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40萬?!崩险吲e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羅澤凱沒有再跟,決定再觀望一下。
“我出45萬?!币粋€女人突然舉手。
“50萬。”老者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叫價聲此起彼伏,現場氣氛達到了白熱化。
羅澤凱聽到價格一路飆升,心中既興奮又緊張。
原來賭石這么刺激啊。
但刺激歸刺激,羅澤凱這點理智還有。
這個價格,自已是不能再跟了。
很快,石頭的叫價被老頭叫到了60萬。
現場一片安靜,沒有人想再加價。
老者最終得到了石頭,心情舒暢,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有人起哄:“切一刀看看!”
“對啊,切一刀,讓我們開開眼!”
“好?!崩险吆芩斓貙υ缫训仍谶吷系墓そ痴f道,“幫我擦一下?!?/p>
所謂擦,就是破個皮。
工匠上前,按照老者的吩咐,在石頭上擦了一塊,立顯一片碧綠。
眾人皆驚:“臥槽,極品??!”
“是啊,這水色,逆天了!”
老者洋洋得意,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又有人喊道:“別只擦啊,切一刀看看,讓我們大飽眼福一下?!?/p>
老者心情大爽,應承道:“那就切一刀?!?/p>
工匠找了一個位置,一刀切了下去,露出了光禿禿的石質。
頓時,所有的人都傻了。
老者晃了晃身子,瞠目結舌,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
“好?!崩险吆芩斓貙υ缫训仍谶吷系墓そ痴f道,“幫我擦一下?!?/p>
他那個合作者馬上勸道:“別激動,俗話說一刀窮二刀富,我們再來一刀。”
老者捂著心臟,長吸了一口氣,吩咐道:“給我攔腰切一刀?!?/p>
工匠把電鋸一橫,攔腰橫切。
所有人屏氣凝神,因為這一刀基本上已經可以給這塊石頭定性了。
石頭被攔腰切開,所有人發(fā)出一聲嘆息。
羅澤凱也暗叫僥幸。
剛才要是他有一點點不理智,說不定現在輸光屁股的就是他。
他看了看黎芳,發(fā)現她的臉色也有些發(fā)白,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
就在這時,老者猛咳了幾聲,一歪身栽倒在地。
羅澤凱見狀,趕緊跑了過去,幫著老者做心肺復蘇。
大概十多分鐘,老者終于醒了,并被同伴緊急送往醫(yī)院。
與此同時,二號石頭也是名花有主,開始切了。
同樣,啥也沒有。
拍賣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焦躁感。
前兩塊石頭的慘淡結果讓大家都變得謹慎起來,誰也不想再當冤大頭。
三號石頭雖然拍了個低價,但切開后依然是一片碎石。
買家氣得臉色鐵青,直接爆了粗口:“我去你媽的,你們賣的都是什么破石頭??!”
管理者反唇相譏:“你自已眼瞎你怪我嗎?再說這些都是寄賣的,又不是我們的?!?/p>
買家吃了個啞巴虧,氣哄哄地走了。
管理者再次高喊:“四號石頭起價5萬,規(guī)矩同上,現在開始叫價?!?/p>
沒人說話,大家都等著看熱鬧。
管理者見狀,心里十分焦急,高聲地問:“沒人叫價嗎?”
還是沒人說話。
羅澤凱一看,心中一動,想撿個便宜。
剛剛自已出價二十五萬都逃過一劫,現在也不差這幾萬了。
哪知道剛舉手,卻被黎芳一把拉?。骸案纾瑒e買了,前面幾塊都沒出好貨?!?/p>
羅澤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甩開黎芳,舉手喊道:“六萬?!?/p>
一瞬間,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羅澤凱。
“六萬第一次?!惫芾碚叩穆曇粼诳請錾匣厥?。
黎芳拉了拉羅澤凱的袖子,低聲說道:“哥,別沖動,這石頭看起來就不行。”
羅澤凱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就當玩玩?!?/p>
“六萬第二次?!惫芾碚叩穆曇籼岣吡税硕?,目光掃過人群。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七萬?!?/p>
羅澤凱一愣,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正冷冷地盯著他。
男人手里夾著一根未點燃的雪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十分從容。
黎芳皺了皺眉,低聲對羅澤凱說:“這人看起來不好惹,要不我們算了吧?!?/p>
羅澤凱卻來了勁,他挺直了腰板,舉手喊道:“八萬!”
墨鏡男嗤笑一聲,懶洋洋地抬了抬手:“十萬。”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這石頭也有人搶?”
“不會是托吧?”
“誰知道呢,看熱鬧就是了?!?/p>
羅澤凱咬了咬牙,心里有些不甘。
他原本以為能撿個便宜,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他看了看黎芳,發(fā)現她正緊張地盯著自已,眼中滿是擔憂。
“十二萬!”羅澤凱再次舉手,聲音里帶著一絲決絕。
墨鏡男挑了挑眉,似乎對羅澤凱的堅持感到意外。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個數字:“十三萬?!?/p>
羅澤凱冷冷一笑,勢在必得的喊道:“十五萬?!?/p>
不知道為什么,他隱隱有一種預感,這塊石頭的品相很好,說不定能出好貨。
黎芳聽他喊出這個價格,嚇得一哆嗦,拉住了他的手說:“哥,別賭了,我們走吧!”
墨鏡男嘴角一撇,直接挑高:“二十萬?!?/p>
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羅澤凱和墨鏡男之間來回游移。
這個價格,將羅澤凱逼到了絕路。
現在的情況就是,要不他放棄,要不他也挑高。
如果他不痛不癢的加價,對方一定會跟。
跟到最后,即便成交,也是一個他難以接受的高價。
想到這里,他骨子里的賭性徹底爆發(fā)了:“三十萬?!?/p>
“臥槽?!北娙藝W然。
這塊破石頭,哪值三十萬?
難道這小子瘋了嗎?
墨鏡男被羅澤凱的挑高震住了。
他盯著羅澤凱看了幾秒,突然笑了起來:“好,很好。這塊石頭,讓給你了?!?/p>
管理者敲下木槌,高聲宣布:“三十萬,成交!”
現場頓時爆發(fā)出一陣起哄聲:“切了,切了?!?/p>
羅澤凱心里十分忐忑,強裝鎮(zhèn)定的對工匠說道:“你先擦一下吧。”
工匠拿起砂輪,輕輕地在石頭表面摩擦起來。
黎芳緊緊抓住羅澤凱的手,指甲幾乎嵌進了他的皮膚,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哥,你太沖動了……這要是快破石頭,你就賠了?!?/p>
羅澤凱緊張的直冒冷汗,心臟跳得像是要沖出胸腔。
砂輪摩擦了幾分鐘,還是白肉,沒見綠。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哈哈哈,果然是塊破石頭!”
“三十萬打水漂了,真是人傻錢多!”
“剛才不是挺有底氣的嗎?現在傻眼了吧!”
羅澤凱咬了咬牙,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對工匠說道:“再切一刀,從邊上切!”
工匠又在其他位置切了一刀,露出的依然是灰白色的石質。
現場再次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哈哈哈,果然是塊廢料!”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年輕人,賭石有風險,下次可要長點記性啊?!?/p>
羅澤凱抬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個墨鏡男,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
他心里一沉,但他不甘心的對工匠說:“在中間給我切一刀。”
這一次,羅澤凱已經沒有退路。
是認賭服輸,還是絕地翻盤!
就看這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