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澤凱冷笑一聲,眼神凌厲地掃視了一圈:“你們不要逼我,我羅澤凱不是你們村里的人,也不是你們的提款機!”
“我今天把話撂這兒,誰要是再敢無理取鬧,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片刻,那個壯漢左右看看,仗著人多,繼續(xù)威脅道:“你小子想吃獨食?今天你要是不把錢分給我們,就別想從這個村子離開!”
羅澤凱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天這事沒法善了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黎姿,低聲說:“對不起,我今天得在你家練練了?!?/p>
黎姿聽聞,緊張地拉住他的胳膊:“羅哥,別沖動!”
羅澤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堅定:“放心,我有分寸?!?/p>
說完,他直接上前一步,盯著那個壯漢咬牙道:“你馬上帶人給我滾蛋?!?/p>
那壯漢被他的氣勢震了一下,但很快又挺起胸膛,滿臉橫肉抖了抖:“我們就不走,你能把我們怎么樣?”
羅澤凱不再廢話,直接一拳砸在那壯漢的肚子上。
那壯漢猝不及防,痛得彎下腰,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臉色瞬間煞白,嘴里發(fā)出“哎喲哎喲”的呻吟聲。
其他人見狀,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沖了上來。
羅澤凱迅速出手,動作干凈利落,幾下就把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放倒在地。
他的拳頭又快又狠,每一拳都精準(zhǔn)地打在對方的軟肋上,疼得那些人滿地打滾。
院子里的人都被他的身手嚇到了,一時間沒人敢再上前。
羅澤凱冷冷地掃視了一圈,語氣冰冷:“還有誰想試試?”
沒人敢吭聲。
羅澤凱大手一揮,斷喝一聲:“都給我滾蛋!”
眾人轉(zhuǎn)身就走。
羅澤凱忽然又大喊一聲:“站??!”
眾人如木頭人一般停住,臉色惶恐,不敢動彈。
羅澤凱目光掃視著黃秀蓮和那幾個婦女,冰冷冷的說:“把我給你們的錢留下來。”
“我們……”幾個婦女還想爭辯。
羅澤凱語氣森然:“別以為我不會打女人?!?/p>
幾個女人嚇得渾身一抖,趕緊把錢放到了桌面上,手忙腳亂地退后幾步。
羅澤凱嘴角一撇,冷冷道:“滾蛋?!?/p>
眾人如蒙大赦,爭先恐后地往外跑。
黃秀蓮臉色鐵青,嘴里嘟囔著什么,但也不敢再停留,跟著人群灰溜溜地離開了。
院子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羅澤凱和黎姿兩人。
黎姿看著滿地的狼藉,心里五味雜陳。
她走到羅澤凱身邊,輕聲說道:“羅哥,萬一他們以后報復(fù)怎么辦?”
羅澤凱冷笑一聲,眼神中帶著不屑:“報復(fù)?他們也敢!”
隨即他放緩了語氣,拍了拍黎姿的肩膀,“我這次陪你回來的任務(wù)也算完成了,至于你爸和你走不走,我就不管了?!?/p>
黎姿目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么,聲音有些顫抖:“你要走了?”
“是?!绷_澤凱堅定地說,“我說句不好聽的,窮山惡水出刁民,你這個村子我不能再呆了。”
黎姿聽了羅澤凱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和不舍。
但她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輕輕點了點頭:“羅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的事確實鬧得太難看了,村里的人……唉,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樣?!?/p>
“我現(xiàn)在就走。”羅澤凱往窗外看了一眼,四下無人,便又打開立柜,往外拎密碼箱。
黎姿幫他拎了兩個,和他一起走到院子里。
眼角一掃,她突然驚呼一聲:“完了,他們把你車胎扎了!”
羅澤凱聞聲望去,只見四個轱轆全部凹陷,顯然是那些人臨走時趁亂扎的。
“我操他媽的!”羅澤凱都要氣瘋了。
“怎么辦啊羅哥?”黎姿焦急地問道。
“你這附近有修車的嗎?”羅澤凱皺眉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也好幾年沒回來了。”黎姿無奈地搖頭。
羅澤凱想了想,掏出手機:“那我報警,讓警察來接我?!?/p>
黎姿趕緊攔住他,語氣急促:“到時候警察問你這些錢是哪來的,你怎么說?你要說是賭石贏的,警察不得抓你啊?”
羅澤凱一怔,有些不確定的問:“賭石犯法嗎?”
黎姿肯定地說:“既然是賭,就應(yīng)該犯法啊。”
羅澤凱讓她說得也有些拿不準(zhǔn),很是猶豫。
黎姿繼續(xù)說:“這樣吧,我給我二姨家表哥打個電話,他有車,要是方便,讓他來接一下。”
羅澤凱心中一寬,點了點頭:“好的?!?/p>
黎姿撥通了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后,放下手機,有些無奈地說:“他今天沒時間,明天一早過來行嗎?”
