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么?”
略微透明的殿頂之下,七郡主白的發(fā)光,如雪的膚色泛著紅暈,身軀有些異樣。
她不知道菩薩神輝遭遇了什么,竟然讓她有股從未有過的亢奮感覺。
詭異的是,七郡主感知不到她的菩薩本源了,就好像這道本源從此刻開始,不再屬于她!
反而躺在地上的紀元初,毫無情緒波動,他仿佛睡著了,但臉上透著淡淡的笑容。
“有些不對!”
七郡主催動銀色鏡子,噴薄出更加強大的精神漣漪,全面操控紀元初的精神力。
甚至她想要將紀元初的精神力拉出來,問個清楚。
忽然間,紀元初的眉心,滋生出細小的劍光,密密麻麻的,雪亮犀利,照亮七郡主的精神識海。
在元神劍輝的加持中,通神劍經(jīng)恐怖了一大截!
轟!
七郡主識海顫抖,這是什么精神力?像是一柄熾盛大劍,狠狠扎到她的體內(nèi)。
“這精神劍光,你是紀元初……”
七郡主失聲,她在懸空殿,曾經(jīng)面臨過紀元初的精神劍氣!
七郡主剛要以銀色寶鏡,斬斷通神劍經(jīng)的入侵,結(jié)果紀元初體內(nèi)就飛出了仙曦劍,轟隆震飛了銀色鏡子。
“不好……”
七郡主揚起素手,濺射大片靈勁,轟向紀元初的頭顱。
然而她更為驚懼,因為她的身軀猶如陷入深海中,接著她看到巨大的爪痕,透著霸劍的鋒芒,讓她要炸開。
噗嗤!
紀元初醞釀的玄武裂天斬,傾巢而出,重重轟在她腹部,堅硬的黑金甲胄,都大片裂縫,沿著胸前的溝壑崩開。
七郡主如遭雷擊,殘破甲胄掛在胸前,她摔在地上,腹中劇痛,靈臺都在轟鳴,險些炸毀。
七郡主滿嘴鮮血,羞怒無比,姿態(tài)更為難堪。
她抱著殘破甲胄,捂住身軀,當(dāng)她看到平靜站起來的少年,甚至肌體覆蓋著天藍戰(zhàn)衣,更為驚慌。
“是你,阻截太子的傳說!”
接連的劇變,讓七郡主懷疑人生!
她見過藍衣少年的畫像,和當(dāng)下的紀元初完全一致。
甚至他竟然是從海量天靈液蟄伏世界中,活著走出來了。
七郡主頭皮發(fā)麻,從一開始,大邑太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紀元初的問題!
她心亂如麻,爬起來沖向殿門,更在奮力呼救。
“這一夜,注定驚喜不斷。”
七郡主平靜而立,氣海飛出赤色小劍,繚繞著火光,撕裂長空。
七郡主回頭,持著扇葉阻截。
轟!
赤火飛劍迅疾如雷,在御劍術(shù)的加持中,剎那間避開了扇葉,吭哧穿透了她的小腹。
七郡主絕望低下頭,發(fā)絲般細小的飛劍,不僅穿身而過,甚至洞穿了她的靈臺,修為一瀉千里!
她踉蹌癱坐在地上,有些癡傻,竟然沒了修為。
“你是第一個讓我挨巴掌的人,我可不會讓你好過?!?/p>
紀元初一巴掌抽在她臉上,七郡主懵逼捂著臉頰,從小到大,別說挨巴掌了,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甚至紀元初的腳掌,直接落在她的腹部上,將她踩在腳底下。
“紀元初!”七郡主快要氣瘋。
“叫吧,在這里你叫破喉嚨,都沒有任何用?!?/p>
紀元初以元神劍輝,籠罩著七郡主,現(xiàn)在她無論作出任何反應(yīng),都逃不過紀元初的精神感官!
“紀元初,你若是殺了我,元子會立刻死!”
紀元初嗤之以鼻,他能感觸到七郡主猛烈起伏的情緒,他們根本沒有抓到周元子!
與此同時,紀元初全身光輝耀眼,香甜的菩薩神輝,在毛孔進進出出。
肉眼可見,他體內(nèi)填滿了無數(shù)旺盛的靈性,滋養(yǎng)他的身子骨,身軀旺盛猶如烈火在燃燒。
這還不算完,七郡主的菩薩神輝本源,蘊藏的高純度能量,墜入了氣海,再度拉動起了靈臺。
轟??!
