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請!”厲北琛側過身讓她先進門。
同時,厲北琛也在想,面對其他的長輩,那些長輩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什么樣的人?
劉緩緩微微點頭,和秦若然走在了最前面。
霍子楓準備的包房很大。
進到包房坐下后。
劉緩緩和秦若然了解了整個婚姻從結婚到目前的一個情況。
最后,秦若然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他凈身出戶?!?/p>
“秦女士?!眲⒕従彽溃拔抑苯诱f重點吧,如果你想讓對方凈身出戶的話,你要提供證據(jù),證明對方隱藏,轉(zhuǎn)移財產(chǎn)等等行為。
這個相信不用我說,你們也都知道的,凈身出戶并不是必然的結果,而是特殊的情況下,或是雙方協(xié)議。
你想讓他凈身出戶的可能性不大,他可以選擇自己凈身出戶,據(jù)我了解。
你們現(xiàn)在的秦氏和厲氏,厲氏只有一部分是婚內(nèi)的財產(chǎn),而秦氏算是你們婚內(nèi)財產(chǎn),他如果要求分割秦氏,他是有這個權利的?!?/p>
“他婚內(nèi)出軌,私生子就是證據(jù),現(xiàn)在都四十多歲了!”秦若然道。
“這只能證明他有過錯,屬于重大過錯方,可以分割掉他的大部分財產(chǎn),但如果想要他凈身出戶,不太可能。”劉緩緩道。
秦若然,“他騙了我?guī)资?,算不算重婚??/p>
劉緩緩道,“如果你要讓他去坐牢的話,影響的就是后找了,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秦若然聽著這話,猶豫了。
“想要他坐牢,這個簡單?!眲⒕従彽溃拔乙部梢詭湍銧幦〉桨俜种攀呢敭a(chǎn),但要他凈身出戶,這個是做不到的?!?/p>
“劉律師,你能幫我拿到百分之九十?”秦若然問道。
劉緩緩自信的點頭,“這個是沒有問題的。
秦若然看向了林晚。
林晚蹙了蹙眉,“大姐,這是你們厲家的家事,我不能給意見,這些財產(chǎn)不只是你和厲祁山的。
里面還有厲伯父和厲伯母的,甚至還有厲北琛的,這些得請專業(yè)的人來做事?!?/p>
“林晚說的沒錯?!眲⒕従忛_口道,“像你們這種情況,最好是協(xié)議離婚照,沒必要非要打官司?!?/p>
秦若然問道,“如果我一定要打這個官司呢》?”
“我尊重當事人的選擇?!眲⒕従彽?。
“這個官司難度大嗎?”厲北琛問道。
“如果協(xié)議離婚,我跟厲老爺子見一面,能爭取到百分之九十,打官司的話,也可以,但這事一旦傳開了。
你們厲家可就成了京市人的飯后笑談了。”劉緩緩看著秦若然道,“秦女士主張打官司,是想要為自己的后代爭取更多的財產(chǎn),不是嗎?
或者說,你還想要讓世人知道,厲祁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秦若然沉默了。
“我相信兩者都有,錢對于你個人來說你并不在乎。”劉緩緩笑著道,“大多數(shù)人,是為了意難平,特別是對方是過錯方。”
秦若然不得不承認,“我就是甘心?!?/p>
劉緩緩笑著道,“如果林晚沒有在和你的孫子談戀愛的話,你想打官司就打吧,但現(xiàn)在……
我接你這案子也是有私心的,我不希望打官司,更不希望看到林晚攪和在這些事里面?!?/p>
“劉姨,我沒事的?!绷滞沓谅暤?,“我支持打官司,厲祁山到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沒有錯,連個道歉都沒有?!?/p>
“官司一旦要打,更不會道歉了。”劉緩緩開口道,“以后對立,再見只會是仇人?!?/p>
“我不需要跟那個虛偽的人做朋友?!鼻厝羧豢戳艘谎蹖O子,道,“我一定要打官司?!?/p>
或許,她是自私的。
畢竟鬧到最后,對后代,肯定會有影響的。
可這在秦若然看來,自己都沒活明白,自己的后代會怎么看自己。
她所要的不過是尊嚴,她想要光明正大的活著走出去。
看出了老太太的堅決,劉緩緩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我要的就是你這份堅定的決心,如果你自己都沒有這個上決心,這個官司打不打都一樣?!?/p>
秦若然一愣,明白了過來,原來劉緩緩說那些話,不過是要自己的決心。
“劉律師,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等了幾十年就是為了這一天,我要堂堂正正的離婚,拿到屬于我的一切。”
秦若然沉聲道,“我也要讓外面的人看清楚,這厲祁山的虛偽的嘴臉。”
劉緩緩點頭,“行,我們簽一份協(xié)議。”
助理把準備好的授權協(xié)議遞給了秦若然。
秦若然看都沒看一眼,戴上老花鏡,直接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劉緩緩看著老太太這么颯爽的樣子,卻是被婚姻磨困了這么多年,還是被人欺騙的情況下。
就算當年發(fā)現(xiàn)了苗頭不對,也一直在查找證據(jù),沒有跟厲祁山過日子。
秦若然簽好字,劉緩緩說了一些細節(jié)。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老太太想要打官司的決心了。
而此時的厲家老宅里。
厲祁山一晚上沒睡,白天回來睡了一個多小時不到就醒了。
厲北琛早上發(fā)了那個澄清的視頻,股票沒跌反而還漲了。
輿論也變得奇怪,大家覺得,厲北琛這是勇于擔當?shù)娜?,?/p>
隨間,所有人的罵聲,都指向了厲祁山。
說他是虛偽的人,還好退休了,不然厲氏在他手上遲早要完蛋了。
還說他是個老流氓,是個混混,敢做不敢認,沒有擔當?shù)娜恕?/p>
甚至有人說他蹉跎了秦老太太大半生,就是個罪人。
厲祁山看著那些評論,血壓飆升。
他覺得那些人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不管他這個出軌是不是自愿的,是不是主觀的,就一味的責怪。
他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被人利用了,得不到理解,只有怨懟。
直到下午,他剛平復的心情再一次被打亂。
助理來匯報,“老爺子,秦女士和先生他們,還有林小姐,都在雪閣跟劉律師見面。
林小姐親自去接機,看來這次秦女士是想要魚死網(wǎng)破了,她鐵了心要打這個離婚官司。”
“我是躲不過了?!眳柶钌降溃拔伊私馑?,她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的,是我騙了她。
在這場婚姻里,我是過錯方,而她,就是想要讓人看清楚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們誰都沒有贏?!?/p>
助理看著老爺子這樣,嘆息道,“老爺子,你倆都現(xiàn)在這歲數(shù)了,你去跟秦女士道歉,事情也許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