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人……有的是,欠了我們毒資,還不起的馬仔……有的是,想黑吃黑的,外地毒販……還有幾個,是……是不聽話,想往外跑的,村里的年輕人……”
“至于那幾個警察……”林宗輝的聲音,變得更小了,“是……是幾年前,從外省,過來追一個逃犯的。他們追到了塔寨,發(fā)現(xiàn)了村里的秘密,就……就被林耀東下令,滅口了……”
林宗輝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沙瑞金聽得,手腳冰涼。
他無法想象,在自已的治下,竟然,還存在著如此野蠻,如此草菅人命的,法外之地!
而周圍的那些普通村民,在聽到自已的孩子,可能就是因為“不聽話”,而被活活打死,埋在地里時,更是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的兒?。 ?/p>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母親,哭倒在地,捶胸頓足。
“林耀東!林宗輝!你們這幫天殺的畜生!還我兒子命來!”
越來越多的村民,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他們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林耀東和他的同伙。
他們用石頭,用泥塊,砸向那些,被士兵押解著的,曾經欺壓在他們頭上的,宗族惡霸。
整個廣場,陷入了一片,憤怒的海洋。
趙援朝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阻止。
他知道,村民們心中的怨氣和恐懼,積壓得太久了。
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
而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趙蒙生也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他轉過頭,對身邊的沙瑞金說:“沙書記,你看到了嗎?”
“這就是,民意?!?/p>
“老百姓的心里,都有一桿秤。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壞,他們清清楚楚?!?/p>
“以前,他們不說,不是因為他們傻,是因為他們怕?!?/p>
“現(xiàn)在,我們把壓在他們頭上的大山,給搬走了。他們的這桿秤,自然,就擺出來了?!?/p>
沙瑞金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感覺自已,今天在這里,上了一堂,比在任何黨校里,都更加深刻,更加生動的,群眾路線教育課。
“援朝?!壁w蒙-shēng又看向趙援朝,“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開一個,公審大會?!壁w援朝的聲音,很平靜。
“就在這里,當著所有村民的面,把林耀東,林宗輝,還有所有手上沾了血的骨干分子,都押上來!”
“讓他們,自已,向村民們,交代他們的罪行!”
“然后,”趙援朝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容置疑的殺意。
“當場,槍決!”
什么?!
聽到“當場槍決”這四個字,沙瑞金的心,猛地一跳!
“援朝同志!這……這不符合程序!”他下意識地,開口反對,“他們是罪犯,應該,由法院來審判,由法律來制裁!”
“程序?法律?”趙援朝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他,“沙書記,我問你,當他們,把那些無辜的人,活活打死,埋在地下的時候,他們跟你講過程序嗎?”
“當他們,把緝毒警察,殘忍殺害的時候,他們跟你講過法律嗎?”
“對付這些,毫無人性的魔鬼,最好的程序,就是讓他們,血債血償!”
“最好的法律,就是讓他們,立刻,得到應有的報應!”
趙援朝的聲音,擲地有聲,不容反駁。
“我就是要,當著所有村民的面,殺了他們!”
“我就是要讓老百姓,親眼看到,惡有惡報!”
“我就是要用他們的血,來告慰那些,死不瞑目的冤魂!”
“我就是要用他們的命,來重建,老百姓對我們這個政府,已經快要失去的,信心!”
沙瑞金被他這番話,震得,啞口無言。
他看著趙援-cháo那雙,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睛,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他知道,自已,根本無法,也無權,阻止這個,已經進入“戰(zhàn)爭狀態(tài)”的將軍。
趙蒙生,則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他沒有說話。
但他的眼神,卻表明了一切。
他,支持趙援朝的決定。
因為他知道,有時候,一顆子彈的審判,遠比一萬句法律條文的宣判,更能,撫慰人心。
塔寨村的公審大會,最終,還是開了。
在數(shù)千名村民,和無數(shù)黑洞洞的槍口注視下,林耀東、林宗輝、林燦等數(shù)十名,販毒集團的核心成員,被押上了臨時搭建的審判臺。
他們的罪行,由士兵們,一條條地,大聲宣讀出來。
制毒、販毒、走私、行賄、故意殺人、非法持有槍支……
每一條罪狀,都罄竹難書。
每一樁血案,都令人發(fā)指。
當聽到自已的親人,就是被臺上這些惡魔,殘忍殺害時,臺下的村民們,徹底爆發(fā)了。
他們哭喊著,咒罵著,想要沖上臺去,將這些畜生,生吞活剝。
但,都被士兵們,組成的人墻,攔了下來。
審判的最后,趙援朝坐在輪椅上,被推到了臺前。
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臺上的林耀東。
林耀東,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地下皇帝”,此刻,已經面如死灰,屎尿齊流。
他的眼神里,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行刑!”
