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膚在他掌心下微微顫抖,幾乎難以自持。
這么多年,她還沒有如此心甘情愿接受一個男人的撫摸呢。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聲音又急又重,把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夏湘靈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大聲問道:“誰???”
“外賣?!?/p>
羅澤凱慌忙從床上跳起,胡亂抓起浴巾圍在腰間,三步并作兩步跑去開門。
發(fā)現地上有一袋包裹,外賣小哥已經走了。
羅澤凱將包裹打開,里面他買的一身休閑服和一盒藥。
他拿著藥,走進了臥房。
此時,夏湘靈已經坐起來了。
態(tài)度也變得嚴肅:“小羅,我好多了,謝謝你照顧我,你回家吧。”
“這……”羅澤凱愣住。
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小羅,剛剛是我失態(tài),對不起,就當我們喝多酒了,把這事忘了吧?!?/p>
羅澤凱沒有心理準備,稍顯尷尬:“其實我剛才也是有些沖動……”
還沒等他說完,夏湘靈強硬打斷:“別說了?!?/p>
此時,她的神情已經從乖巧女子變成了夏書記。
“小羅,希望你自重,現在可以走了。”
羅澤凱看著夏湘靈突變的態(tài)度,心中五味雜陳,卻也明白此刻不宜再多言。
他默默地將手中的藥放回桌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情緒平復下來。
“夏書記,是我唐突了,請您原諒。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绷_澤凱邊說邊穿自已的衣服。
夏湘靈點了點頭,目光堅定而疏離。
羅澤凱穿好衣服,默默地走出夏湘靈的家門。
在走廊上,他停下腳步,回望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心中既有遺憾也有釋然。
回到招待所后,羅澤凱坐在沙發(fā)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夏湘靈相處的點點滴滴。
從最初的相識到如今的尷尬收場,他的心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或許,這就是成年世界的游戲規(guī)則吧。
有些界限,一旦觸碰,便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正想著,他的電話響了,是楊麗打來的。
“小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自查出了內奸!”楊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
羅澤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么內奸?”
“就是張強的內奸?。∈撬诶畲蠼野l(fā)現了那個小本子,又偷偷交給了張強?!睏铥惤忉尩馈?/p>
羅澤凱一聽,眼睛瞬間亮了。
他一躍而起,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高興地喊道:“太好了!”
這幾天,他和田野一直憋著沒審張強。
一來是想讓張強心虛。
二來也在收集更多的證據,準備一次性擊潰張強的心理防線。
而楊麗帶來的這個消息,無疑是給他們送上了一份大禮。
“楊姐,你馬上把這個人帶到招待所,我去向田組長匯報?!绷_澤凱急切地說道。
“好,沒問題。”楊麗爽快地答應道。
羅澤凱掛斷電話,直奔田野的辦公室。
田野見羅澤凱興沖沖的闖了進來,疑惑的問:“怎么了?”
羅澤凱喘著粗氣,把剛才的電話內容告訴了田野。
田野一聽,也是興奮不已:“楊隊長什么時候到?”
“估計十多分鐘吧?!绷_澤凱回答。
“好,那你主審,準備審訊張強?!碧镆爱敊C立斷,做出了決定。
兩個人行動起來。
十多分鐘后,兩個人坐到審訊室里,目光炯炯的看著張強。
“張強,時隔這么多天,該想清楚了吧?”羅澤凱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
張強下巴微揚,看都不看羅澤凱一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已經想好了。
事到如今,說與不說,罪名都差不多。
何況今天姚剛已經暗示他閉嘴,盡量少說話。
“張強,我問你呢!”羅澤凱突然提高了聲音,威嚇道。
張強不屑一顧地瞥了他一眼:“羅澤凱,你算個什么東西?我現在還是縣長,我的大名是你能叫的?”
“你不過就是夏湘靈的一條狗,你以為我怕你嗎?”
面對張強的挑釁,羅澤凱并未失去冷靜。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張強面前,低聲說道:“張強,你的嘴硬和傲慢,只會讓你在接下來的審訊中更加難堪?!?/p>
“你以為你的縣長身份能保護你?”
“一旦定罪,你的職位越高,后果就越嚴重?!?/p>
“你就準備坐一輩子牢吧?!?/p>
張強心頭一抖。
坐牢!
坐一輩子的牢。
張強臉色微變,但隨即又恢復了那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哼,腐敗案件?你們有證據嗎?”
“我告訴你,這里是法治社會,沒有確鑿的證據,你休想動我一根汗毛?!?/p>
羅澤凱冷冷一笑,從兜里掏出一個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里傳來了趙亮的聲音:“張縣長,這個卡里有二十萬,還希望你多多提拔。”
緊接著是張強的回答:“好說,好說,你就安心的等消息吧?!?/p>
張強邊聽邊冒汗。
等幾句話聽完,衣服都濕了。
他嘴唇顫動著,負隅頑抗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p>
羅澤凱嘴角一撇,十分鄙夷地看著他:“張強,做個漢子吧?!?/p>
“你以為不承認,就能掩蓋你的罪行?”
“別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p>
“你的每一次貪念,每一次伸手,都被一一記錄下來了?!?/p>
張強的臉色由白轉青。
他深知自已此刻的處境,就像是被逼入絕境的困獸,任何掙扎都只是徒勞。
但他仍不甘心,試圖做最后的掙扎:“你這是陷害!是偽造證據!我要告你!”
羅澤凱質問道:“你說我偽造證據?”
“對,你偽造證據,我從來沒有受賄過,沒有人能夠證明。”張強叫囂著,頑抗到底。
羅澤凱冷冷一笑:“那我就讓你看看人證?!?/p>
說完,沖門外喊了一句:“進來吧?!?/p>
門一開,楊麗押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張強一瞥見那男子,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羅澤凱眼神銳利,緊盯著那男子:“說吧,那個小本子你藏哪兒了?”
男子身體微微顫抖,目光四處躲閃,顯然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但在羅澤凱嚴厲的注視下,終于開口:“我……我在李大江家搜查時,無意間發(fā)現了那個小本子,看到里面有張強的名字就偷偷交給了張縣長。”
“你胡說!你根本沒有交給我!”張強試圖反駁。
羅澤凱輕蔑地笑了笑,沒有理會張強的狡辯,而是轉頭繼續(xù)質問那男子:“那你為什么要把本子交給張強?而不是直接交給楊隊長?”
“因為我想當官,就和他做了交換,他答應我明年讓我當刑警隊長?!蹦凶拥拖骂^,聲音更小了。
“你血口噴人?!睆垙娫俅闻叵饋?。
就在這時,楊麗從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機,遞給了羅澤凱:“我們在內部調查中,發(fā)現了這部手機。里面有張強和他的對話錄音?!?/p>
說完,打開了手機的音頻文件,出現了一段交易對話。
張強聽完,徹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癱坐在審訊椅上,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知道自已完了。
羅澤凱示意楊麗將那名男子帶下去,然后轉過頭來,目光如刀般刺向張強:“張縣長,你不是要告我嗎?要不要我?guī)湍銓懸环萜鹪V書?”
張強一聽這話,嚇得魂飛魄散。
心里暗叫不好,這羅澤凱是想往死整他??!
于是他趕緊服軟:“小羅,對不起,你大人大量,就把我說的話當屁放了吧?!?/p>
說完,竟不顧顏面,狠狠地給了自已兩耳光。
羅澤凱鄙夷一笑,厲聲問:“李大江那個本子呢?”
張強老老實實的說:“燒了?!?/p>
“你為什么殺害李大江?”
羅澤凱步步緊逼。
準備在張強最脆弱的時候,徹底擊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