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石臺上,谷文軒目光掃過臺下眾人,尤其是那些對他怒目相向的弟子。
他冷哼一聲,譏諷道:“秦川一個新生弟子,敢挑戰(zhàn)作為導師的威嚴,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們所有人是不是都忘了,我們二人進行的可是生死挑戰(zhàn),怎么搞的我谷文軒好像對不起他一樣!”
聽到谷文軒的話,在場眾人頓時沉默下來,正如對方所說,他們兩人進行的可是生死決斗,生死由命。
只是之前秦川的表現(xiàn),在眾人心中留下了太深印象。
以至于對他的死,都感到有些惋惜。
“宗主,為何還不宣布這場鬧劇的結(jié)果?”
這時,谷文軒看向臺下的季禮,一臉疑惑道。
在生死決斗結(jié)束時,若是有見證人在場,自然會當場宣布決斗的結(jié)果。
然而季禮卻是反常地站在原地,連同關月月和石陽明原本焦急的兩人,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
季禮笑瞇瞇道:“再等等?!?/p>
“再等等?”
谷文軒一愣,有些懵了,他環(huán)顧四周,“等什么?”
“自然是在等我!”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從懸崖下飛了上來,懸空而立在半空之中。
“秦川!你竟然沒死!”
抬頭看清半空中的人后,谷文軒臉色難看,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驚駭。
谷文軒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秦川竟然還沒死。
金獅拳可是他最強的招式,他親眼所見轟在對方的胸口上,竟然是沒有將其一擊斃命。
在看到秦川沒有死后,場上圍觀的眾弟子,頓時響起一片嘩然。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人群中的曹焌,看著半空中的秦川,雙拳緊握,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雖然在試煉塔里的時間不長,但秦川卻是很對他的胃口,兩人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了。
他自然不希望看到秦川死。
但看著懸空而立的秦川后,曹焌還是長長嘆了口氣,幽怨道:“這就是天才與天才之間的差距嗎?”
要想御空而行,必須達到玄王的境界才行。
想當初在試煉塔里,秦川還是在他面前突破的大玄師,但如今竟然已經(jīng)是玄王了。
若不是心里承受能力強,他都想找塊豆腐撞死了。
另一邊,聽到耳邊的喧鬧聲,癱坐在地的殷嬌嬌,緩緩抬起了頭。
“秦大哥…”
在看到半空中的秦川后,她頓時雙眸一亮,激動的站了起來。
生死臺前不少的長老,臉上也露出欣慰之色。
看著場上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景象,谷文軒臉色無比難看,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深怨毒之色。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身為宗門的天才導師,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新生弟子。
想到這,谷文軒同樣來到半空之中,目光死死盯著對面的秦川。
“看來我剛才那一擊,沒能將你打死,讓你有了喘息機會,還能重新回到這里。”
谷文軒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徹底感受絕望,死無葬身之地吧!”
“是嗎?”秦川雙眼微瞇,嘴角露出一抹不尋常的邪笑。
瞥了眼谷文軒后,他淡淡道:“你剛才有一句話,說得很有道理?!?/p>
谷文軒一愣,“哪句話?”
秦川笑了笑,然后道:“生死決斗本就生死由命,怨不得任何人,所以…現(xiàn)在你可以去死了!”
聽到這話,谷文軒眼睛瞇起,眼中滿是濃郁的殺意。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用自己說過的話,然后用在他的身上。
“狂妄自大!你給我去死吧!”
谷文軒怒喝一聲,也不再廢話,在半空中身子一動,朝著秦川疾馳而去。
只見他拳頭上金光纏繞,隱隱有碩大獅影顯現(xiàn)其中。
霎時間,漫天拳影轟了過去。
就在這時,秦川嘴角微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一股無形的凌厲氣勢在體內(nèi)升起。
感受著這股氣勢,谷文軒雙目瞳孔一縮,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在這股氣勢之下,他竟然有種不想戰(zhàn)斗的念頭
或者說,是讓他喪失戰(zhàn)斗的想法,生不起一點反抗之心。
下一刻,秦川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中。
躲過所有攻擊后,秦川忽然出現(xiàn)在谷文軒身側(cè),將他頭朝著下方生死臺按去。
“轟!”
只聽一聲巨響,谷文軒砸在了生死臺上,整個頭深陷地面。
一瞬間,周圍地面咔咔作響,出現(xiàn)大片蛛網(wǎng)般的裂痕,還有鮮血在其中淌出。
“喜歡叫人整我是吧!”
“很喜歡裝是吧!”
“玄王六重天很牛是吧?”
“……”
秦川每說一句,就提起谷文軒的腦袋,朝著地面狠狠砸去。
一開始,谷文軒還能慘叫幾聲,身體不斷掙扎著。
但漸漸地,他意識變得模糊,已經(jīng)出氣多進氣少。
與之前囂張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靜!全場死一般的靜!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以至于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生死臺上的這一幕,眾人瞪大眼睛,臉上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在場上,時不時還傳來吸氣和咽口水的聲音。
看著眼前這一幕,裴鴻和趙志剛等人,縮了縮脖子,一張臉變得蒼白無比。
一想到之前自己得罪秦川的場景,他們心中不禁有種想死的沖動。
“夠了!”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導師,看向生死臺上的秦川,冷聲說道。
“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谷導師對我們天劍宗頗為重要,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打贏的,但這件事我看還是就這么算了。”
說話之人名叫周炫明,在宗門里和谷文軒交好,他見場上遲遲沒有人開口,只能硬著頭皮率先開口。
聽到這話,秦川看向周炫明,微笑道:“說得好,好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
只是剛才我掉落懸崖之時,怎么不見你這個人站出來主持公道呢?”
聽到這話,周炫明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秦川,你不要多說廢話,還不快點住手!”
再次提起谷文軒的頭,用力向地面砸去后,秦川雙眼微瞇,笑道:“我不住手又怎么樣,就問你敢攔我嗎?”
“豈有此理!”
見到這一幕,周炫明臉色鐵青,頓時跨前一步。
一股屬于玄王八重天的氣勢,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