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小滿起來的時候,習(xí)慣性轉(zhuǎn)頭想要抱抱媽媽,但奇怪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已又滾到了床的邊邊。
這很奇怪。
以前她都是被爸爸媽媽擠在中間,熱得不行擠著出來,但最近好幾次,她都跑到了旁邊一個人睡。
林小滿疑惑地抬著腦袋趴著,看著不遠(yuǎn)處爸爸還是和平時一樣睡床不好,總要擠著把人抱著睡。
林小滿趴在她爸胳膊上,低頭看著被她爸圈在懷里的媽媽,還用手指戳戳。
宋承景閉著眼伸手摸了摸林小滿的腦袋,昨晚他和林靜很晚才睡。
沒做什么,他倒是想,但林小滿還在他們旁邊,宋承景覺得或許有必要學(xué)他大哥,給林小滿隔個小房間出來。
“爸爸~”
宋承景強撐著抱著林小滿起身,帶著她走到屋外洗漱,走到光亮處宋承景發(fā)現(xiàn)林小滿一直盯著自已。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宋承景疑惑地看向一臉疑惑地盯著自已的林小滿。
林小滿搖搖頭,但是漂亮的眉頭緊皺,又伸出手指指了指他爸的下巴,“爸爸,被小狗咬了嗎?”
他下巴上有一排并不明顯的牙印,宋承景明顯一愣,隨即用手摸了摸下頜被林小滿指著的位置,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一些畫面,隨即低頭淺笑。
“嗯,被咬了?!彼纬芯靶Φ米旖巧蠐P。
林小滿更加疑惑,她覺得她爸爸腦子壞掉了,要不然怎么會被咬了還這么高興。
林靜比他們晚出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林小滿已經(jīng)洗漱完咬著一顆蛋和她奶奶說話,林靜起來后坐在林小滿身邊,打算等會兒送她去上學(xué)。
“考試成績說是要幾天出來?”趙紅梅瞧見她醒了,關(guān)心地問了句。
林靜打了一碗粥,“三天就能出,到時候會貼出來,筆試成績和技術(shù)考核成績都會公開,錄取名單也會直接公布。”
趙紅梅聽完點點頭,在心底默默地求著老祖宗幫幫忙。
吃飽喝足的林小滿倒是盯著她媽的脖子看了幾眼,吃完后立馬下了桌,屁顛屁顛跑回屋里拿出了藥膏,踮著腳舉著送到她媽眼前。
林小滿指了指她媽媽脖子上泛紅的位置,用手碰了碰,關(guān)心著急切地想要幫她止癢,“媽媽,涂?!?/p>
因為她這動作,趙紅梅和宋承景順著她的動作看了眼,視線落在林靜脖子上的斑駁紅點,宋承景嗆聲咳嗽,趙紅梅臉色黢黑。
林靜第一時間捂住脖子,面上耳尖指尖瞬間通紅,好在家里其他人還沒出來,不然真的丟死個人。
林靜對上林小滿一臉關(guān)切的眼神,尷尬地收下她的好意。
她剛剛在屋里沒能看清楚情況,但看他們這反應(yīng),肯定脖子上很明顯,起身進去去換件遮一遮脖子的衣服。
宋承景咳嗽得不好意思,趙紅梅也在旁邊訕笑,等林靜進屋后,趙紅梅對著宋承景的胳膊猛掐,“你,你這不知道分寸的,怎么留在那么顯眼的地方!”
真是丟死個人,還被小滿給看到 ,本來之前還沒注意到,但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趙紅梅注意到自已幺兒下巴也多了個牙印。
趙紅梅腦子胡思亂想了些,又立馬打消自已的念想,宋承景心虛摸了摸自已的鼻子,還給出承諾,“我下次注意?!?/p>
趙紅梅聽到這話一梗,總覺得怎么聽怎么欠揍,雖然說的也沒錯,但,但總覺得有耍流氓的嫌疑。
趙紅梅嫌棄地盯著自已這兒子,又默默捂住了孫女的耳朵,算了算了,別教壞小孩子。
被奶奶捂著耳朵的林小滿還有點懵,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媽媽換了一件遮住脖子的裙子出來的時候,耳朵上的通紅還是沒有消退。
他們這早飯還沒吃完,就聽到門口急促地拍門聲,這敲得又急又兇。
宋承景起身開門,瞧見屋外站著的二叔宋仁善,宋承景皺眉語氣不善,“什么事?”
“你爸呢,快,你爺他摔了一跤,得趕緊送醫(yī)院去!”
宋承景原本的好心情都因為他這個所謂的二叔出現(xiàn)變得糟糕透頂,“摔了你直接送醫(yī)院不就好了,還特意來找我爸送過去,怎么,你是生怕爺好了?”
宋承景向來是最不給他們面子的人,和他爺奶二叔也沒有半毛錢的感情,相看兩厭,要不是因為他爸,他們都不能和他廢這些話。
“你,你怎么說話的呢!那可是你的親爺!我,我這不是沒有你爸熟悉醫(yī)院嗎!如果我在醫(yī)院肯定不會像你爸一樣灰溜溜的回來!”
宋承景哪里能猜不到他的小心思,無非就是不想出錢,等著他爸這個冤大頭出錢。
結(jié)果好名聲還都給他得了,他爺奶還覺得他們這個小兒子孝順得世上都找不出第二個。
宋承景都懶得搭理,但奈何他聲音太響,宋仁德聽到動靜出來,一聽到他爸出事,原先的那些芥蒂都放了下來,立馬提起一顆心著急忙慌地去他爸媽那。
宋承景冷著一張臉打算跟著,免得他爸又被忽悠的吃太大的虧,在他要出門前被宋承恒攔下,“你送兩個孩子去上學(xué),爸那我陪著去?!?/p>
宋承恒話的分量比宋承景重,他爸也有點怕自已這個成天冷著臉的大兒子,不僅他爸怕,他爺奶也不敢直接拿長輩的身份去壓他。
畢竟現(xiàn)在整個家最出息的就是宋承恒,以后老二一家要想被提攜,還是要靠宋承恒,他們也不敢直接和宋承恒撕破臉,多少要看他一點面子。
在宋仁德跟著宋仁善走后,趙紅梅一把把筷子扔在了桌上,臉色黢黑難看,真的動了火氣。
“摔斷腿,摔斷腿,一年要摔斷腿三四十次,也不怕哪天真摔斷腿沒人信!為了要錢什么話都敢說,他們怎么不直接鉆錢眼里去!這回誰知道他們又要些什么!”
趙紅梅罵得火氣大的很,她忍受宋仁德父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每回遇著他們的事,心口就像潑了油,被點上了一把火,當(dāng)下就燒的理智全無,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