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讓我監(jiān)視你!”
梵高一聲干脆,直接讓的周渡頓足,
他確實有想到天網(wǎng)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已,
但....這自爆的未免有點太過讓人意外了吧?
眉頭微微皺了皺,周渡深深看著梵高:“你早就醒了?!?/p>
梵高凝視著周渡:
“之前萊厄斯在,有些話我不能和你多說。
監(jiān)視你這種事,我不屑去做,
我也不是他們的奴隸?!?/p>
“所以呢?”周渡面色冷硬道。
梵高向著樵夫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我只是想告訴你,別把我們當成敵人,
比起天網(wǎng),我對江玄知興趣更大?!?/p>
“哦?這是你真實的想法,還是故意這么說?”周渡眉頭一挑道。
梵高輕哼一聲:
“我沒必要撒謊,
見慣了自大的猴子,我更在意有膽量去反抗的人類。”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周渡饒有意味的看著梵高,
他的身體在這嚴寒之中的適應能力,確實不如在溫候地帶,
但殺死梵高這幾個家伙,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我話說的已經(jīng)很清楚,我對天網(wǎng)沒什么好感,
他們自認是聰明的人類,把我當作那些稀松平常的猴子。
這讓我很反感,
另外我需要強調(diào)一下,我其實根本不愿意加入你的團隊,
但只是因為江玄知和你的關(guān)聯(lián),我才愿意試試。”
“嘖....換句話來說,你是我大哥的小迷妹?”周渡哼笑一聲道。
梵高正色道:
“對于我來說,能有個說得上話的朋友并不多。
而且你必須清楚一件事,
如果團隊里面少了幾個人,天網(wǎng)絕對不會善罷甘休?!?/p>
周渡點了點頭:
“我了解天網(wǎng)的脾氣,
但我也需要和你強調(diào)一下,我的價值要遠遠大于你們。
更重要的是....你應該聽說過我在巴爾干群島鬧出的事情?!?/p>
梵高恩了一聲,不假思索道:
“我很清楚,所以我更沒有理由欺騙你,
現(xiàn)在和天網(wǎng)翻臉,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可以幫你瞞天過海,
否則....天網(wǎng)會繼續(xù)懷疑你,甚至因此而再度讓你失去他們對你的信任。”
“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周渡向著梵高靠了一步,
渾身氣勢雖然收斂,但眼底直勾勾的殺意已經(jīng)讓的梵高身子僵硬起來,
她是團隊的大腦,但在這種純粹的實力碾壓下...她更惜命!
樵夫依舊是那般遲鈍的模樣,就仿佛根本不在乎二人之間的談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梵高的面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難看:
“你可以認為是談條件,但就如你所說,
哪怕團隊沒有少人,哪怕我把事情給報上去,
和你讓團隊少上幾個人的后果,其實都差不多。
與其這樣,你為何不去選擇我開出的條件?
至少...后果都是相同的,但我這個條件,可以讓你更自由一些。
你隨時可以對我下手,
但在此之前,你可以去問問江玄知,
我相信,他也會贊同我開出的條件?!?/p>
周渡手指輕敲在木屋墻面,發(fā)出叩叩叩的聲響,
那串回音就如魔音一般,
不斷回蕩在梵高這個唯一看清周渡目的女人耳中。
良久之后,
周渡眸子緩緩轉(zhuǎn)向樵夫,凝神看了幾秒之后:“五分之一交上去,剩下的歸我?!?/p>
梵高沉沉點頭:“放心,不會有人說出去?!?/p>
“我無所謂,不過我更希望我們還能有下次合作的機會?!?/p>
周渡嘴角咧起,
那肆意無畏的笑容,讓的梵高的心頭也是感到一沉,
如果說之前的她,一直都沒把周渡當成真正的隊長的話,
那現(xiàn)在....她不得不將心頭的那份輕視給徹底抹去,
實力...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準則!
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起殺意的紫晶....
咕嚕.....
一口唾沫咽下,只?;馉t之中木炭燒灼的噼啪作響。
這是周渡離開香江的第二個月,也是失聯(lián)的第二個月。
而也就在這間小木屋中的暗流涌動之時,
香江卻是爆發(fā)了一件對于裴家而言,極其驚悚的大事!
九龍,【地府】總部。
已是夜深,
辦公室內(nèi),
孟平竹端詳著一則則從菲律賓前線傳回的戰(zhàn)場情報,
面上雖然疲憊,但嘴角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這些賓仔也真夠忠誠的,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愿意投降,
等渡哥回來的,老子也得去湊湊熱鬧!”
聲聲捷報傳來的大笑回蕩在屋內(nèi),
可也就在這時,
樓下猛地傳來數(shù)聲轎車的急剎,
那不常有的刺耳,讓的孟平竹也是趕忙湊近大落地窗。
街道上,
數(shù)輛裝有防彈玻璃的豪華轎車連排???,
一個個身著黑衣的漢子,
速度飛快而又井然有序的下車,打開車門。
隨著車門的打開,
就見一臉焦急的裴清歌,
攙扶著已經(jīng)哭到無法正常行走的裴家主母何楚容,
在崇武隊的護送之下,急匆匆的向著總部內(nèi)沖去。
“臥槽!”看到這一幕,縱使孟平竹有多疲憊,也立刻精神起來。
當即飛也似的向著樓下沖去。
那可是他們【地府】的財神爺!香江的白道守護神!
更是渡哥的女人,以及丈母娘??!
剛剛那樣子,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這渡哥不在,他就必須得替渡哥守好!
甚至是連電梯都沒坐,
孟平竹健步如飛,直接從頂樓踩著樓梯沖了下來。
一到大廳,已經(jīng)可以聽到何楚容傷心欲絕的哭聲,
一眾守護在大廳的小弟們,都是一臉尷尬而又不知所措的站著,
能夠守護總部,他們必然也都是【地府】各大堂口之中的親信,
對于裴清歌,何楚容的身份,更是清楚無比。
可這個在他們眼中尊貴無比的兩個女人,
此刻...卻都是有些失態(tài)。
“都走!全特么該干嘛干嘛去!”
孟平竹急匆匆的揮手,將所有圍觀的小弟都轟走,
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母女身前,
恭敬無比的半蹲在地:“阿姨,嫂子。這...這怎么了這是?”
“我聯(lián)系不上渡哥?!迸崆甯鑿娙讨榫w,道。
孟平竹連忙道:
“渡哥出去做任務去了,
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嫂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p>
裴清歌聲音哽咽:“我姐姐,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