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嵐逸選擇跟注,便輪到刀疤臉說話。
他猶豫了一下。
伸手拿起了面前的三張牌。
當看到牌面時,他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幾分。
豹子!
竟然是豹子Q!
刀疤臉猛地抬起頭,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
“哈哈哈哈!跟八千萬!”
他一把將八千萬籌碼推到賭桌中間,目光兇狠地掃過眾人,咧嘴笑道:“我這牌可不小,勸你們沒牌的還是早點丟了!”
刀疤臉能有那么好心?
當然不是。
這話他之前也有說過,而且還用這個方法成功偷雞過好幾次。
之前是偷雞,而這把是真有牌。
他要是默不作聲選擇跟注,沒準還會把人嚇跑。
可他再來這么一出,搞不好別人就會以為他還是在偷雞,從而選擇繼續(xù)跟注。
果然。
白發(fā)老頭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不就是八千萬嘛?真當我還會被你嚇到?!跟了!”
貴婦見狀也是嬌笑一聲,風情萬種地撩了下頭發(fā)。
“哎呀,人家也是好不容易拿到一副好牌呢,你們這么兇都嚇到我了,我也再跟一手看看吧。”
隨著兩人相繼跟注。
接下來三輪。
襯衫男和眼鏡男都沒有再加注。
司嵐逸則是半躺在椅子上,虛著眼睛就好像隨時都會睡著一樣,每次到他說話的時候,他也只是抬起一根手指點了點,示意風穗穗跟注。
簡直逼味十足!
三輪下來。
賭桌中間的籌碼,已經(jīng)累積到了13億8千萬!
白發(fā)老頭感覺有些不妙了。
司嵐逸三人都沒有看牌,不足為懼,可貴婦和刀疤臉這兩個看了牌的,竟然也一直跟注。
難不成他們都拿到了豹子?
到了第七輪。
見刀疤臉依舊面不改色地丟出八千萬籌碼,白發(fā)老頭終于忍不住了,他決定先開一家牌看看。
他丟出八千萬籌碼,目光看向刀疤臉。
“我開你的牌看看?!?/p>
說著,他便伸手要去拿刀疤臉面前的牌。
刀疤臉卻一把按住了他面前的牌,咧嘴笑道:“我這牌不適合見光,讓我看你的就行?!?/p>
他拿起白發(fā)老頭的牌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不好意思了,你這牌稍微小了點?!?/p>
白發(fā)老頭身體猛地一震,隨即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地靠在了椅子上。
輸了。
他那QKA的順金天龍,竟然輸了!
不過,在短暫的失落后,他心里更多的卻是慶幸。
還好他比牌比得早。
要是繼續(xù)跟下去,那可就真得走上狂雷的老路了。
貴婦眼神閃了閃。
她能看出來刀疤臉應該也是豹子,可她拿的豹子也不小,現(xiàn)在桌上又還有三個悶家。
要是現(xiàn)在就開牌,就得她一個人雙倍跟注,這太虧了。
有了決定后。
她再次丟出八千萬籌碼。
見狀,襯衫男神色變得有些詫異起來。
這牌是他洗的,他只控制了他自已和小弟以及司嵐逸的牌,貴婦三人的牌他并沒有去控制,也沒有刻意去看,就是為了確保不會有多余的動作避免出錯。
可看貴婦三人的表現(xiàn),牌也都不小啊。
難道也是運氣?
可就算是運氣,也不至于三個人都拿到大牌吧?
襯衫男感覺很邪門。
想了想。
他選擇再次加注,直接悶8千萬!
這樣一來,看了牌的就得用1.6億跟注,想來應該也能將他們這些礙事的小魚逼走了。
然而。
貴婦和刀疤臉竟然一點也不在意,還是繼續(xù)跟注。
接下來。
就是一輪又一輪的跟注。
賭桌上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全都屏住了呼吸,再也沒有人說話。
所有人的目光。
都死死地盯著賭桌中間,那座已經(jīng)快要堆成小山的籌碼。
又過了十輪。
此時,賭桌上的籌碼,已經(jīng)達到了恐怖的73億8千萬!
見司嵐逸三人還是繼續(xù)悶牌,絲毫沒有看牌的意思,刀疤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猛地一拍桌子。
“草!你們?nèi)齻€頭要不要那么鐵!都跟這么多輪了還不看牌?!”
襯衫男冷笑一聲:“怎么?還有悶多少輪就必須看牌的規(guī)矩?這賭場是你家開的?事怎么那么多?沒錢跟注就自已棄牌?!?/p>
“你!”
刀疤臉猛地站起身。
指著襯衫男,卻是有苦說不出。
畢竟人家悶牌又沒有破壞規(guī)矩,他自已看了牌,那就得付出雙倍籌碼,這合情合理。
這一刻。
他也終于體會到了,狂雷之前那種被逼上絕路的惱火和憋屈。
刀疤臉咬牙切齒,目光轉向一旁的貴婦。
“你也還要繼續(xù)跟?”
聞言,貴婦猶豫了。
跟了這么多輪,她和刀疤臉都各自投入了將近二十億。
再繼續(xù)下去。
怕是只會讓司嵐逸這三個頭鐵悶牌的家伙撿了便宜。
“刀疤哥,那我開你的牌看看吧?!?/p>
貴婦將一億六千萬籌碼丟到中間,伸手拿起了刀疤臉的牌。
這次,刀疤臉沒有阻攔,只是冷笑著看著司嵐逸三人。
當看到刀疤臉的豹子Q時,貴婦不甘心地拿起自已的牌又看了一眼。
“你贏了?!?/p>
刀疤臉沒有理會貴婦,他雙手壓在賭桌上,身體前傾,目光如同餓狼般,在司嵐逸三人身上來回掃過。
“你們確定還要繼續(xù)悶?”
司嵐逸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道:“看他們嘍,他們啥時候看牌,我就啥時候看牌?!?/p>
襯衫男則是冷笑了一下。
“悶,為什么不悶?我不僅要悶,我還要加注,一億六千萬!有脾氣你就繼續(xù)跟!”
刀疤臉雙目赤紅地盯著襯衫男。
“好!很好!老子今天就陪你們玩到底!”
司嵐逸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甚至還打了個哈欠,對著身旁的風穗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跟注。
風穗穗咬了咬牙,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
“你要是輸了,老娘可沒壽命贖你!”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可她還是伸出手,從面前的籌碼堆里拿出8千萬籌碼。
只是,她那只白皙的小手,此刻卻不受控制地微微發(fā)抖。
這可不是普通的塑料塊。
這簡簡單單的幾塊籌碼,代表的可是整整八千萬年壽命??!
尋常武者奮斗一輩子,都未必能賺到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