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睡覺是很乖的。
不會像夏心桐那樣,睡覺很不老實。
但是。
也不敢百分百保證,她不會翻身什么的。
睡覺的事,本人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什么也可能發(fā)生。
而病床就跟宿舍的床大小差不多,她只要動一動,就有可能碰到張晨。
張晨輕笑一聲,并沒拒絕。
挪著凳子,就坐到她身前。
但這個時候,他就不趴了。
只是坐在凳子上,雙手交叉著盯著她。
白溪若:“......”
這樣她怎么睡啊......
而張晨還刻意逗她:“你睡啊?!?/p>
“晨哥......”白溪若把頭往被子里鉆,“你轉(zhuǎn)過去......”
“好吧好吧,我轉(zhuǎn)過去我轉(zhuǎn)過去。”
張晨得逞的笑笑,就按照她所說的,背對過去。
白溪若當然也是可以選擇轉(zhuǎn)身的。
但是......把背面留給張晨這個家伙嗎?
白溪若還是很清楚張晨的尿性的,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哈士奇。
即使知道他很好,但也不妨礙他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賤賤的。
張晨拿著手機,開始上網(wǎng)瀏覽一些帖子和繼續(xù)思考穿越的事。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很多。
也不怪他把南星晚和念楠寒的事情給忘了。
又是記憶恢復(fù),又是白溪若這邊的緊急情況,又是聯(lián)系之前不要的律師的......
首先是穿越的事。
這件事情,現(xiàn)在可以列為頭等大事。
因為自已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穿回去了。
自已要是哪天穿越回去了,南星晚她們......
張晨開始思索——
南星晚她一樣會按照約定,去考杭清大學(xué)。
即使考不上,也不妨礙她考一個好大學(xué),然后過很幸福的一生。
她本身就很優(yōu)秀。
夏心桐呢,她就更不用說了。
本身家境就很優(yōu)渥,老媽現(xiàn)在......好像也知道以前的教育方式有點不好,知道改正。
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出現(xiàn)把桐子給逼瘋的情況了。
楠姐......雖然不知道手術(shù)情況最后怎么樣,但是。
那可是院士啊~
救一下楠姐,肯定是沒問題的~
自已的噩夢,不都是說手術(shù)成功嗎?
楠姐之后,也能重新開始,以她的才能,以后至少當個武術(shù)館女隊隊長級別的人物吧?
更何況楠姐在小說方面的天賦也異常的高,真正的文武雙全啊~
葉子姐的話......雖然沒有了自已這個天魔外掛~
但現(xiàn)在粉絲量和口碑都已經(jīng)起來了。
就算只是炒冷飯,也夠葉子姐不愁吃喝一輩子啦~
更何況,葉子姐還有個妹控老哥呢......
家里也不錯。
也不用他操心什么啦......
只是。
白溪若這妞......
她要是沒了自已,該怎么辦啊......
想到這,張晨往身后的床上靠,側(cè)頭用余光去看床上的笨妞。
也就注意到,床上的笨妞壓根就沒睡,睜著個卡姿蘭大眼睛一直在后面偷看......
“干嘛?不困了?”
張晨余光也是很敏銳的!
蜘蛛感官~
他快速的轉(zhuǎn)過身去,白溪若就趕緊閉上眼睛!
“還裝!都看到你了!”張晨伸手去捏白溪若鼻子。
白溪若自已的招數(shù),張晨覺得相當好用。
白溪若被捏住小鼻子,沒一會就睜開眼睛,求饒:
“唔......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對不起。”
“道歉干嘛?又不是什么不能給你看的。”
張晨捏著她的鼻子抖了抖。
然后對著她,輕聲道,
“不睡了?”
“嗯......不困?!卑紫籼稍谡眍^上,答道。
其實她還是困的。
張晨睡著以后,她在座位上坐了很久。
呆呆的看著張晨就看了很久,心里有千言萬語,便自已在心里說給自已聽。
她嘴笨,說不出口的。
算下來,她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可即使這樣,她感覺很困,但腦子卻很清醒,舍不得睡似的。
“那我們聊聊天?”張晨雙手撐著下巴,提議道。
聞言,白溪若點點頭,便要坐起身。
張晨趕緊給她腦袋摁下去。
“你就這樣躺著跟我聊就好,起來干嘛。”
“喔......”白溪若被按回去,很聽話的哦一聲。
“那......我想想,聊什么呢?”
張晨便思索,這個笨妞平時也不見有什么跟他相同的愛好。
除了干活學(xué)習(xí),就頂多跟南星晚她們待一起玩,然后就是愛看點土得掉渣的愛情電視劇了。
那玩意兒連南星晚她們都不看的。
張晨就更加不感興趣了。
要不是為了取材,狗都不看!
旋即,張晨便想道:
“欸?那我們聊聊......你大伯他們一家的事,怎么樣?”
“啊?”白溪若眨了眨眼睛,愣住。
怎么晨哥......突然想跟她聊這個?
“我問你答,行吧?”
張晨沒給白溪若拒絕的余地,直接說道。
白溪若:“好,好......”
她想了想,想到晨哥說,他要幫自已解決這件事。
大伯一家找到自已,是想解決弟弟小升初的事的。
可這件事沒得到解決。
只要沒解決,那么大伯一家可能就不會善罷甘休。
有時候,晨哥的的確確是有些不正經(jīng)。
但更多的時候,晨哥給人的可靠和安全感,都是說到做到的。
她也就沒問,晨哥要怎么做。
而現(xiàn)在,晨哥想知道什么?
自已都可以無條件的告訴他......
“你大伯家,幾兄弟?。俊睆埑繂?。
“兩,兩兄弟......”白溪若答。
“就兩家?那就是......你爸爸和你大伯?”
“嗯......嗯?!?/p>
“那你爸爸,是不是跟你大伯關(guān)系不好?。俊?/p>
“嗯......嗯?!?/p>
“為什么關(guān)系......不好?”
談及到自已的父母,白溪若就顯得有些失落了。
她很少將父母的事提及給外人,那總會揭開傷疤。
但此刻,在她面前的人,是張晨。
她可以將自已以前的事,告訴給這個人。
揭開不愿意提及的傷疤:
“爸爸以前想去考大學(xué),走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