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就是老李的一個遠(yuǎn)房親戚,叫趙……,趙什么來著?”徐倩雪揉著腦袋,冥思苦想。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只得說:“他們平時都管他叫趙老六,名字我真想不起來了?!?/p>
“他住在哪?”
徐倩雪回想道:“好像在芙蓉鎮(zhèn)附近,具體我也不知道。”
話音剛落,羅澤凱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邢冰打來的。
“羅組長,不好了,李三江跳樓跑了?!?/p>
“什么?”羅澤凱一骨碌爬起來,“怎么跑的?”
“是警員一時疏忽?!?/p>
羅澤凱當(dāng)機(jī)立斷:“立即通知刑警隊(duì),我馬上回去?!?/p>
從調(diào)查的情況看,李三江是最可能深挖簡州縣腐敗現(xiàn)象的證據(jù)。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李三江跑了。
羅澤凱往回趕。
路上把情況向夏湘靈做了電話匯報(bào)。
夏湘靈明確指示,讓他找陳若梅。
因?yàn)樗颜疫^陳若梅談話,陳若梅基本是縣公安局局長的首選。
“陳局,恭喜啊。”羅澤凱打通陳若梅電話后,先打了個哈哈。
陳若梅笑意濃濃,故意裝傻:“小羅,恭喜啥???”
羅澤凱笑呵呵惡說:“陳局,別裝了,過幾天你就要當(dāng)上局長了,我剛和夏書記通過電話?!?/p>
陳若梅這才實(shí)言相告:“夏書記讓我不要張揚(yáng),所以我才不敢承認(rèn),但我能得到夏書記的賞識,還得謝謝你啊?!?/p>
“陳局,你千萬不要客氣,現(xiàn)在是你表現(xiàn)的時候到了。”
羅澤凱把李三江逃跑的事情說明了一下。
陳若梅馬上果斷的表態(tài):“我現(xiàn)在就讓市局所有人員在縣里搜捕,堵住縣里的所有進(jìn)出口,我會親自帶隊(duì)去劉三江家詢問情況。”
不大會,夜幕中燈光閃閃,響起了警笛聲。
這時候,羅澤凱也回到了縣委招待所。
見到邢冰直接問:“怎么回事?”
邢冰匯報(bào)道:“李三江說他要拉屎,我們的警員就用銬子把他鎖在水管上。”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東西打開了手銬,就從廁所的小窗戶跳出去了?!?/p>
羅澤凱從容道:“帶我去看看?!?/p>
邢冰在前面引導(dǎo),兩個人上了三樓。
三樓的最里面,有一個比較寬闊的雙人間。
平時專案組休息用。
李三江羈押后,就暫時押在了這里。
房間里有一個廁所。
廁所里有個特別小的窗戶。
羅澤凱看了一眼,說:“這小子夠瘦,不然根本鉆不出去?!?/p>
邢冰說:“是啊,所以我們警員就疏忽了?!?/p>
羅澤凱又問:“樓下有血嗎?”
“沒有,這小子跳樓時砸到了一輛車頂上,緩沖了不少?!?/p>
“媽的,這小子真是命大?!绷_澤凱罵了一句。
要是沒血跡,這黑漆漆的晚上可沒法找。
就在這時,有人通報(bào):“羅組長,刑警隊(duì)楊隊(duì)長來勘察現(xiàn)場了?!?/p>
羅澤凱扭頭,就看到了一身制服的楊麗。
穿著制服的楊麗,精神十分颯爽。
胸前的兩個隆起在制服的掩蓋下,散發(fā)著與眾不同的魅力,似乎要噴涌而出的樣子。
“楊隊(duì)長來了?!绷_澤凱打著招呼。
“我來看看現(xiàn)場?!睏铥惐砬榍f重,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
她徑直走進(jìn)廁所,瞅見半掛在水管上的手銬,拿起來仔細(xì)瞧了瞧,然后很有經(jīng)驗(yàn)地問:“誰給他過牙簽?”
