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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給我生個小清清吧?

月華庭靜初等到二更天,確定,秦淮則肯定不會再來了。

方才與池宴清就寢,憂心忡忡,愁眉緊鎖。

經(jīng)過今日試探,她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確定,綺羅身后的那個人就是太子。

而給太子妃下蠱之人,應(yīng)該就是史千雪。

聽阿烏婆說,苗疆蠱術(shù)一向傳內(nèi)不傳外,傳女不傳男,史千雪要么與苗疆有什么淵源,要么,就是身邊潛伏著一位厲害的草鬼婆。

也不知道,太子是蒙在鼓里,還是與史千雪聯(lián)手了。

而太子若是知道秦長寂乃是在逃的司家二公子司沉,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斬草除根的機會。

為秦長寂父母平反,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辦法。

今日秦淮則走后,靜初立即馬不停蹄地去找了秦長寂。

蘇仇跟白胖子一個忙著給丐幫的兄弟們發(fā)放冬季御寒的棉衣,一個在藥行門口施粥。

秦長寂則離京去給書院的孩子們采購書籍與筆墨紙硯去了,不在上京。

這原本并不需要他親力親為,白胖子說,秦長寂答應(yīng)了書院孩子,要給他們采買幾本精彩的江湖話本。

靜初竟然不知道,秦長寂向來不茍言笑,什么時候竟然與書院的孩子們打成一片了。

蘇仇說,是市井里有幾個潑皮無賴,常在書院周圍轉(zhuǎn)悠,欺負書院孩子,敲詐勒索銀兩。

秦長寂自然不會慣著,三招兩式打得那幾個無賴哭天喊娘,頓時成了孩子們崇拜的對象。

此次外出,估計兩日后才能回來。

靜初立即讓白胖子想方設(shè)法給他傳信,勸說他暫時不要回京,離開此地暫避風頭。

關(guān)于司家的案子,罪證確鑿,又能從哪里找到突破口呢?

池宴清一個翻身,長臂一伸,將靜初攬進了懷里。

靜初心里煩悶,翻了個身面朝里,懶得說話。

池宴清像變戲法一般,變出一張紙,遞給靜初:“給。”

靜初只瞟了一眼:“什么?”

“開心咒,我適才特意出去給你求的,擔??匆谎劬蜔廊?。”

靜初沒有心情,但也不愿掃他的興致,接在手里,就著帳外微弱的燭光,打開瞄了一眼。

池宴清給她的是一幅畫,準確來說,可能是一張朝廷發(fā)的畫像通緝令。

被通緝的是個小胖墩,約莫舞勺之年,眉宇之間有幾分英氣,似乎是在哪里見過。

她漫不經(jīng)心:“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池宴清單手支額,饒有興趣地望著她:“看不出是誰來么?”

靜初狐疑細看,驚詫地抬起臉來:“你可不要告訴我,這畫像上的人是秦長寂。”

池宴清煞有其事地點頭:“恭喜你,答對了。”

靜初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他,他以前怎么這么胖?臉跟張大餅似的?!?/p>

現(xiàn)在卻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刻,難不成男大也十八變?

“他小時候就是個胖子。而且他一直在西涼邊關(guān),見過他的人不多,也算是因禍得福。

這通緝令上畫得敷衍,跟他現(xiàn)在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太子一時半會兒估計確定不了他的身份?!?/p>

靜初認真地望著他:“適才快晚膳的時候,你出去一趟,就是去鎮(zhèn)撫司找這個去了?

“否則呢?夫人心情不好,為夫的天都快要塌了。自然要想方設(shè)法為夫人排憂解難。

只不過,這個案子卷宗很簡單,除了兩份重要物證,還有當?shù)毓賳T彈劾他家的奏章,沒有其他任何資料。你得給我時間,我明日就回錦衣衛(wèi),著手此事?!?/p>

靜初滿心感動,主動窩進池宴清的懷里,摟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口。

池宴清這畫像雖說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足以讓自己暫時安心。

最為重要的,是他這份默默付出的心思,屬實令她感動。

“池宴清,你干嘛對我這么好?”

池宴清的手臂流水一般圈住了她:“是不是很感激我?”

“是?!膘o初老老實實道。

“那就給我生個小清清吧。”

“不會。”靜初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手把手教你。”

“那干脆你來生?”

“你管種?”

“沒那本事?!?/p>

“種不會種,生不愿意生。”池宴清低頭瞄一眼:“干糧瞧著也單薄,將來還得借糧,你還真是無痛當娘,真省勁兒……”

“流氓!”靜初沒好氣地推開他:“我再小,也比你的大?!?/p>

“那得分比哪兒。比下不足,比上有余?!?/p>

“你就不能正經(jīng)一會兒么?”

“床上又不是軍機處,本就不是一本正經(jīng)的地方?!?/p>

靜初想推開他,手碰到他的胸口就停下了。

暖暖的,滑滑的,對于自己冰涼的手腳而言,真的是救贖啊。

而且,是挺結(jié)實豐滿的。

于是忍不住撲哧一笑,調(diào)侃道:“是不小,可惜皮厚餡小,還是不中用?!?/p>

池宴清被她冰涼的小手冰得一個激靈,而后十分舒服地“嘶”了一聲,圈著她的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

“這么冰,故意的是不?”

池宴清指尖略微用力,靜初癢得不行,咯咯嬌笑,氣喘吁吁。

突然感覺到,池宴清的身子緊繃,動作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似乎,有一種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中間游走。

靜初也慢慢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低頭才看到,自己在掙扎之中,已然衣衫凌亂,露出胸前的一片豐盈。

而池宴清的目光熱燙地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有星火燎原。

靜初眼簾低垂,睫毛慌亂地輕顫,一顆心宛如小鹿亂撞。

假如,他那個,那個,自己要不要那個?

還是索性英勇就義?

頭頂上,一聲低啞輕笑:“沒想到,我夫人竟然身藏不露,如此暗潮洶涌。是我小覷了?!?/p>

又來!

靜初兇狠地捶了他一拳。

池宴清將她摟得更加緊,似乎要將全身的氣力都發(fā)泄出來一般,在她額頭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然后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揮手熄了床邊燭火:“睡覺!”

就這么一瞬間,靜初心里竟然有點小小失落。

帳子里,安靜極了。

只聽得到池宴清粗重的呼吸。

裸露的胸膛起伏,喉結(jié)也在急劇地滾動。

靜初識相地,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將錦被往他身上拽了拽。

手被池宴清一把捉住了,溫熱的大掌包裹著,擱在心口。

“你若再不安分,本世子可就不客氣了。”

靜初嚇得立即緊閉眼睛,僵直不敢動。

蜷縮著,竟逐漸有了睡意。

迷迷瞪瞪間,感覺到池宴清的唇,密密麻麻地落在手心里,指尖上,極輕極柔。

床在輕輕地動。

然后,池宴清窸窸窣窣地起身,似乎是自己下床倒了一杯涼茶喝下,方才回來。

依舊是將靜初摟進懷里,給她掖好被角,然后心滿意足地睡了。

又兇又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