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p>
看著周圍樹上的積雪被震的紛紛掉落,李振華一巴掌打到了雷老虎碩大的虎頭上。
沒辦法,雷老虎這家伙近來發(fā)情,脾氣實在差勁。
所以跟江夕瑤、蘇云錦說了幾句話,就來到了大興安嶺,準備好好安慰一下它。
哪想到竟然從它的虎嘯中,聽出了一絲它想表達的意思。
說什么沒有看上的母老虎。
不打它怎么能行。
“誰讓你長這么大的,實在沒有母老虎適合你?!?/p>
“不過人家楊明過不了美色這一關,你雷老虎必須得給我過了,聽到?jīng)]有?”
“昂……”雷老虎欲哭無淚。
“嗯,你若是過不了美色,回頭老子把你閹了?”
“昂?”
“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李振華哈哈一笑,解釋道。
“就是把你用來標識地盤、領地的玩意用刀割掉,沒有了那玩意,你就不會發(fā)情了。”
“昂、昂、昂……”
雷老虎連聲呼嘯,憨憨的虎頭瘋狂的搖動
見狀,李振華得意的笑了笑。
閹掉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嚇一嚇稍微有些靈智的雷老虎,還是可以的。
“所以以后再想發(fā)情,就給我好好考慮一下后果哦。”
“昂?!?/p>
看著認慫的雷老虎,李振華雙腿一夾,讓它帶著自已在大興安嶺中跑了起來。
跑著跑著,再次跑到了邊境線。
牢記著李振華交代的雷老虎見狀,轉身想要往回跑,被李振華一口喊停。
“吁……”
“喊錯了,給我停?!?/p>
“以后可以跨過邊境線,去西伯利亞地區(qū)?!?/p>
以前不讓雷老虎越境,那是因為自已想要過去一趟太慢,若是遇到什么危險,自已來不及救援。
用五鬼的話,一次兩次還好。
次數(shù)多了未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現(xiàn)在他擁有了法身,可以瞬到達雷老虎身邊,自然不用像以前一樣,把它局限在大興安嶺。
更加廣闊的西伯利亞才是雷老虎的歸宿之地。
“正好可以在西伯利亞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看得上的母老虎?!?/p>
上輩子他看過新聞,有記載的最大一只老虎,體長有小三米。
雖然跟雷老虎沒有辦法比,但是相比其他的肯定好很多。
母老虎嘛,適應一下應該是可以的。
“昂?!?/p>
雷老虎一聲虎嘯,興奮的向著西伯利亞跑去。
李振華坐在虎背上,不顧冷風撲面而來,用天眼掃視著方圓十公里的畫面,悠閑的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不過走著走著,李振華感覺到了不對勁。
“咦,這不是上次遭遇大鵝軍隊的方向么?”
“雷老虎你這是要干嘛?”
“昂?!?/p>
“母老虎?”
“昂、昂、昂……”
聽著呼嘯中的興奮,李振華非常的意外。
他所說的找母老虎只是說說,哪想到它還真有目標?
他并沒有實時監(jiān)測雷老虎的情況,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頭適合它的母老虎。
不過應該是上次遇到的。
只不過當時雷老虎還沒有發(fā)情,并沒有什么想法。
如今發(fā)情,想起人家了?
“行,你自已去找吧?!?/p>
“記住不許吃人,盡量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聽到?jīng)]有?”
“昂?!?/p>
李振華交代了一聲,憑空消失。
他可沒有心思陪著它找什么母老虎,還不如回去。
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996號農(nóng)場。
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注意到了石屋屋頂上的小蟾,依然一副石雕模樣,對著日月吞吐修煉。
相比起雷老虎,這個小蟾超級省心。
“到底是天地所生?!?/p>
“就是不知道他修煉的東西雷老虎能不能修煉,若是可以的話就好了。”
想到這里,李振華心中一動。
再次打開天眼,仔細研究起來小蟾的吞吐法門。
只見一呼一吸間,有神秘的光源被吞進肚子,然后向身體四處擴散,然后又有肉眼看不到的光點從體內(nèi)散逸而出。
沒有周天運行,沒有特殊的呼吸訣竅。
就連吞吐日月都仿佛本能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學習的東西,更別提研究出什么功法。
“得,高看自已了。”
李振華自嘲的笑了一下。
“自已修煉的功法都弄不明白,還想研究小蟾的,怎么可能嘛?!?/p>
搖搖頭,往院子里面走去。
時間過的很快。
不知道不覺,十來天過去。
京城。
大雜院的馬艷麗收到一封信,一臉興奮的找到三女兒李招娣。
“招娣,你看這信從哪里郵來的?”
“是不是你哥郵的?!?/p>
“不是。”李招娣看了一眼說道:“從北疆郵來的?!?/p>
“北疆啊?!?/p>
一聽是北疆郵來的,馬艷麗臉上的興奮消散不少。
“那個王八蛋終于舍得回信了,你給我念一下,我看他回信寫的什么?!?/p>
“哦?!?/p>
對于李振華,李招娣也沒有什么感情。
撕開信封,打開信念了起來。
“你好。”
“這里是北疆996號農(nóng)場生產(chǎn)大隊。”
“李振華同志初來北疆時,因為帶的棉被、棉衣里面全是蘆葦花,一夜之間慘遭凍死?!?/p>
“如今這邊已經(jīng)沒有這個人,以后請不要再寫信?!?/p>
“啥玩意?”
聽完李招娣念的信,馬艷麗大吃一驚。
“那個王八蛋死了?”
“對,死了?!崩钫墟访鏌o表情。
“怎么會這樣。”
馬艷麗徹底有些傻眼。
她是不待見李振華,以前也希望他真的死掉。
可是現(xiàn)在自已親兒子李振江不回信的情況下,她是真的不想讓李振華有任何意外的。
他死了,誰給他們老兩口養(yǎng)老?
“上次那個什么局的人,不是說他在那邊過的好好的么?”
“怎么現(xiàn)在來信說死了啊。”
“不知道啊。”
李招娣拿起信再次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不過這個信上蓋著章,上面顯示是黑山縣紅旗公社996號農(nóng)場生產(chǎn)大隊?!?/p>
“應該是真的吧?!?/p>
“完了?!?/p>
馬艷麗的心沉了下去。
這段時間以來對李振華養(yǎng)老的所有的期待,全部落空。
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心煩意亂。
沒多大一會兒。
李安下班回來,看著馬艷麗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樣,沒好氣的問道。
“這是咋了?”
“北疆來信了?!瘪R艷麗有些想哭。
“振華?”
李安臉色一喜:“他回信上說了什么?”
“招娣說是那邊生產(chǎn)大隊寫的回信,說振華他、他早就凍死了?!?/p>
“怎么會這樣?”
李安大吃一驚,臉上的欣喜消失。
“上次那誰不是說,他在那邊過的好好的么?”
“不知道?!?/p>
馬艷麗看著李安,眼角不知不覺流起了眼淚。
“這是那邊大隊寫的信,還蓋著章,應該是真的吧。”
“當家的,振華死了,振江不回信,你說咱們以后養(yǎng)老可怎么辦???”
“哎,我也不知道。”
李安眼睛有些紅,聲音哽咽。
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真的就這么死了?
以前各種猜測時還不覺得怎樣,可是如今有了確切死去的消息,這心里真他娘的不是滋味。
轉身拿起煙桿蹲在墻邊,手無足措的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