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要錢的軟中都是香的。
在電話里聽到我說給他買了兩條軟中華后,蘇晨立馬語氣對我順眼了很多,在電話里對我說道:“要送煙你早說啊,我在家里呢。”
“行,我馬上到。”
說完后,我便掛斷了電話。
蘇婉看到我這么操作,頓時忍不住想笑:“他要知道你想找他做內(nèi)應(yīng),估計得跟你急眼?!?p>“我先把煙送出去再跟他說。”
我也知道蘇晨肯會急眼,一開始我肯定是不會跟他說的,在打完電話后,我和蘇婉一起開車來到了她父母住的小區(qū)。
到樓下,我打了蘇晨的電話,說我到了。
蘇晨也沒讓我等太久,很快便從樓道里出來了,接著他便看到我居然是和他姐蘇婉一起過來的,這讓他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但蘇晨又沒辦法。
她姐生米都被煮成熟飯了。
于是蘇晨臉色略帶不爽的來到了車旁邊,眼神不善的看著從副駕駛下車的我。
蘇婉知道等下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下車后眼觀鼻,鼻觀心的打算袖手旁觀。
我也沒猶豫,下車后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兩條軟中華拿出來,遞到了蘇晨的手里。
蘇晨看了一眼手里的兩條煙,心里順暢了很多,瞥著我說道:“算你小子識相一點,會做人了,還知道送煙給我。”
“那必須的啊。”
我對著蘇晨說道:“別人的煙我都可以不買,但你的煙我是必須得買的?!?p>蘇晨聞言忽然覺得不太對勁,狐疑的看著我問道:“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油,你是不是有什么目?”
“沒什么目的,就是有個小忙想請你幫我下?!?p>我瞥了一眼蘇晨,有些心虛的說了起來。
蘇晨此時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心道當(dāng)初那么硬氣的你也有放低姿態(tài)求我的一天,于是故意漫不經(jīng)心的瞥著我問道:“什么事情說吧。”
蘇晨讓我說。
我便也說了起來。
我看著蘇晨說道:“等下我和你姐要上樓一趟,要是叔叔生氣的話,你幫我攔著點……”
我還沒說話,蘇晨便突然掏了掏耳朵,跟沒聽清似的問了起來:“你說什么?”
“我說要是叔叔生氣的話,你幫我……”
“想都別想!”
蘇晨立馬瞪著眼睛打斷了我,并且手里的煙燙手似的要塞還給我。
但我這個時候哪里肯接手?
我連忙對著蘇晨說道:“送回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送你的,就是你的?!?p>“滾蛋!”
蘇晨沒好氣的罵了起來:“我說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給我送華子呢,結(jié)果你沒安好心,這煙你拿走,我?guī)筒涣四阋稽c?!?p>我正色道:“你有點擔(dān)當(dāng)行不行?”
“不是,你跟我姐的事情,跟我有雞毛關(guān)系啊,要有擔(dān)當(dāng),也是你自己有擔(dān)當(dāng),你拖我下水干嘛?”
蘇晨不樂意了,瞥了瞥我,又瞥了瞥蘇婉,在他看來,肯定是她姐出賣他,出的餿主意。
“那我不管,反正煙送出去了,我也不要?!?p>我直接跟蘇晨耍起了無賴,遞回來的煙堅決不接,畢竟只要一想到待會要跟蘇婉父親見面,還異想天開的想要借助他的關(guān)系做房地產(chǎn)。
我是真的心虛。
蘇晨這里,我算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再怎么著,蘇婉父親就算拿刀要砍我,他親兒子擋在我前面,總得多多少少手下留情一點吧?
接著我跟蘇婉去后備箱拿了給她父親準(zhǔn)備的煙酒,然后在蘇婉的帶領(lǐng)下上樓。
“姐,你不管管他?”
蘇晨見我不把煙拿回去,急眼了,跑到蘇婉旁邊告狀起來。
蘇婉壓根不管,微笑著說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參與。”
“我擦!”
蘇晨急了,接著追上我,直接把煙堆我抱著的一箱酒上,但很快又被我丟到了地上,反正我嘴里左右就一套說辭,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可能拿回來的,要么你就丟了。
蘇晨氣的牙癢癢,想不管吧,但感覺丟地上又挺可惜的,然后我還看都不看的走了,于是他沒辦法,只好又把煙撿了起來,對著我破口大罵:“你狗日的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接著在蘇婉瞪了他一眼。
蘇晨又只好閉上了嘴巴,但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極度明顯,手里的煙也感覺極度燙手。
回到家里。
蘇婉的爸媽都在工作,還沒有回來,在放好買的禮品后,蘇婉讓我隨便坐,蘇晨則是坐在沙發(fā)上,一臉不善的看著我,一心想把煙還給我。
我見蘇晨的樣子,心里有些想笑。
雖然我跟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動過手,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蘇晨其實比當(dāng)初的我還要耿直,剛在電梯里,就算我把煙丟地上。
但是他也完全可以不撿的。
可他還是撿了。
這代表他答應(yīng)別人的事情一般都是會辦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煩惱了。
但其實我也是非常心虛的,不知道蘇婉爸媽看到我會是什么態(tài)度,心里也一直緊繃著,在從蘇晨和蘇婉的聊天中,我也知道了蘇晨原本是在張明華的鑫龍地產(chǎn)上班的。
自從蘇婉和張明華出現(xiàn)矛盾后。
蘇晨便不再過去上班了,這幾個月一直待在家里面。
蘇晨的想法也很簡單,以前他在鑫龍地產(chǎn)上班,那是因為張明華當(dāng)時是他姐夫,現(xiàn)在他們兩個都離婚了,自己自然是不可能再繼續(xù)在那里上班了。
臨近5點半。
這是我一天中最緊張的時候,因為蘇婉爸媽一般都是在這個時間段左右回來的,一直到5點40,客廳的門傳來動靜,我心跳快到了極點。
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甚至原本在沙發(fā)上面翹二郎腿的蘇晨都跟著站了起來了,原本他在家里倒不至于這么卑微的,畢竟是家里唯一的兒子。
但今天不一樣。
今天有個狗賊送了他兩條煙,想要他賣命。
想到這里,蘇晨便瞪了我一眼,恨不得一刀將我給囊了。
蘇婉也是很緊張,按道理來說,她帶我第一次上門,是應(yīng)該跟家里報備一下的,但由于上次她在家里大吵了一架,而且今天又是帶著目的回家的。
所以蘇婉壓根沒敢報備。
屬于打突然襲擊。
而這個時候。
客廳的門也開了,一對中年夫婦走了進(jìn)來,男的身形挺拔,嚴(yán)肅,女的在歲月的侵襲下保養(yǎng)良好,風(fēng)韻猶存,眉眼間和蘇婉有著三分相似。
緊接著。
蘇婉的爸媽便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