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進堂屋,左右一分,分別沖進東西兩側的房間。
羅澤凱如同一頭獵豹,猛地沖進東側的房間。
床上的男子瞬間被他們的動靜驚醒,瞪大了眼睛。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羅澤凱的手掌已經狠狠掐在他的脖子上:“別動,動就掐死你。”
男子瞬間睡意全無,臉色蒼白,慌亂地喊道:“我不動,我不動!”
“叫什么名字?”羅澤凱厲聲問道。
“狗……狗子?!惫纷勇曇纛澏?。
“捆上!”羅澤凱一聲令下,趙淼熟練地將狗子五花大綁。
狗子嚇得“哇”的一聲,哭了。
“各位老大,我求你們了,你們饒我一條小命吧?!?/p>
羅澤凱冷冷地盯著他,問道:“知道我們?yōu)槭裁凑夷銌???/p>
狗子跪在地上,不斷地顫抖著:“老大,我真的不知道啊?!?/p>
趙淼在一旁惡狠狠地說道:“不知道?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掳???/p>
狗子嚇得臉色更白了,連聲說道:“老大,你提個醒。”
“來來來,我給你提個醒?!壁w淼一拉狗子后背上的繩結,將他拎到水缸邊。
李光潔迅速將一個塑料袋套到了狗子的頭上。
狗子驚恐地大叫著:“啊……”
聲音未落,腦袋已經被趙淼狠狠地按進了水缸里。
羅澤凱一見趙淼真是夠狠。
如果只是把人按進水缸里,人還可以喝幾口水緩沖一下。
而現在塑料袋蒙住了口鼻,根本沒有喝水的機會,用不了多久,人就窒息了。
狗子在水缸里拼命地掙扎著。
上身掛到了缸沿上,雙腿不停地亂蹬,兩只被綁住的手也在不住地顫抖著。
趙淼按了一會,覺得火候到了,猛然將狗子拎了出來。
狗子雙目圓睜,極為驚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想起來了嗎?”趙淼一字一句地問道,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
“我……我……”狗子上氣不接下氣,胸膛急劇的起伏著。
可他又不敢不說,憋悶道:“我……我……想起來了?!?/p>
“說。”趙淼的聲音簡短而有力。
“我不該偷東西?!惫纷咏Y結巴巴地說道。
趙淼一壓手腕,再次把他按進了水缸。
片刻,又把他拎出來,問道:“想起來了嗎?”
狗子的褲子濕了,可以聞到一股很騷的味道。
“說?!壁w淼一聲咆哮。
狗子一哆嗦:“我……我……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p>
“不老實?”趙淼一瞪眼睛,手腕下壓,又要把狗子按進水缸里。
“我……我知道?!惫纷悠疵贤?。
“說你知道的!”趙淼厲聲喝道。
“你是問劉翠花的事嗎?”狗子終于開了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不確定。
趙淼滿意地笑了笑:“你終于想起來了?!?/p>
狗子哭喪著臉說道:“那是我干的,可我只是幫手,你們放過我吧?!?/p>
“你幫誰干的?”
“洪茶?!?/p>
羅澤凱盯著狗子,冷冷的說:“你說說具體情況?!?/p>
狗子身體劇烈顫抖,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洪茶他……他對劉翠花垂涎已久,那天他讓我?guī)兔Π褎⒋浠_到他家。”
羅澤凱厲聲問:“然后呢?”
狗子顫抖得更加厲害,幾乎要癱軟在地:“我把劉翠花騙了過去,洪茶就在飲料里下了藥,然后……我倆就把她強奸了?!?/p>
羅澤凱臉色陰沉,緊緊盯著狗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們,你們這兩個畜牲!怎么敢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狗子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雙手緊緊抱住自已的頭,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幫洪茶做這種事?!?/p>
“我……我以為他只是想占劉翠花便宜,沒想到他會下藥強奸她?!?/p>
“我后悔啊,我真的后悔!”
羅澤凱冷冷地看著狗子,說道:“后悔?來不了了,你和洪茶都要為你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狗子哭得更加厲害了,他不斷地磕頭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愿意做牛做馬來彌補我的過錯,只求你們不要把我送進監(jiān)獄?!?/p>
羅澤凱鄙夷的冷哼一聲,拽了一把趙淼的胳膊,示意他有話出去說。
趙淼心領神會,和羅澤凱來到了堂屋。
羅澤凱低聲問:“你這輛車能查出來路嗎?”
趙淼堅定的說:“不能,這次回去,我就把車拆了?!?/p>
羅澤凱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們一會把狗子押到縣公安局門口?!?/p>
“洪茶不抓了?”趙淼疑惑的問。
羅澤凱果斷的說:“有狗子的口供足矣,洪茶讓縣公安局來抓?!?/p>
不久,他們來到縣公安局附近,在二十米以外停下。
趙淼給狗子松了綁,指著縣公安局大門警告道:“慢慢走,直接走進去,只要你走快一步我就撞死你?!?/p>
“我知道我知道?!?/p>
狗子下了車,雙腿夾著往前走,生怕把步子邁大了。
羅澤凱見此情景,深有感慨。
有些事還真是惡人須有惡人磨,只靠秉公執(zhí)法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
時隔不久,這個案件開庭了。
羅澤凱還特意抽出時間去旁聽一下。
這是他頭一次見到洪茶,是一個尖嘴猴腮,滿臉狡詐的家伙。
當庭法官陳訴了他的犯罪事實。
沒想到他居然當庭翻供了。
“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我是被威逼成招的?!?/p>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傻了。
接下來就是各個辯方的唇槍舌戰(zhàn)。
隨后,狗子被提審上來。
法官問道:“你對我陳訴的事實是否認罪?”
狗子大喊:“我冤啊,我是被人掐著脖子,屈打成招的?!?/p>
“誰打的你?”
狗子回頭一指劉家的旁聽席,大聲的喊:“他家雇的殺手?!?/p>
法庭上當時就炸鍋了。
狗子的律師提供了監(jiān)控錄像,有羅澤凱他們的面包車停留在縣公安局門前的視頻。
視頻里狗子從車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出來,好在沒有看到羅澤凱他們的樣子。
這一下,局勢陡然扭轉。
他們兩個人從被告方變成了被同情方。
由于警署不能提供新的證據,兩個嫌疑人被當庭釋放。
在解開手銬的那一剎那,洪茶回頭看向了劉家的家屬,十分囂張地說道:“即便是我干的,你們又能把我怎么樣?”
狗子也是一臉的得意,伸出中指做出了一個下流的動作:“你家妹子感覺太爽了。”
羅澤凱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恨,起身吼道:“你們這樣說話還是人嗎?女孩已經死了?!?/p>
“她死了也是活該。”洪茶橫眉立目,“又不是我讓她死的?!?/p>
“你們做了什么你們自已知道?!绷_澤凱怒斥道。
洪茶叫囂道:“你最好少管閑事,警方都沒有證據,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羅澤凱雙眸一寒:“你再說一遍?”
“來啊,你又能把我怎么樣?!焙椴璧芍劬ο蛄_澤凱挑釁道。
羅澤凱轉身就走,邊走邊撥通了趙淼的電話。
“你和光潔抓緊過來,我們有活干了?!?/p>
趙淼堅定的說:“好,我和他馬上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