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聲音都染上了一抹顫抖,“姨……姨娘!你莫不是傷心過度,失心瘋了?”
沈嘉禾將人扶了起來,理所當(dāng)然道:“少將軍繼承了將軍府,順帶把我也繼承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圓趕緊左右看了一眼,拉過沈嘉禾,小聲說道:
“姨娘!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還是少說的好,萬一被有心之人聽見了,告訴了大夫人,大夫人肯定會發(fā)落咱們的!”
是個膽小的丫頭。
沈嘉禾也沒再多說什么,“行了,我這不是看你太著急了,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嗎?”
小圓拍著胸脯,心有余悸道:“姨娘,您這玩笑太過了,以后可千萬不能輕易開。”
沈嘉禾笑了一聲,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老爺死了,我傷心欲絕,有些累了?!?/p>
小圓:“……”
完全沒看出來……
等小圓離開后,沈嘉禾悠閑的靠在床上休息,準備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偷偷出去找線索。
這沉浸式體驗,搞得跟劇本殺似的。
一睜眼,人就死了!還要她去找兇手!
在床上躺到了晚上,沈嘉禾這才起身開始活動起了身子。
開門出去,就見外面已經(jīng)掛滿了白綢,全府上下一片的白森森。
沈嘉禾的院落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
畢竟她不受寵,差不多都快要被遺忘了,住處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沈嘉禾穿著一身黑,偷偷摸摸的出了院子,按照記憶中的路找到了前廳。
前廳門口有兩個小廝在守夜,往里瞧了一眼,里面沒人。
正好,她可以去后面的窗戶爬進去。
沈嘉禾繞開人,來到了正廳的窗戶外,推開窗戶,輕手輕腳的爬了進去。
正廳已經(jīng)被人改成了靈堂的樣子,棺木剛在正中間的位置,前面還插著香和蠟燭。
沈嘉禾來到棺木旁,看著門口的小廝,自已這會要是動手開棺,肯定會鬧出一些動靜來。
除非門口兩人是聾子,不然肯定能察覺到。
在空間里翻了翻,看看有沒有什么迷藥之類的。
還真給她找到了迷藥噴霧。
沈嘉禾拿著噴霧,一手一個,直接給門口的兩個小廝給放倒了。
關(guān)上門,她這才大膽起來。
準備開棺驗尸!
雖然吧,她沒驗過尸,但看過不少懸疑探案劇,聽過一些。
拿出口罩先戴好,省的熏到自已。
沈嘉禾將棺木打開,露出一張青紫色的粗獷老臉。
長年在外領(lǐng)兵打仗的將軍,經(jīng)過風(fēng)吹雨打,長得著實不算好看。
皮膚粗糙老化,還有胡茬,看著都能當(dāng)她爺爺了!
沈嘉禾將人嘴巴掰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舌頭青紫色,這一看就是中毒的跡象!怎么可能是心梗而死。
但她不是專業(yè)大夫,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只能繼續(xù)檢查身子,找找看著尸體上面有沒有外傷,但將軍身上被套了盔甲,沈嘉禾只能先解盔甲。
人躺在棺材里面,沈嘉禾站在棺材旁邊,需要身子探進棺材里面去,才能將人盔甲給解開。
十分費勁!
剛脫完了上身,準備脫下半身時,突然聽見了一道溫潤含著笑意的聲音:“姨娘這是在做什么?”
沈嘉禾身子一僵,剛忙活著給尸體脫盔甲,完全沒聽見腳步聲。
這人是什么時候來的。
她趕緊從棺材中抬起身來,已經(jīng)想到了來人的十八種死法。
結(jié)果一抬眼,就撞進了林遠舟那雙含笑的眼眸中。
沈嘉禾還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林遠舟,并未第一時間相認。
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不是天熱,怕將軍躺在棺材里會出汗,我過來幫忙擦擦身子?!?/p>
林遠舟挑了挑眉,上前一步,“倒是頭一次聽,尸體還能出汗的?!?/p>
沈嘉禾點頭,“那是你孤陋寡聞了,將軍一生戎馬,就算死了,也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走,所以我才過來整理將軍的儀容儀表?!?/p>
“可我剛在一旁瞧了好一會,姨娘這動作,瞧著不像是在整理,更像是在查驗什么?!绷诌h舟說道。
沈嘉禾:“……”
所以這小子一早就在了?!
自已居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是嗎?那你瞧錯了?!鄙蚣魏坦麛嗾f道。
“我可瞧得清清楚楚,姨娘,你半夜穿著一身黑衣,打開父親棺木動手動腳,究竟想要做什么?”林遠舟眼眸緊緊的盯著沈嘉禾。
沈嘉禾從棺木旁跳了下來,往林遠舟的方向走了幾步,“你想知道?”
林遠舟沒動作,只是看著沈嘉禾。
沈嘉禾也沒客氣,直接一個平底摔,摔進了林遠舟的懷中。
聲音驟然變得嬌滴滴起來,“人家來這里,就是為了偶遇你。”
林遠舟冷著臉,“姨娘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
“自然是我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你,注意你的動態(tài),觀察你的行蹤?!鄙蚣魏萄郯桶偷恼f道。
林遠舟饒有興趣道:“哦?原來姨娘對我這么上心?!?/p>
沈嘉禾點頭如搗蒜,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小女人姿態(tài)十足,“那遠舟哥哥,要不要考慮娶我呢?”
“你是父親姨娘!”林遠舟提醒了一句。
沈嘉禾拍了拍他的胸脯,保證道:“沒事,我小媽文學(xué)看的挺多的,很有經(jīng)驗?!?/p>
‘噗嗤’~
林遠舟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老婆,你真是可愛。”
聽見林遠舟喊自已老婆,沈嘉禾終于緩過神來,這小子,剛才一直在玩自已!
沈嘉禾收斂剛才做作的姿態(tài),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你剛耍我?”
“沒,這不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才裝一下的嗎?”林遠舟揉了揉自已的胸口,解釋道。
沈嘉禾白了他一眼,“那今天早上,我對你眨的眼睛都要抽筋了,你是故意不理我?”
“大夫人就在一旁看著呢,我怎么搭理你?”林遠舟無奈道。
沈嘉禾雙手抱胸,一臉的興師問罪,“那剛才呢?”
“這不是看你要給那老登脫褲子了,攔一下嘛?!绷诌h舟說道。
沈嘉禾也沒隱瞞,說起了自已的任務(wù),“我需要知道將軍死因,找到兇手,和當(dāng)將軍夫人?!?/p>
“所以你剛在驗尸?”林遠舟有些詫異的看著沈嘉禾,“老婆,你還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