趙援朝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砰!砰!砰!砰!……”
一排清脆的槍響,在塔寨的上空,回蕩。
數(shù)十名罪大惡極的毒販,應聲倒地。
鮮血,染紅了審判臺。
臺下的村民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他們哭了,他們笑了。
他們把手中的帽子,扔向天空。
他們互相擁抱著,宣泄著,積壓了十幾年的,恐懼和委屈。
這一刻,正義,以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得到了伸張。
沙瑞金站在臺下,看著這,近乎瘋狂的一幕,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他不知道,自已今天,是見證了一場正義的審判,還是一場,失控的狂歡。
但他知道,從今天起,塔寨,這個名字,將永遠地,從漢東的版圖上,消失。
而趙援朝,這個年輕的將軍,也將成為,整個漢東官場,最不敢提及的,一個禁忌。
……
夜,深了。
塔寨的喧囂,漸漸平息。
大部分村民,已經被妥善安置。
整個村子,只剩下,巡邏的士兵,和仍在進行最后清掃工作的,工程部隊。
林家祠堂,被臨時改成了,前線指揮部。
祠堂里,那一張張,代表著宗族榮耀的牌位,已經被全部砸碎,扔進了火堆。
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現(xiàn)代化的軍事通訊設備。
趙援朝和趙蒙生,就坐在這間,充滿了諷刺意味的指揮部里。
桌子上,沒有山珍海味,只有簡單的,行軍干糧和兩瓶白酒。
“來,三喜?!?/p>
趙蒙生擰開一瓶酒,倒了三杯。
他將其中一杯,灑在了地上。
“今天,援朝這小子,給你,也給嫂子和盼盼,報仇了?!?/p>
“你小子,在下面,要是看到了,就跟我們,喝一個?!?/p>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趙援朝也端起酒杯,默默地,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劃過喉嚨,像火一樣,燃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梁三喜那張,憨厚的,帶著傻笑的臉。
“連長……”
“當年,你替我擋了子彈?!?/p>
“今天,我替你,平了這世間的不公。”
“你,安息吧?!?/p>
他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趙蒙生的話匣子也徹底打開了。
“援朝,你知道嗎?我這次來,其實心里挺沒底的?!彼o自已又倒了一杯酒,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沒底?”趙援朝看著他,有些不解。
“是啊,沒底。”趙蒙生苦笑了一下,“我怕啊。我怕你這小子,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一根筋,認死理,光憑著一腔血勇就往前沖,最后被人當槍使了,還把自已給折進去?!?/p>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官場這潭水,比戰(zhàn)場上那些泥潭子深多了。戰(zhàn)場上,敵人就在你對面,你看得見,摸得著,干就完了??晒賵錾夏??笑呵呵跟你稱兄道弟的,背后可能就藏著刀子。你根本分不清誰是人誰是鬼?!?/p>
“我當年,就是吃了這個虧。為了給三喜報仇,在戰(zhàn)場上抗命,差點被送上軍事法庭。要不是老爺子護著,我這身軍裝,早就被扒了?!?/p>
趙援朝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他知道,這是指導員在跟自已掏心窩子。
“可我今天看了你這一連串的操作,我放心了?!壁w蒙生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小子,比我當年強,強太多了。你不僅有我們七連的狠勁,還有你自已的腦子。你不是在蠻干,你是在布局。你把沙瑞金,把李達康,把整個漢東的官場,都算計進去了。你把他們逼到了墻角,讓他們自已去狗咬狗,自已去清理門戶。你這招,高!”
他朝著趙援朝,豎起了大拇指。
“指導員,你過獎了?!壁w援朝搖了搖頭,“我沒你想的那么復雜。我就是覺得,欠了三喜哥一條命,現(xiàn)在,有機會還了而已。”
“還不還的,三喜他不會在意的。”趙蒙生嘆了口氣,“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傻乎乎的,總覺得吃虧是福。當年要不是為了救你,他……”
說到這里,趙蒙生的眼眶又紅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不說這些了?!壁w蒙生抹了把臉,強行轉換了話題,“塔寨這邊,算是徹底平了。漢東官場那邊的戲,也開鑼了。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真就在這兒,當個看戲的?”
