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
厚重的桌子被轟的移了位置,整齊的座椅也已經(jīng)七零八落。
周渡側(cè)臉青腫,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媽的....下手那么狠?!?/p>
在其對面,
孔塞盤腿而坐,赤裸的上身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你怎么不說我挨的拳頭比你還多!”
周渡哼笑一聲:“不給你打清醒了,你不還得走?”
“哼.....你最好想清楚,皇室絕對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p>
孔塞冷哼,但眼底卻是已經(jīng)閃過一分欣慰之色。
周渡擺了擺手:
“同富貴,同患難。
我可說好了,你現(xiàn)在跟【地府】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而且你也動腦子想想,
皇室要真的想查你,第一個找到的肯定就是【地府】。
除非是你自投羅網(wǎng),
否則無論你走不走,這件事必然都會牽連到【地府】,
倒還不如你就大大方方的留在這,
皇室要真的找過來,在香江我還真的一點不怵。”
孔塞咧了咧嘴,緩緩撐地起身:“如果真到了無法解決的時刻,希望你直接把我交給皇室?!?/p>
“呵....”周渡冷笑一聲,沉聲道:
“既然要防備皇室,那你是不是得先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塞凝了凝眸,在原地站了許久,
長出了口氣:“我只能說...皇室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皇室,
金蒙空.....也不再具有神圣戰(zhàn)士的崇高精神,
他們是刀,是皇室暗地里行使罪惡的刀?!?/p>
話落,孔塞直接推門,
看了在門外聚集的眾人一眼,直接無視踏步而出。
直至此刻,孟平竹才探進(jìn)腦袋:”渡哥,沒事吧?”
周渡擺了擺手:“都該干嘛干嘛去?!?/p>
孟平竹咧嘴嘿嘿一笑:“好嘞!”
待得眾人離去,
諾大的辦公室,
周渡在一片狼藉中靜坐了許久,
雙眸閃動之間,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從胸口衣兜內(nèi),掏出了一部始終撥通的電話。
“你都聽見了?!?/p>
“恩?!彪娫捘嵌?,只有一聲低沉回應(yīng)。
“人手還夠嗎?!?/p>
“還有一支隊伍可以調(diào)配?!?/p>
“派去泰國。\"
\"明白?!彪娫捘嵌说幕貞?yīng)極其簡單明了,專業(yè)到了極點。
周渡踉蹌起身,緩緩將房門關(guān)上,
沉聲道:
“怪我嗎?”
“為什么要怪你?!?/p>
“黑榜聳立,人榜豪強(qiáng)各個登榜,只有你....無名無姓?!?/p>
“我本就已經(jīng)無名無姓,登榜和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p>
”甘心嗎?“
”從那天開始......我就永遠(yuǎn)都是你的影子?!?/p>
周渡手掌微微抖了抖,咧嘴一笑:
“黑榜聳立確實有些超出了我的計劃,
但也算變相幫我們省去了很多的力氣。
黑榜之中,還有很多的細(xì)節(jié)沒有呈現(xiàn),靠你了?!?/p>
“放心?!币痪涞统?,電話應(yīng)聲掛斷。
周渡揉搓著嘴角:“媽的....痛死我了。”
..........
已是午夜,
中西區(qū)半山別墅,
隨著最后的沖刺,周渡舒爽的躺了下來。
嬌嫩的疲憊喘息回蕩在房間之中,
足足十分鐘后,
裴清歌才稍稍恢復(fù)了點力氣,
但面上的潮紅卻還久久未曾散去。
走入衛(wèi)生間,沖洗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周渡也是意猶未盡的伸了個懶腰,
也唯有在與裴清歌相處之時,
他才能夠卸下所有的壓力,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愜意。
當(dāng)那完美的身軀裹著浴袍走出之時,
看著那誘人的模樣,
周渡又是忍不住將其抱入懷中溫存了一會,
這才舒服的穿上睡衣,擁抱著沉入睡夢之中。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當(dāng)午夜鐘聲敲響之時,
原本還在沉睡的周渡,卻是突然毫無征兆的睜開了雙眼。
一雙滿載兇狠的眸子,猛地射向高聳的窗臺外。
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習(xí)慣,哪怕是睡覺也從未真正的陷入深度睡眠。
就在剛剛.....他感覺到了一分奇怪。
屋內(nèi)絕對沒有人進(jìn)入,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窗臺外!
小心翼翼地起身,以免打擾到裴清歌的休息,
周渡一步一步踮著腳,掀開窗簾,看向陽臺外的情況。
一片寂靜,偶有幾顆早出的夏蟬絲絲鳴叫。
可是....就在眼前的大樹之上,
一道白發(fā)身影,正靜靜地佇立于此。
她戴著純白的半面面具,一雙深潭般清明的眸子正死死的落在周渡身上。
咚——!
心中微微一震,周渡雙眸猛地一凝,
這個身影....是那天在四川遇到的白發(fā)魔女??!
女人似乎早就預(yù)料到周渡會發(fā)現(xiàn)她,
手臂抬起,沖著他勾了一勾,
迅即之間,直接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周渡眉頭緊皺,扭頭看了眼身后熟睡的裴清歌。
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
來到一樓,
將陳伯叫醒,提醒其保護(hù)好裴清歌的安全,
隨后.....直接向著白發(fā)魔女消失的方向緊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