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杜家的權(quán)利徹底轉(zhuǎn)移。
蕭若塵淡漠的看了眼低頭俯首的杜家眾人,興致缺缺道:“走吧,先進(jìn)去?!?/p>
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以及連番的處理事情,他有些疲憊。
“好。”
杜雨寒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任何家主氣勢。
她挽著王巧巧,沒走出幾步。
突然,王巧巧身子一晃,軟綿綿地朝著地面癱倒下去!
“媽!”
杜雨寒在母親即將摔倒的瞬間,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里,“媽!您……您怎么了,您別嚇我??!”
聽到聲音,蕭若塵立刻轉(zhuǎn)頭。
看到王巧巧陷入昏迷,眉頭微皺。
“若塵,我媽怎么了?”
杜雨寒焦急道。
“沒事,我看看。”
蕭若塵上前,伸手在王巧巧枯瘦的手腕上搭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才緩緩松了口氣。
“別慌。伯母她只是被那歹毒的九陰聚煞陣,抽走了太多生命精華,身體虛弱到了極點(diǎn)?!?/p>
“再加上又受了些陰寒邪氣的侵?jǐn)_,沖了魂魄,陽魂未醒,所以才會暫時昏過去。”
聽著這些玄而又玄的話,杜雨寒一頭霧水。
但,既然蕭若塵說沒什么事,她愿意相信。
“去給準(zhǔn)備朱砂、黃紙、糯米、黑狗血,還有一把上好的桃木劍過來!”
蕭若塵看向杜昌云。
“好,我馬上讓人準(zhǔn)備?!?/p>
杜昌云不敢耽擱,當(dāng)即離開。
很快,蕭若塵所需要的東西,便被送了過來。
“把阿姨放地上吧。”
蕭若塵指了指地面,示意杜雨寒把人放平。
杜雨寒乖乖照做,小心的讓王巧巧平躺在地上,隨后,蹲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
“你先躲開一些吧,放心,阿姨交給我沒問題?!?/p>
蕭若塵哭笑不得,她知道這丫頭擔(dān)心王巧巧,但,招魂過程不能有人在附近。
“哦,那好吧?!?/p>
杜雨寒小嘴一癟,離的稍微遠(yuǎn)了些。
蕭若塵拿起毛筆,蘸了點(diǎn)朱砂,黃紙翻飛,一道道旁人看都看不懂的玄奧符文剎那間便勾勒成型。
糯米、黑狗血被他以某種奇特的韻律灑在地上,看似隨意,卻暗合天地至理。
轉(zhuǎn)眼間,一個散發(fā)著淡淡金光,隱隱有龍吟虎嘯之聲傳出的奇異步陣便已布下!
“七星引魂,歸來!”
蕭若塵寶相莊嚴(yán),一筆點(diǎn)出!
另一只手持著桃木劍,雙目微闔,口中開始低聲吟誦起一段晦澀難懂的古老音節(jié)。
杜家莊園上空風(fēng)云突變,一股無形而神圣的威壓從天而降!
王巧巧原本死灰般的臉上,漸漸泛起一絲潮紅!
緊接著一股股比墨汁還黑的邪氣,像是被無形大手硬生生從她七竅中拽了出來。
在陣法金光的照耀下,黑氣如同初雪遇驕陽,一點(diǎn)點(diǎn)被凈化消融,徹底消散于無形。
王巧巧眼皮顫動了幾下,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媽!您終于醒了!”
杜雨寒頓時喜極而泣,淚水奪眶而出,將母親緊緊地?fù)砣霊阎?,聲音哽咽?/p>
蕭若塵沒有上前打擾,看向杜清瑤說道:“你讓人先帶伯母和雨寒進(jìn)去找個干凈的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吧?!?/p>
“她們娘倆,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劫,身心俱疲,確實(shí)需要好好靜養(yǎng)?!?/p>
杜清瑤立刻找麻利的丫鬟與杜雨寒一起將王巧巧攙扶了起來,朝著莊園內(nèi)走去。
待她們離開之后,蕭若塵沉吟道:“杜大小姐,過來一下,我有點(diǎn)事,想單獨(dú)問問你。”
杜清瑤嬌軀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俏臉上也露出一絲警惕她看著蕭若塵。
“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我不是那種人……”
蕭若塵看著她那副如臨大敵、緊張兮兮的可愛模樣,也是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
“你用不著這么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再說了,就算我真想對你做點(diǎn)什么,你好像也反抗不了吧?”
聞言,杜清瑤俏臉?biāo)驳猛t,狠狠地瞪了蕭若塵一眼,咬著嘴唇說道:“哼,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壞心眼?”
“萬一你又想對我做那種,那種不要臉的齷齪事,怎么辦?”
蕭若塵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行了行了,杜大小姐,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
“我找你,是真的有正經(jīng)事要問你?!?/p>
杜清瑤臉上的警惕才總算是稍稍消散了一些,“說吧,你到底想問什么?”
“我想知道,北疆的東瀛雜碎,主要縮在什么地方?”
杜清瑤露出思考的模樣,“關(guān)于東瀛人在北疆的具體分布,我其實(shí)也并不是很清楚?!?/p>
“不過,我父親以前和一些東瀛人有過生意上的往來?!?/p>
“要是他能醒過來,或許能告訴你一些有用的線索。”
蕭若塵眼神微微一亮,立刻追問道:“你父親在哪兒?”
“昏迷兩年了。”
杜清瑤嘆了口氣,說道:“一直都在甘州市醫(yī)院的特護(hù)病房里修養(yǎng)。”
聞言,蕭若塵皺起眉頭。
謝琴和家族血仇有關(guān),東瀛人也和這樁仇恨有所牽連。
現(xiàn)在,謝琴潛藏,估計(jì)短時間不會露面,找東瀛人也許是個更好的思路。
“好,只要我能見到他?!?/p>
蕭若塵認(rèn)真道:“或許,我能把他救醒?!?/p>
……
與此同時,邙山,位于甘州城外。
大山深處,一座早已廢棄多年的古老墓穴前。
黑紗罩體的謝琴,發(fā)髻散亂,衣衫破碎。
額頭上鮮血糊住了眼睛,謝琴雙膝跪地,對著冰冷的墓碑凄厲哭喊。
“請教主救我,救謝家!”
嗚!
一陣陰風(fēng)毫無征兆地卷地而起,刮得人骨頭縫都發(fā)寒!
墓碑位置,出現(xiàn)一個深不見底、黑霧翻滾的洞口。
一道籠罩在寬大黑袍中,臉上戴著青面獠牙鬼面具的身影,緩緩從洞中走了出來。
此人,便是北疆薩滿教之主玄如陰!
看到謝琴狼狽的樣子,玄如陰那鬼面具下的雙眼,閃過一絲異樣。
“瞧你這副鬼樣子,何事驚慌?”
謝琴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連滾帶爬撲到玄如陰腳下,倉皇到:“教主,蕭家那個小畜生毀了九陰聚煞陣,而且,還搶了您的九龍鎮(zhèn)魂鼎!”
“蕭家的人?”
玄如陰面具下的眼神驟然一寒,陰惻惻地冷哼,“哼!本座還沒騰出手去找蕭家的余孽算賬,他們竟敢主動過來。”
“您可不要小看蕭若塵?!?/p>
謝琴凝重道:“他的修為,可能已經(jīng)踏入了生玄之境??!”
“什么?生玄?”
玄如陰身上的氣息飄忽不定。
許久,他緩緩道:“丟了我的鼎還敢回來,想讓我?guī)湍?,去將禁地中那件圣物請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