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裴家,
自然是不能將刑漠然這些個身份特殊,外形也嚇人的家伙給帶著。
在安排將他們先送去九龍之后,
周渡便是跟隨著崇武隊前往裴家主宅。
一路無話,
當?shù)诌_裴家主宅之時,
周渡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進入的瞬間,
一股涼氣與檀香的味道當即涌入鼻中,
讓人忍不住心生一抹放松之感。
但...看著那早早就等待在沙發(fā)上,面色凝重的裴家族長,裴勝南之時。
周渡的心神也是當即繃緊,
裴家所具有的意義和【地府】是完全不同的道路,
明面之上,
裴家在香江的影響力,
甚至是連站在國家?guī)p峰的八大家族都需要給上幾分薄面。
更為重要的是....他不僅僅是自已的未來岳父,
還是對【地府】發(fā)展有著巨大幫助,
以及.....前段時間自已不在之時,
裴家為【地府】做出的各種努力,他全然記在心中。
裴家,對他可謂是掏心掏肺,
那份扶持的情義足以讓的周渡在踏入大門的那一刻起,
就完全拋棄掉自已在外的榮耀和輝煌。
“伯父。”周渡快步上前,微微頷首道。
裴勝南依舊還是那般儒雅淡然,
但那發(fā)梢之間的白發(fā)....卻是比之曾經(jīng)有多上了不少。
甚至是面容上也是生出了些許急火攻心之下的滄桑。
“回來了。”只是淡淡一句,
但那種話語之中的溫暖,依舊是讓的周渡有種鼻頭一酸的感覺。
輕點了點頭,周渡坐入側(cè)位,
為裴勝南倒了杯新茶:
“伯父,謝謝?!?/p>
男人與男人之間,本就無需多言。
更尤其是像裴勝南這般的商業(yè)巨鱷,
口上說的再多,也不如做來的實際。
裴勝南凝視著那縷飄香的熱氣:“傷好了?!?/p>
“差不多了,沒什么太大的影響。”周渡沉聲道。
“那就好?!迸釀倌宵c了點頭,但卻依舊沉穩(wěn)不言。
墻壁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響動,直至分針劃過一圈。
“伯父,是我沖動了?!敝芏芍鲃娱_口,
裴勝南依舊不言不語。
“我知道沖動帶來的后果,很抱歉?!?/p>
裴勝南抿嘴,深呼了口氣:
“前段時間我去了大陸,
【地府】整體的問題,暫時不需要你擔心。
但熊家老族長也已經(jīng)和我交代,
大陸不會放過你,以后....少回香江?!?/p>
咚——!
那搖擺的掛鐘正巧來到整點,發(fā)出一聲震響。
周渡面色沉重:“熊族長....還有沒有交代些別的?!?/p>
裴勝南緩緩起身,那種商海浮沉所帶來的城府和威嚴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你的處境很危險,包括你從監(jiān)獄中帶出來的那些人。
這一次,我可以聯(lián)手其他三族保你【地府】一次安危,
但這絕非長久之計,
四大家族能夠保你一時,但面對大陸的領(lǐng)導(dǎo)我們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辦法?!?/p>
周渡拳頭已然攥緊,他已經(jīng)聽出了裴勝南的言外之意:
“伯父,我明白了?!?/p>
呼~
一口濁氣長呼而出,
周渡低沉道:
“再給我一段時間,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
【地府】會立刻離開國內(nèi)?!?/p>
裴勝南靜靜的看著周渡,
那凝視之中不帶絲毫的余念:
“好?!?/p>
一聲低沉,裴勝南輕抿杯中茶水:
“聽說亞歌和你的一個小朋友在一起了?!?/p>
周渡點了點頭:“對,叫許應(yīng)武。是傭兵團的團長?!?/p>
裴勝南將茶杯放回桌面,放出一聲微微的清脆:
“我這輩子,最疼愛的就是我這兩個女兒?!?/p>
周渡心底一沉,瞳孔也是忍不住的縮了一縮。
但裴勝南又是輕嘆了口氣:
“都是大人了,她們也應(yīng)當有自已的選擇。
不過,小周.....”
話到這里,裴勝南周身氣息一變,
整個人驟然現(xiàn)出幾分銳利和犀利:
“不要牽連到她們。”
周渡猛地點頭:“一定,我絕不會讓她們倆出任何的問題。”
“好,該做的事,該交代的話我已經(jīng)都說了。
男人總歸會有沖動冒險的時候,
但也必須要有善后和解決后患的能力。
你在國際上的那些事,我也聽說了不少?!?/p>
裴勝南邊說著,原本那壓抑的氣氛也是在這淡淡之間出現(xiàn)了緩和。
抬手帶著幾分賞識的拍了拍周渡的肩膀:
“夠膽色,夠硬氣!”
裴勝南一生閱人無數(shù),
為何他愿意傾注心血,甚至是拉下他裴家族長的面子,去為【地府】扶持和幫助。
正是因為他看重了周渡,
冒險?站在父親的角度,他完全就想把周渡給活撕了!
可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他周渡,是個好樣的??!
“【地府】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那小小到受人輕視的小打小鬧,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記住,要守住本心,要記住你們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p>
裴勝南語重心長,這是一個過來人的教誨。
周渡鼻頭一酸,
裴家于他,于【地府】的恩情...他此生此世都絕不會忘!
“說吧,你還有事情沒有和我交代?!?/p>
裴勝南抿嘴一笑,拍了拍周渡的肩膀道。
周渡一愣,眉頭微皺之間.....
“您都知道了?”
裴勝南輕笑道:
“清歌前幾天可一直都在我這里,
五千萬,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p>
“額...”周渡歪了下頭,
他確實是打算和裴勝南商量這個事,但絕對不是今天這個氛圍。
可現(xiàn)在既然主動問了....
“對,我這幾個月一直都在外蒙古,
不知伯父您...有沒有聽說過死亡格斗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