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一片,氣勢浩大。
路人議論紛紛。
“天吶,這是出什么大事了?”
“聽說了嗎?南郊有個軍事基地,昨晚被境外的傭兵團(tuán)給襲擊了,死了不少人!”
林見疏聽了一耳朵,并沒有放在心上。
即便嵇寒諫是特種兵退役,她也沒法將這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
她將車開進(jìn)醫(yī)院停車場,剛停穩(wěn),就見一輛車急剎停下,白綺云從車?yán)锵聛恚裆菑奈从羞^的慌亂,腳步匆匆地進(jìn)了大樓。
林見疏瞇了瞇眼,直覺告訴她,白綺云不對勁!
她迅速跟了上去,沒乘同一部電梯,而是進(jìn)了隔壁電梯。
她一路遠(yuǎn)遠(yuǎn)跟著白綺云,到了陸昭野和白虞的病房外。
白綺云一進(jìn)去就關(guān)上了門,林見疏小聲走近,將耳朵貼了上去。
里面立刻傳來白虞急切的聲音:“媽!抓到嵇寒諫了嗎?”
緊接著,是白綺云冷厲的質(zhì)問,卻是沖著陸昭野的:“嵇寒諫到底是什么身份?”
陸昭野的聲音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不屑:“不就是一個消防員,能有什么身份?”
“消防員?陸總,你未免也太小看他了?!?p>白綺云語氣里的寒意,讓病房的溫度都降了三分。
“我朋友的傭兵團(tuán),一開始只派了兩個頂尖好手去解決他。誰知道,人沒解決,反倒被嵇寒諫打成重傷。他的身手,比那些刀口舔血的傭兵還狠?!?p>“我朋友只好親自下場,布了一場天衣無縫的山火,設(shè)好陷阱,就等他自投羅網(wǎng)。誰知道嵇寒諫對那里的地形熟悉得像是自家后院,帶著他那幫消防員兄弟,直接翻山撤進(jìn)了軍事基地?!?p>“結(jié)果我朋友的傭兵團(tuán)反被軍方圍剿,交火一夜,一大半的人都折在了那兒!連他們京都的窩都被端了!”
林見疏渾身血液剎那間凍結(jié)。
光是聽著,她就能想象到嵇寒諫當(dāng)時的處境有多兇險。
她此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如果嵇寒諫沒有找去軍事基地,他和他的兄弟們,是不是就已經(jīng)……
一瞬間,滔天的恨意與后怕涌上心頭,在她眼底燃起熊熊烈火。
而病房里,白虞的關(guān)注點(diǎn)卻完全不同。
她不敢置信地問:“所以……這次又沒能活捉到嵇寒諫?”
白綺云冷著臉:“這男人身手厲害得像怪物,心思又狡猾,想對付他,靠蠻力根本不行!”
陸昭野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他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我查過他,他檔案里清清楚楚,就是個消防員!”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頓住了。
想起了什么,他眉頭死死擰在一起。
“不對……查他的時候,我的權(quán)限受到了阻礙,他的背景受國家保護(hù),除了消防員,就是一片空白?!?p>白綺云已經(jīng)不在乎嵇寒諫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她欠了朋友一個交代。
她對陸昭野冷冷道:“我不管他背景有多硬,陸昭野,你想個辦法,嵇寒諫必須死,我才能給我朋友一個交代!”
“砰!”
門口突然傳來巨響。
林見疏用力推開門,平日里那雙清凌凌的眸子,此刻燒著兩簇駭人的火。
她手里不知道從哪摸來了獨(dú)凳,朝著白綺云就沖了過去。
“啊——!”
白綺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凳子就狠狠砸在了她頭上。
她慘叫一聲,整個人被砸得摔倒在地。
陸昭野和白虞都看傻了,也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畢竟誰也不會料到林見疏會突然沖進(jìn)來傷人。
等他們回過神,林見疏已經(jīng)再次高高舉起凳子,朝著地上的白綺云就要砸第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