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
孔塞的腦子直接就炸了。
白人的話,好似觸及到他的逆鱗。
哪怕鐵絲網(wǎng)外還有著持槍的政府軍人,但他已經(jīng)什么都顧及不上。
怒火沖天之下,
鐵拳帶著兇猛的勁力轟然掄出,
這一拳所帶動的雄風,
讓的這兩個還在嘲諷的白人雙眸皆是一凝,
但作為職業(yè)級別的雇傭兵,
他們都有著遠超常人的反應,當即抬手就要反攻。
可....
砰?。?/p>
好似火炮炸響,
恐怖的力量帶動螺旋般的加速度,
在當先白人即將抬手的瞬間,就是已經(jīng)狠狠作用在了他的面門。
這個高壯的白人,沒有任何的反抗直接就被砸飛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另一名白人已經(jīng)掄肘要打,
可手臂才剛至一半,卻是突然感到一股無法掙脫的束縛傳來。
心頭猛然一驚,愕然看去。
就見許應武已經(jīng)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臂,
一個小擒拿,將其手臂纏至背后。
然后狠狠向上一頂!
咔嚓!
骨骼扭轉上頂?shù)那蓜?,直接讓他的手臂脫臼?/p>
刺痛傳身,白人面色一顫。
但向陽的一腳狠踹已經(jīng)到來。
“啊——!”克制不住的痛嚎,
這個白人在一秒之后,就是步入了他同伴的后塵。
但自始至終,與他們一同的那兩個白人都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反倒是在目睹了這干脆利落的進攻之后,雙眸射出一抹贊賞。
“找死是嗎!”沖突發(fā)生的實在太快,那幾個看守的軍人才反應過來。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孔塞,怒吼著道。
許應武和向陽急忙拉住還想動手的孔塞,
而太乙也是趕忙向著那幾個軍人抱歉,這才稍稍平息了他們的怒火。
“要是沒有那幾個家伙,我一定會弄死他們!”
孔塞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憤怒無比的盤坐下來。
周渡輕拍了拍孔塞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兩個白人純粹就是自已找死,
哪怕孔塞和許應武他們不動手,
那般種族歧視的話語,他也一定會出手教訓。
不過....現(xiàn)在的他行動上稍稍有些不便,
在剛剛和那個神秘狙擊手的對狙之中,
雖然子彈并未嵌入骨骼,但依舊是對左臂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現(xiàn)在左大臂上那道炸開的血肉模糊,鮮血還在順著自已的衣袖流淌。
劇烈的疼痛,也是讓的他手臂控制不住的顫抖。
“太乙,你問問他們有沒有急救用品,再等一會我血都得流干了?!?/p>
對比先前隨意的語調(diào),
此刻周渡對太乙的語氣之中已經(jīng)帶有一分敬重。
無論是哪方面的強者,周渡都會給予極大的尊重!
更別說是如此變態(tài)的狙擊手了!
但還沒等太乙去問,
就見先前那兩個一直未曾動過的白人,突然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一見這兩個家伙走來,孔塞和許應武當即也是一臉嚴肅的站起身來。
不過.....這兩個家伙的態(tài)度卻是要比被打倒在地的白人好上許多。
“嘿,我們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你們需要一些幫助。”
其中一個藍眼球的白人,拍了拍他手中的醫(yī)療包道。
“我們剛剛可是和你們的隊友發(fā)生了不愉快?!敝芏赡?。
藍眼球白人笑著擺了擺手:
“我們只是湊到一塊的自由傭兵罷了,認識他們的時間也才不過十天。”
“自由傭兵?你看起來似乎是個醫(yī)療兵?!?/p>
瓦格里的眼中也帶著一分懷疑,
他的大腿現(xiàn)在也急需治療,
但....他也很清楚,
雖然醫(yī)療兵也擁有一定的作戰(zhàn)能力,但戰(zhàn)場醫(yī)療才是他們的主要工作。
一般像這種輔助性質(zhì)的兵種,
都會選擇跟著能夠提供更多保護的雇傭兵團隊走。
醫(yī)療兵做自由傭兵?
這純粹就是瞎扯淡!
藍眼球白人笑了笑:
“你們可以叫我羅伊,這是我的同伴,馬克西姆。
在半個月前,我們都是【綠洲傭兵團】的隊員,
不過很可惜,
我們的戰(zhàn)友在薩拉(也門首都),死于了一場大規(guī)模的空襲。
但我們可不想就這么直接的離開,
畢竟還需要幫死去隊員們的家人,賺些足夠的安家費。
所以我們兩和另外幾個自由傭兵組成了小團體,在這里盡量多賺些外快。
不過我們的運氣并不好,這場戰(zhàn)斗的激烈程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p>
“這和你為我們提供幫助,可沒什么直接關聯(lián)。”周渡凝眸道。
羅伊道:
“我看的出來,你應該是他們的長官,
你知道那兩個被打趴下的家伙是誰嗎?”
周渡搖了搖頭:“怎么?不能惹?”
羅伊搖了搖頭:
“不,在中東任何人都可以招惹,只要有足夠的本事活下去就可以。
那兩個家伙來自法國外籍軍團,
在也門當?shù)氐淖杂蓚虮?,可是有著不小的名氣?/p>
可你看見了,這兩個家伙在你隊員的手里甚至都撐不過一招?!?/p>
“所以呢?”
“所以.....”羅伊咧嘴一笑:
“你們有考慮雇傭一個合格的醫(yī)療兵,和一個合格的海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