紀元初體內(nèi)爆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山崩海嘯了般,讓七郡主戰(zhàn)栗,他在干什么?沖關(guān)靈臺?
只是動靜太嚇人了,紀元初更像是巨物,在吞納八荒靈性!
同時間,這座修行主殿,原本就是高端修煉密室,下方的暗道里面,有能量凹槽,里面填充的都是晶石。
“好啊,天助我也!”
紀元初披散的發(fā)絲亂舞,無底線掠奪,牽引出能量,化作粘稠汁液,注入氣海,涌向了靈臺!
雖然這座修煉室的環(huán)境,比不上火焰山,但紀元初太迫切需求靈性了。
嗡……
他的身軀極致燦爛,短期將整座修煉室的能量結(jié)晶,全部抽干。
靈臺在氣海中上升,雖然沒有徹底懸浮在氣海上面,但距離拉動而出,已經(jīng)完成了七八成!
甚至現(xiàn)階段的靈臺,冒出層層靈勁,一重重覆蓋在體表,讓他的戰(zhàn)力兇橫了數(shù)倍。
紀元初緊握著拳頭,精力澎湃,眼底卻閃出異色,他視覺深入紫霧。
這是什么?
七郡主的菩薩神輝,似被他給度化了!
菩薩神輝沉浮在紫霧中,整體發(fā)生了細致化改變,變成了紀元初的模樣,沉浮在紫霧中,寶相莊嚴。
“這……”
紀元初吃了一驚,紫霧吞掉了菩薩本源,甚至讓菩薩神輝,寄托在他的紫霧世界!
這么說,他現(xiàn)在擁有了一道菩薩神輝?
不僅僅是這些,紫霧的品質(zhì),隱約攀登了部分,散發(fā)的吞噬功效更強了!
這讓他震撼,“我明白了,原始神輝不僅可以吞噬強大的神輝,用來提升品質(zhì),它還能將特殊的神輝,為我所用!”
這個特殊?應(yīng)該有針對性!
紀元初記得第一次面臨大邑太子,原始神輝就有了反應(yīng)。
這說明大邑太子的五行神輝,對他有用。
“可惜了,如果大邑太子,下場奪我的神輝,興許他的金木水火土,五大神輝,已經(jīng)躺在我的紫霧中了!”
紀元初頗為遺憾,他催動出菩薩神輝,紫霧狀態(tài)改變,化作瑩白的光雨,交織在體表,構(gòu)建成菩薩神輝!
七郡主恐懼望著這一切,“你竟然奪了我的神輝,這不可能,我的神輝不是先天神輝,你怎么可能奪走,怎么可能……”
“你以為你站在高處,其實你也站在底層!”
紀元初冷笑一聲,取出黎詩悅的劍符,這里距離出口較為接近!
他竭盡所能催動劍符,果真?zhèn)鬏斄瞬糠志癫▌印?/p>
“黎仙子,該干活了!”
“這片未知的寶藏地,或許沒有最強仙緣,但整體規(guī)模比天坑還要龐大,應(yīng)該超過了大名山!”
紀元初對著劍符傳訊,他需要一個幫手,讓大邑仙朝的戰(zhàn)略計劃,徹底破產(chǎn)!
“你竟然知道這里的秘密,你竟然知道最強仙緣……”
七郡主恐懼到了極點,紀元初在傳音,在聯(lián)絡(luò)幫手!
甚至,他知道最強仙緣,還在呼叫外援。
“要不然我為何以身涉險來這里?”
紀元初蹲下來看她,“我不過來這里打頭陣,試一試寶藏地的深淺,你們也夠愚蠢的,不清楚這里是陰陽冢,不清楚陰風(fēng)穴蘊藏著置死地而后生的大機緣!”
七郡主躺在地上抽搐,傷口不要命地噴血。
“小人,你就是個小人……”
轟!
紀元初反手提起鐵鞭,抽在七郡主身上。
“啊……”
七郡主痛苦大叫,沒想到她的鞭子打在身上,會那么疼。
她雪白的脊背浮現(xiàn)一道道血痕,疼的死去活來,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