羅澤凱此時已經(jīng)別無選擇,只能答應(yīng):“行,那就明天一早吧?!?/p>
兩人回到屋里,羅澤凱把密碼箱重新放回立柜里,用桌子頂住柜門。
黎姿則去廚房準(zhǔn)備晚飯。
就在這時,外門“吱呀”一聲響,黎阿福一步三搖地哼著小曲走了進來。
他手里提著兩瓶酒和一大包熟食,滿臉得意:“看看我都給你們買什么了?”
黎姿看到她爸回來,有些驚訝:“爸,你怎么回來了?”
黎阿福沒理她,徑直走進西屋,拽住羅澤凱的胳膊,顯露出少見的豪爽:“走,我的好女婿,到我屋里喝酒去。”
羅澤凱哪敢離開西屋,連忙擺手:“不不不,我胃里有點難受,今天不喝酒?!?/p>
“不喝酒怎么行?我這些熟食都是特意給你買的。”黎阿福說著,主動坐到桌子邊,將紙包展開。
紙包里是豬頭肉、雞爪子等熟食,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
“來來來,喝點?!崩璋⒏D眠^羅澤凱喝水的水杯,把剩下的水往地上一潑。
隨即擰開白酒瓶蓋,“咚咚咚”地把杯子倒?jié)M,端起酒杯說道:“女婿,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敬你一杯?!?/p>
說完,他一仰頭,自斟自飲的把一杯白酒灌了下去。
這一杯,至少有三兩。
然后他又把杯子倒?jié)M,遞給羅澤凱,酒氣熏天地說:“你也干了?!?/p>
羅澤凱皺了皺眉,心里嫌他臟。
黎姿從門外看到這一幕,趕緊重新拿了個杯子過來,柔聲說道:“羅哥,你陪我爸喝一杯吧,難得我爸這么高興?!?/p>
說著,她沖羅澤凱擠了擠眼,示意他配合一下。
羅澤凱實在是懶得應(yīng)付黎阿福,但看到黎姿祈求的眼神,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立柜,心里有些不放心。
黎姿看出了他的顧慮,低聲說道:“你放心喝,我已經(jīng)把門從里面鎖上了,他們進不來的?!?/p>
話雖如此,羅澤凱還是有些不情愿,但眼下也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付。
他一咬牙,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適,把一杯酒干了。
黎阿福見羅澤凱喝完,很是高興,又把自已的酒杯倒?jié)M:“女婿,你這個人不錯,很對我的脾氣,我再敬你一杯?!?/p>
說著,他一揚脖,又干了。
羅澤凱面沉似水,心里暗自嘀咕:這老不死的真他媽的煩。
黎姿見狀,連忙把羅澤凱面前的酒杯端了過來,爽聲道:“爸,這么多年我們都沒喝過酒,這杯我敬你吧?!?/p>
黎阿福眉開眼笑,也沒管羅澤凱喝不喝,自已又把白酒倒?jié)M,和黎姿碰杯。
這一杯下去,黎阿福已經(jīng)連干三杯。
羅澤凱盯著黎阿福的表情看了一會,竟然沒看出來他喝醉的樣子。
黎姿又給黎阿福倒?jié)M,想盡快把他灌倒,又舉起杯大聲說道:“爸,我再敬你一杯?!?/p>
黎阿福卻擺了擺手,醉眼迷離地嘟囔道:“我們一會再喝,我去尿尿?!?/p>
聽著黎阿福踉蹌著出去的腳步聲,羅澤凱對黎姿輕聲說道:“這也太能喝了?!?/p>
黎姿一副很了解的樣子:“沒事,他馬上就醉了,你過來挨著我坐吧,小心他一會吐你身上?!?/p>
羅澤凱起身,走到黎姿身邊坐下。
由于他背對著房門,總感覺中廳的空氣吹得他后腰冷颼颼的,這讓他十分不適。
他拿起一條毛巾披在了后背上。
過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吱嘎”一聲,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顯然是黎阿?;貋砹恕?/p>
腳步聲在中廳里短暫停留,隨后,一切歸于沉寂,靜得讓人心里發(fā)毛。
羅澤凱眉頭緊鎖,滿臉疑惑:“這家伙在搞什么鬼?”
黎姿緊盯著門外,,揣測道:“他……他可能是去那個房間了……”
話音未落,羅澤凱敏銳地捕捉到黎姿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
他猛地回頭,只見一根粗壯的木棍如同閃電般朝他頭頂砸來!
羅澤凱心中一驚,本能地向旁一閃。
但、木棍還是狠狠地砸上了他的額骨。
他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旋轉(zhuǎn)了起來。
就在他意識逐漸模糊之際,依稀聽到黎阿福猙獰的低吼聲:“你媽逼的,老子今天弄死你,那五百萬,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