“戲,肯定是要看的?!壁w援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但我不想只當個觀眾?!?/p>
“哦?你還想上臺唱兩句?”趙蒙生來了興趣。
“唱戲,就得有始有終。”趙援朝看著祠堂外,那片被夜色籠罩的廢墟,“林耀東和他的核心手下是死了,但塔寨這個地方,不能就這么廢了。這里還有上萬的村民,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未來,怎么辦?總不能,讓他們守著這片廢墟,過一輩子吧?”
“這倒是個問題?!壁w蒙生點了點頭,“這事兒,按理說,該地方政府管。沙瑞金他們,得負責善后?!?/p>
“他們?”趙援朝嗤笑一聲,“他們現(xiàn)在,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思管這些?就算管,無非也就是撥點款,蓋幾棟新房子,做做表面文章??伤母?,已經爛了。這里的宗族思想,這里的制毒風氣,不是蓋幾棟房子,就能改變的?!?/p>
“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把塔寨,徹底推倒,重來!”趙援朝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野心”的光芒。
“我要在這里,建一個,全新的塔寨!”
“一個,跟毒品,跟宗族,跟罪惡,沒有半點關系的,新塔寨!”
趙蒙生被趙援朝這番話,給鎮(zhèn)住了。
推倒一個村子,容易??梢亟ㄒ粋€村子,特別是,重建一個村子的人心,這可比打一場仗,要難上百倍。
“你想怎么建?”趙蒙生好奇地問。
“軍民共建?!壁w援朝緩緩吐出四個字,“我們軍隊,出人,出技術,出設備。幫助他們,重建家園。同時,也要重建他們的思想。”
“我要在塔寨,成立一個,由軍方和村民代表,共同組成的,臨時管委會。在未來的幾年內,由我們,來主導塔寨的一切事務?!?/p>
“我要在這里,辦學校,教孩子們讀書明理。我要在這里,開工廠,讓村民們有正當?shù)臓I生。我還要在這里,建一個,烈士陵園!”
趙援朝的聲音,變得激昂起來。
“我要把梁建軍,還有那些,犧牲在緝毒戰(zhàn)線上的英雄們,都請到這里來!”
“我要讓塔寨的每一個人,每一代人,都記?。∷麄兘裉斓男律?,是誰,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
“我要讓塔寨,成為一個,愛國主義教育的基地!一個,禁毒宣傳的,活的標本!”
趙蒙生聽著趙援朝這宏偉的構想,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好!好小子!”他猛地一拍桌子,“這個想法,太他娘的提氣了!”
“這才是真正的,斬草除根!這才是真正的,為人民服務!”
他看著趙援朝,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欣賞和驕傲。
他知道,自已眼前的這個兵,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會跟在自已屁股后面,喊“指導員”的毛頭小子了。
他的胸中,已經有了,溝壑萬千。他的眼光,已經看到了,比戰(zhàn)爭,更遙遠的地方。
“援朝,你放手去干!”趙蒙生站起身,拍了拍趙援朝的肩膀,擲地有聲地說道,“需要什么,你跟我說!錢,我給你去總部要!政策,我給你去找上面批!”
“我趙蒙生,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誰要是敢,在這件事上,給你使絆子,我第一個,把他腿打斷!”
有了趙蒙生的這番話,趙援朝的心里,徹底有了底。
他知道,漢東的這盤棋,從現(xiàn)在開始,才算真正,進入了他的節(jié)奏。
幾天后,一紙來自京城最高層的紅頭文件,以加急的形式,送到了漢東省委書記沙瑞金的辦公桌上。
文件內容很短,但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重磅炸彈,炸得沙瑞金頭暈眼花。
文件批準了二十集團軍,關于在呂州市塔寨地區(qū),開展“軍民共建示范區(qū)”試點項目的申請。
文件明確指出,在未來五年內,塔寨地區(qū)的一切行政、經濟、教育等事務,將由二十集團軍與地方政府,共同組建的“塔寨地區(qū)臨時管理委員會”全權負責。
而這個管委會的主任,由二十集團軍軍長,趙援朝同志,親自兼任。
沙瑞金看著這份文件,手抖得厲害。
軍民共建?
