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除了關(guān)注稷下學(xué)宮,還有關(guān)注別的嗎?”
陳觀樓直言問道。·比!奇/中\(zhòng)文`網(wǎng)- ?首`發(fā).
王海搖頭,表示不清楚。
然后疑惑道,“你不關(guān)心齊大師,反而關(guān)注魏公公的行蹤。你是真沒將齊大師放在眼里嗎?”
“手下敗將,為何要關(guān)心他。就算他成功晉升宗師,我又有何懼?!?
“那是宗師!”王海強調(diào),“九品武者再強,在宗師面前也無還手之力?!?
“或許我有一二自保手段。”
“你太過自負。你是沒見識過宗師的厲害嗎?宗師動起手來,排山倒海一般,怎是區(qū)區(qū)九品武者能抗衡的。”
王海顯得很焦躁。
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我死了,豈不是正好如你的意?!?
“荒謬!咱家何時盼著你死。咱家還指望著從你手頭掙點零錢花花?!?
陳觀樓哈哈一笑,瞧著對方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覺著歡樂。
“可惜,最近沒掙錢的機會。下回吧,下回找你?!?
“齊大師的事情,你要重視起來。不要等人家殺到跟前,你才后知后覺?!蓖鹾>透蠇屪铀频模偃嵝?。
“你讓我怎么重視?沖到稷下學(xué)宮,找到他閉關(guān)所在,悄無聲息把人殺了?”陳觀樓反問。~小-說+C!M^S· !免?費+閱?讀!
“沒讓你殺人。你也不可能在稷下學(xué)宮悄無聲息殺人。我是讓你想辦法,能否攀附一二貴人做靠山,亦或是找別的宗師做靠山。稷下學(xué)宮今不如昔,你若是有了宗師做靠山,他們也會顧忌一二,不敢亂來?!?
“你說的有道理,我會去找靠山?!?
“當(dāng)真?”
“真得不能再真。你放心,我死不了。區(qū)區(qū)齊大師,就算能成功晉升宗師,我也不懼他。”
王海完全不明白,陳觀樓到底哪里來的自信,為啥不怕齊大師。
換做是他,早就去抱魏公公的大腿,祈求魏公公的庇護。
陳觀樓懶得解釋。
他總不能告訴對方,他早就摸到了宗師的邊,他現(xiàn)在是正兒八經(jīng)半步宗師。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閉關(guān)沖擊宗師境界。
他甚至能感覺到,只要他愿意,他能非常絲滑,不需要任何輔助,就能順滑的跨進宗師境界。
但他還想再等等,不著急。
等一等,能更加絲滑,更加順暢。
《升天錄》第六篇,還可以更深入的理解理解,打磨打磨。-0¨0_s?h¨u?./n?e~t.
他還在琢磨,等晉升宗師后,如何遮掩自己的修為,讓別人誤以為他依舊只是一個九品武者。以‘九品武者’的身份迎戰(zhàn)宗師,并且將宗師打得落花流水,一定很爽吧。
他嘿嘿發(fā)笑。
王海很是嫌棄,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神經(jīng)病似的。
“你發(fā)癔癥了嗎?”
陳觀樓比劃了一根中指,“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總之,消息我已經(jīng)帶到,你好自為之。等你逃命的時候,你可以來找我。我?guī)湍阍谖汗媲罢f幾句好話。”
“你在魏公公面前這么有面?”陳觀樓很好奇。
王海抓了抓頭,“魏公公打算收我做干兒子?!?
“不是徒弟?”
宮里頭的干兒子,就是個屁。只有正兒八經(jīng)的徒弟才是自己人。干兒子就是工具人,是耗材,隨時可以更換。
“我哪有資格做魏公公的徒弟,你莫要胡說。”王海有幾分心虛。
陳觀樓一聽這話,很是不滿。
他苦口婆心地跟對方說道:“你這么年輕,已是九品,可見你天賦之高,世間少有人能比。就你這條件,怎么就不配做徒弟。
你不僅配當(dāng)徒弟,而且足以當(dāng)他的關(guān)門弟子。王兄,以你的資質(zhì),不夸大的說,足以在天下間橫著走,除了宗師,誰都不虛。
可你為何如此膽怯,如此自輕自賤,看不起自己。莫非是有人在你耳邊洗腦,讓你當(dāng)一輩子的奴婢狗腿子。你可千萬別上他們的當(dāng)!大不了不干了,哥帶你吃香喝辣!”
王海面露感激之色。
他身邊的人,有夸有贊有詆毀。
夸贊絕無真心,詆毀絕對是發(fā)自內(nèi)心。
有時候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強是弱。宮里頭不缺九品武者,比他強的人比比皆是。他時常懷疑自己的判斷,自己究竟是不是弱雞,是不是沒有資格,是不是一輩子彎腰躬身當(dāng)奴婢?
陳觀樓是唯一一個,真心實力將他夸上天的人。
走在外面,他自個也能察覺,以他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九品武者的修為,無論去哪里都會被奉為座上賓。
他偷摸去各大宗門瞧過,跟他同齡的人,基本上沒有人能比得上他。世家子弟當(dāng)中,或許也有天才存在,那也是大量資源砸下去的成果。
他自幼進宮,一個小不點,能得到的資源十分有限。能有今日修為,九成都靠自身天賦。
“我是身有殘缺之人,這輩子只能留在宮里。陳兄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魏公公無論收我當(dāng)干兒子還是當(dāng)徒弟,我只能感激,不能有絲毫抱怨。你不必替我抱屈,宮里頭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好歹,我也算是入了魏公公的眼,能在他跟前露臉,替他做事。將來,我若有了權(quán)柄,我?guī)愠韵愫壤薄!?
陳觀樓的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他不知該笑還是該罵。
“我先聲明,我不當(dāng)太監(jiān)。吃香喝辣可以,跟你屁股后頭轉(zhuǎn)悠就別想了。”
王海聞言,哈哈大笑出聲。
“放心,不會讓你做閹人?!?
“你真要給魏公公當(dāng)干兒子?!?
“你認為我有拒絕的資格嗎?”
陳觀樓嘆息一聲,“說的也是。你這身板,還不夠?qū)Ψ揭话驼拼虻?。既然?dāng)了干兒子,就好生利用這個身份,為自己謀取足夠多的好處。爭取爭取,也搞一個宗師當(dāng)當(dāng)?!?
王海嘴角抽抽,不忍直視,“你以為宗師是大白菜啊,還搞一個。你怎么不搞一個?”
“等有需要的時候,我就搞一個。”
陳觀樓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王海卻當(dāng)他吹牛。
走的時候,還不忘再三提醒,別跟齊大師拼命,打不贏就跑。
陳觀樓嫌他啰嗦,直接喊了一聲,“王媽媽,趕緊走吧?!?
氣得王海腳下不穩(wěn),差點自半空中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