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被輔導(dǎo)員親自送回了寢室,和宿管阿姨打了招呼。
告別輔導(dǎo)員,孟棠的腰背一下塌了,太疼了,應(yīng)該淤青了。
她出了電梯,被堵在門口的謝泠音、石嵐和楊可嚇了一跳。
“你們要出去?”孟棠傻傻問了句。
“你被王覺打了?”謝泠音又驚又怒,連忙上前,“他還是不是人?”
孟棠眸光訝異:“你們怎么知道?”
“魏川給我發(fā)的信息?!敝x泠音幫她接過包,“說你傷在后背,他不方便看,讓我?guī)椭纯??!?/p>
“什么?”孟棠一愣,“他讓你照顧我?”
“是啊。”謝泠音戲謔一聲,“事無巨細,還說你脖頸也被劃傷了,讓我提醒你后背疼要側(cè)著睡,說人受過驚嚇夜里容易生病,托我照看,如果夜里真的有事再給他打電話?!?/p>
孟棠:“……他傻子吧?”
拜托喜歡的女生照顧別的女生?
謝泠音幫著魏川說話:“我看他不傻啊,挺好的?!?/p>
還沒在一起,天天幫他說話。
孟棠靜默了幾秒,說:“你們倆,都是品德高尚的人。”
“……什么跟什么?!敝x泠音有些想笑,“衣服脫了,我看看?!?/p>
孟棠將外套脫在椅子上,謝泠音掀起她的毛衣往里看了眼,“嘶”了聲:
“確實青了一片,你疼不疼?”
孟棠嗡聲說:“一點點,有衣服緩沖,只是外傷,過幾天就好了?!?/p>
謝泠音沒忍住掐了把孟棠的腰:“怎么這么白?!?/p>
孟棠怕癢,整個人縮成一團往后躲。
謝泠音笑她:“我摸一下你就這樣,以后有男朋友怎么辦?”
孟棠臉上緋紅一片:“涼拌。”
謝泠音嘿笑:“聽懂了啊。”
孟棠嘀咕:“我又不是三歲小孩?!?/p>
聽到這兒,石嵐特好奇地扭過臉:“你們說親嘴到底是什么感覺???”
楊可一副很懂的樣子:“你上嘴唇碰下嘴唇不就知道了?!?/p>
石嵐:“……我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親嘴怎么可能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你沒看電視里演的,還伸舌頭呢,法式熱吻,懂不懂?”
楊可有些潔癖,滿臉嫌棄:“不臟嗎?”
石嵐:“……所以你母胎solo至今?!?/p>
這里唯一有經(jīng)驗的謝泠音清了清嗓子:“你自己抓緊談一個不就知道了?!?/p>
“我談什么啊?!笔瘝雇葱募彩?,“我現(xiàn)在對男生有心理陰影了,你看看張一帆和王覺,簡直是神經(jīng)病?!?/p>
謝泠音簡直為她們操碎了心:“也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魏川不就挺好的,孟棠你說是吧?”
“???是,他挺好的?!泵咸膽c幸謝泠音沒對魏川有意見,“時間挺晚了,我洗漱去了,你們是不是都洗過了?”
謝泠音應(yīng)了聲:“都洗過了,你去吧?!?/p>
孟棠洗漱后關(guān)燈爬上床,手機因為充電而錯過了魏川的信息。
翌日一早她才看見,魏川問她后背有沒有受傷。
孟棠想了想,回:【沒有,也不疼了。】
回完,她背著包去上課。
關(guān)于對王覺的處理,學(xué)校問了孟棠的意見,孟棠選擇了報警處理。
不過孟棠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王覺造謠的傳播力度也不構(gòu)成情節(jié)嚴重,最終還是拘留加罰款。
最重的懲罰還是對他的退學(xué)處理。
不過王覺的父母卻不是省油的燈,帶著一家子堵在學(xué)校門口求公道。
還拿著喇叭揚言孟棠有后臺,要逼他們普通人去死,說自己一個農(nóng)村人培養(yǎng)一個大學(xué)生不容易。
別說,效果挺好,很多不知內(nèi)情的紛紛附和。
學(xué)校幾次三番要和他們溝通,但對方根本不配合,只在學(xué)校門口鬧。
Z大通過官方渠道公布了事情始末,也堅決不改對王覺的處理,一時之間,兩方矛盾愈加激烈。
眼看場面越來越失控,魏川默默從手機的聯(lián)系人里翻到了魏思嘉助理的號碼。
周末過去,學(xué)校門口不見了王家人的蹤影,孟棠以為是學(xué)校處理了。
平靜安穩(wěn)地度過幾天,距離魏川生日不到一個禮拜。
家里人問他今年怎么安排,魏川回了句:“我自有安排?!?/p>
他給秦淵打了電話:“能不能幫我找個場地,圣誕節(jié)那晚?!?/p>
“我還以為你一如既往地低調(diào)?!鼻販Y吐槽,“沒幾天了,我去哪兒給你找?”
魏川:“錢到位,什么不好辦,不過有一點啊,不許帶亂七八糟的網(wǎng)紅,我同學(xué)會過去?!?/p>
秦淵“嘁”了聲:“不就是孟棠嘛,還同學(xué)?!?/p>
“滾蛋,你到底幫不幫?”
“幫,誰讓咱哥倆好呢?!?/p>
魏川掛斷電話回了寢室,跟許鶴清他們說了這事。
兄弟過生日,哪有不去的道理。
魏川欲言又止,許鶴清貼心地問了句:“還有其他人嗎?不會就我們幾個男生吧?”
“之前和?;ǖ膶嬍胰タ幢荣?,大家聊得來,川哥和孟棠關(guān)系好,要不叫著?”梁衡諂媚道,“那可是我救命恩人。”
“行吧。”魏川微微抬起下巴,“我問問孟棠?!?/p>
許鶴清暗地里吐槽:還傲嬌上了,心里怕不是樂開花了。
孟棠給魏川雕的大黃粗修推鑿后,開始細修。
接到魏川的電話,她直接開了免提,反正工作室就她一個人。
寒暄了兩句,魏川說:“周四晚上我生日,許鶴清他們也在,你要過來玩嗎?”
還特地說了許鶴清也在,孟棠失笑:“你是不是想讓我?guī)湍慵s泠音?!?/p>
魏川含糊地應(yīng)了聲:“你來不來?”
“我不去怎么把禮物給你?”孟棠答應(yīng)了,“我把泠音給你叫著?!?/p>
“你給我準備了禮物?”魏川完全沒聽到別的。
孟棠用三角鑿在大黃的頸部緩緩雕刻,說:“是啊,不過是小禮物,你別嫌棄?!?/p>
“我怎么會嫌棄?!蔽捍ㄕZ調(diào)高昂,“你可以把你們寢室的都帶著?!?/p>
“我問一下?!?/p>
話是這么說,但石嵐和楊可絕對一百個同意。
魏川滿心滿眼惦記著孟棠要給他的禮物,為此還把許鶴清的日歷拿過去數(shù)。
許鶴清吐槽:“你怎么對別人的日歷這么有占有欲?”
魏川:“借用一下?!?/p>
說著,他拿筆把24號狠狠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