道。
“搞得這么扭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調戲純情小少男呢?又不是沒見過?!鄙蚣魏陶{侃了一句。
林遠舟抓著褲子往上提,“這哪里能一樣,要是在家,老婆你想怎么看都行,畢竟在外面,不方便……”
沈嘉禾也沒真要里外看個仔細,確定林遠舟沒受傷后,壓在心口上的擔憂消散了不少。
“既然你沒受傷,干嘛躲著我?”沈嘉禾繼續(xù)問道。
林遠舟有些心虛的回答道:“我那會人還沒調整好,不好看,這不是怕你看見我的丑樣,以后就會不愛我了。”
沈嘉禾掐了掐他的臉,“我是這樣的人嗎?”
林遠舟點了點頭,“是啊,老婆你不是說,當初就是因為這張臉,才看上的我?!?/p>
沈嘉禾:“……”
好吧,這話自已的確說過,沒辦法否認!
“咱倆都已經(jīng)相處這么多年了,就算你再丑我都不介意?!鄙蚣魏陶f道。
林遠舟笑了笑,點頭道:“好,我知道老婆你會一直愛我的~”
還以為林遠舟會犯賤,化一個丑男來惡心一下自已。
沒想到這次這么實誠。
林遠舟伸手握住沈嘉禾的手,漆黑的眼眸中滿是真摯,“老婆,你現(xiàn)在相信我了嗎?”
沈嘉禾點了點頭,“信了,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你都第一時間告訴我,就算死,我也想和你死在一起?!?/p>
話剛說完,嘴巴就被林遠舟給捂住了,“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搞得咱倆要生離死別了一樣?!?/p>
沈嘉禾將他手給拿了下來,“知道你沒事,我也放心了,你接下來的時間還要待在副本中嗎?”
林遠舟點了點頭,“副本中的事情處理起來可能還要一點時間,這段時間,我暫時出不去。”
“你該不會以后只能待在副本中了吧?”沈嘉禾問。
林遠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突然一變,“老婆,我萬一出不來了,你該不會想要在外面也找一個吧?”
沈嘉禾:“……”
剛才氣氛還怪沉重的,被林遠舟這一句話給搞的一下子古怪起來。
“你想什么呢?你又不是死里面了,我有你一個就夠累了,還找一個吃不消!”沈嘉禾無語道。
但林遠舟的關注點很不一樣,“那我可要努力不死了,不然老婆都要跟別人跑了?!?/p>
沈嘉禾:“……”
算了,可能是太累了,腦子有點缺氧,不好使了。
她要理解。
這次飛白終于挑了個合適的時間進來。
端著茶過來,“來,你倆也累了吧,喝點水補補。”
林遠舟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飛白‘嘿嘿’的傻笑著,“怎么?老大是嫌棄我打擾到你們了?”
林遠舟收回眼神,“下次給我時間挑好點進來?!?/p>
飛白將水給倒上,放在兩人手邊,“知道了,老大放心,下次您辦事,我站門口給您當門神!保證不會讓其他人看見老大您的身姿!”
“滾?!绷诌h舟丟了個茶杯過去。
飛白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茶杯,嬉皮笑臉的往外滾了。
沈嘉禾也站起了身,林遠舟疑惑的看了過去,“老婆,你怎么了?”
沈嘉禾回道:“回去上班,我可沒你這么閑?!?/p>
林遠舟:“……”
“需要我?guī)湍阕鳇c什么嗎?”林遠舟問,總覺得這會的自已有那么一點沒用。
沈嘉禾:“不用了,我自已能忙的過來,你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已就行。”
林遠舟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將沈嘉禾送出去。
飛白看著兩人這黏糊模樣,不由的吐槽了一句,“老大,你要是真擔心嫂子,就跟過去一起唄,這黏糊勁,看的都起雞皮疙瘩了?!?/p>
林遠舟將眼神收了回來,“我老婆厲害著呢,她自已能夠解決的?!?/p>
沈嘉禾從老醫(yī)院離開,便回去收拾了。
葉寧雪應該沒回來過,房間依舊原先的模樣。
許歡歡是回來了,見沈嘉禾回來,指著葉寧雪的房間問了一句,“這是怎么回事?她房間一直開著,也沒見回來,不會是死了吧?”
“不太清楚?!鄙蚣魏陶f道。
許歡歡也沒繼續(xù)問,上前將門給拉了回來。
今天不用上班,要等到第二天凌晨才上。
但這種一驚一乍的工作,挺消耗腦細胞的,沈嘉禾覺得下午還是要補一覺。
省的半夜上班,自已精神萎靡。
下午睡了一會,人精神了不少,沈嘉禾收拾了一下,玩了會手機,這才到了時間。
收拾收拾去了醫(yī)院。
這次去的是精神科。
跟她一起的是兩個陌生人,不認識。
這次的培訓終于不是解剖了,而是讓他們進去跟精神病待一個小時。
沈嘉禾聽到這里的時候,都懷疑這帶隊醫(yī)生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三人都沉默住了。
但帶隊醫(yī)生沒給他們猶豫的時間,直接讓他們三人分別進了一個病房里。
病房都是用鐵架搭建而成的,里面的東西很簡陋,一張單人床,一個洗手盆,一個廁所,其余什么都沒有了。
鐵房子和鐵房子之間都是連著的,他們還能看到彼此病房中的景象。
沈嘉禾進去的房間中,是個年輕的成年男子,男子塊頭還挺大的,一看就挺能吃。
他一個人低著腦袋坐在床邊,不知道在做什么。
可能是感受到有人進來了,他突然抬起頭來,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沈嘉禾看。
“你找到我了?你找到我了?你是不是要殺我?”男人語氣突然變的驚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