那個一時疏忽的小警員嚇得臉色都變了,趕緊承認(rèn):“是我,他說吃飯塞牙了,我就給了他一根?!?/p>
楊麗瞪了他一眼:“寫檢討吧,等著挨處分吧?!?/p>
然后又對羅澤凱說:“羅組長,要是沒事,我們一起下樓看看吧?!?/p>
羅澤凱正有此意,跟著她往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只見一輛車的車頂被砸了個坑。
顯然,這輛車承受了不小的沖擊力。
楊麗圍著車轉(zhuǎn)了一圈,自言自語地說:“他腿部肯定受傷了。”
然后轉(zhuǎn)頭對邢冰說:“趕緊調(diào)取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
邢冰是刑警二隊(duì)的分隊(duì)長,也是楊麗的手下。
馬上服從的回應(yīng):“是?!?/p>
楊麗回頭看向羅澤凱,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小羅,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找找李三江?”
羅澤凱爽快地答應(yīng)了:“行啊,今天天氣這么好,正好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楊麗坐進(jìn)后座,讓羅澤凱坐到了副駕駛。
司機(jī)發(fā)動了汽車,時快時慢的在街上隨意逛蕩。
逛了半個小時,也沒看到李三江的身影,氣氛有些無聊。
楊麗拍了拍羅澤凱的肩膀,笑瞇瞇的說:“小羅,我給你出個謎語吧?!?/p>
羅澤凱轉(zhuǎn)回頭去,說:“你出吧。”
楊麗壞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一個女人坐在石頭上,打一個成語?!?/p>
“石頭?”
羅澤凱沒想到她在司機(jī)面前會說這樣話。
楊麗似乎很習(xí)慣,提醒道:“是啊,石頭,這個很關(guān)鍵,你好好想想。”
羅澤凱下意識看了一眼她的身體。
不由脫口而出:“洶涌澎湃?!?/p>
楊麗笑道:“洶涌澎湃和石頭有什么關(guān)系?”
羅澤凱趕緊耍賴:“萬一她石頭上打滑,不就洶涌澎湃了嗎?”
“哈哈。”楊麗笑的很開心,“你少扯,沒有打滑。”
“那就是玉石俱焚?!?/p>
羅澤凱隨口胡說,就是過過嘴癮,反正也猜不到。
楊麗被逗的花枝亂顫:“你才玉石俱焚?!?/p>
羅澤凱苦笑道:“我可猜不出來?!?/p>
“哈哈,你可真笨,我告訴你吧,是因小失大?!?/p>
“為什么?”羅澤凱腦袋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沒想明白。
楊麗有板有眼的解釋道:“好好想想,這你會不知道嗎?”
“哦……”羅澤凱恍然大悟:“那我明白了,我也考你一個?!?/p>
“你說?!?/p>
“十個男人偷看五個女人,打一成語?!?/p>
楊麗嘴一撇:“你這個謎語太小兒科,答案就是一五一十?!?/p>
羅澤凱搖頭:“不對?!?/p>
“那就是二五一十。”楊麗十分肯定的說。
“還三五一十五呢?!绷_澤凱損她。
“那是什么?”楊麗疑惑道。
“是五光十色?!绷_澤凱給她解釋,“五個女人光著,十個男人色瞇瞇看著。”
“切?!睏铥愖煲黄?,表示不服,“你要是這么說,我覺得還有成語更貼切。”
這一下,輪到羅澤凱懵了:“還有什么?”
楊麗很認(rèn)真的說:“你想啊,這種情況后面會如何發(fā)展呢?”
羅澤凱“噗嗤”一聲,差點(diǎn)沒笑噴了:“楊隊(duì)長,你不會經(jīng)歷過什么吧?”
楊麗突然嫵媚起來,含著笑看著羅澤凱說:“我經(jīng)歷的可不少,就是之前沒遇到你。”
羅澤凱一聽,這就有過于曖昧了。
難道她不怕司機(jī)在,想和他做點(diǎn)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