臨時管委會?
趙援朝,當主任?
這哪里是什么“共建”,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軍管”!
趙援朝這是要在漢東的地盤上,劃出一塊,完全由他自已說了算的,“國中之國”啊!
沙瑞金感覺自已的臉,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他前腳剛剛在常委會上,信誓旦旦地保證,要把塔寨的善后工作,打造成漢東災后重建的標桿工程。
后腳,京城的文件就下來了,直接把他這個省委書記,給架空了。
這讓他以后,在漢東官場,還怎么抬頭?
“欺人太甚!”
沙瑞金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然而,憤怒過后,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無力感。
他能怎么辦?
文件是京城最高層批的,上面蓋著的,是國字頭的印章。
別說他一個省委書記,就算是再往上,誰敢說一個“不”字?
他現(xiàn)在才明白,趙援朝之前給他的那七天,根本就不是什么最后通牒,而是一個煙霧彈。
真正的殺招,在這里等著他呢!
就在沙瑞金欲哭無淚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秘書走了進來,臉色古怪地報告:“書記,二十集團軍的周守京參謀長來了。他說……奉趙將軍的命令,來給您送點東西?!?/p>
“送東西?”沙瑞金一愣。
很快,周守京就帶著幾名士兵,走了進來。
他們手里,抬著幾個,用紅布蓋著的,方方正正的東西。
“沙書記,打擾了?!敝苁鼐χ橙鸾?,敬了個軍禮,臉上,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我們軍長說,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們工作的支持。特意,準備了一點小禮物,聊表心意。”
說著,他一揮手,士兵們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辦公室的地上,然后,一把,揭開了上面的紅布。
沙瑞金定睛一看,瞬間,瞳孔地震!
那……那竟然是一面面,金光閃閃的錦旗!
只見第一面錦旗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十個大字:
“軍民一家親,攜手創(chuàng)和諧”
落款是:二十集團軍,全體官兵。
第二面錦旗上寫著:
“反腐急先鋒,斷案如神明”
落款是:塔寨村,全體受害村民。
第三面……第四面……
每一面錦旗上的措辭,都極盡贊美,把他沙瑞金,塑造成了一個,愛民如子,英明果斷,與黑惡勢力不共戴天的,完美領導。
沙瑞金看著這些錦旗,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他要是收了這些錦GIN旗,就等于,默認了趙援朝在漢東的所作所為,都是在他沙瑞金的英明領導下,取得的偉大勝利。
這哪里是送禮,這分明是,殺人誅心?。?/p>
“沙書記,我們軍長說了,這些錦旗,一定要請您,掛在省委大院最顯眼的地方。”周守京笑呵呵地說道,“也好讓全省的人民群眾,都看一看,我們漢東的父母官,是多么的,值得信賴?!?/p>
沙瑞金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他知道,自已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了。
“好……好……”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替我,謝謝趙將軍?!?/p>
……
與此同時,二十集團軍的軍區(qū)大院里,也迎來了一批,新的“住戶”。
幾十輛來自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檢察院的專車,浩浩蕩蕩地,駛入了軍區(qū)。
車上,下來了一批,由兩高直接委派的,頂級司法專家和辦案人員。
他們,將在這里,成立一個,臨時的“塔寨專案聯(lián)合審判庭”。
對以高育良、祁同偉為首的,所有涉案人員,進行,集中審理。
趙援朝和趙蒙生,親自出面,接待了這批,來自京城的“客人”。
為首的,是最高法院的一位副院長,姓王,是個看起來很儒雅的老者。
“趙將軍,久仰大名啊?!蓖踉洪L握著趙援朝的手,笑呵呵地說道。
“王院長客氣了。”
“這次,我們是奉了上面的命令,特事特辦?!蓖踉洪L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塔寨這個案子,影響太大了。上面要求,必須,從重,從快!”
“要辦成一個,鐵案!一個,能載入史冊的,標桿性案件!”
趙援朝點了點頭:“我們軍方,會全力配合?!?/p>
“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蓖踉洪L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旁邊的趙蒙生,“這位是?”
“趙蒙生?!壁w蒙生淡淡地自我介紹。
“趙……趙蒙生上將?!”王院長聽到這個名字,手一抖,差點把眼鏡掉下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位軍方的傳奇人物,竟然,也在這里!
他立刻,挺直了腰桿,神情,變得無比肅穆。
他知道,這次的案子,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