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清黎腦子實在是有些太清醒,很多時候,詹聿想給她下套,讓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但很可惜,她不接招。
不過想了想,詹聿又釋然了。
白家的女兒,又豈會好騙。
真是將門虎女啊,白清黎。這樣的你,就怎么心甘情愿給江霽寧當(dāng)兩年的賢妻良母呢?
“最瞧不上的就是賢妻良母?!?/p>
詹聿冷笑了一聲,他身邊助理道,“詹總,一會得去接孩子放學(xué)?!?/p>
“嗯,幼兒園那邊打點過了,以后江樂樂的事情誰也不敢說?!闭岔驳溃鞍仔〗愕拿孀?,不得不給啊?!?/p>
打算和江霽寧離婚以后,大家對白清黎的稱呼都回歸到了她自己的本位上。
白千金,白小姐。
而不是,江夫人。
“想不通江霽寧怎么會放手?!?/p>
詹聿兩手一攤,“不過也是,一個女人一旦成為賢妻良母,在我們這種人眼里就沒有任何自我價值了。但凡真有尊嚴(yán)的女性,怎么可能咬著牙放棄所有熱愛的事業(yè)去成為一個……伺候別人的妻子?”
說完這個,詹聿自嘲地笑了一下,“算她迷途知返沒太晚?!?/p>
助理心說,有錢人真奇怪啊,都拼了命想要得到某個女人,征服她,讓她為自己洗手作羹,可是卻又要嫌棄洗手作羹的女人沒意思。
搖了搖頭,助理跟著詹聿走,“那白小姐這事兒,咱要通知江總嗎?”
“不用?!闭岔驳氖衷诎肟諗[了擺,他意味深長地笑,“這婚得離啊,離了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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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好?!苯V寧坐在家中,收到了來自白清黎的電話,這一次,她沒像過去那樣和他劍拔弩張,只是淡漠地說著,“咱倆這么拖著也是折磨。江霽寧,離了好?!?/p>
“我不想離了呢。”
江霽寧沉默許久,冷著臉說出一句十分無恥的話,“離了放你去展翅高飛嗎?白清黎,你別忘了當(dāng)初有個人因為你死掉了,我能讓你活得這么輕松自在?”
“她的死和我無關(guān)?!?/p>
白清黎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江霽寧的心臟鈍痛了一下。
這些年,他一直靠著這個念頭來麻痹自己,并縱容自己對白清黎的冷暴力。
如今,白清黎,開始反抗了。
“她確實是因為抑郁癥自殺了,但自殺原因并非我,而是你?!卑浊謇枘弥謾C,一字一句把泣血的真相說了出來,“她是受了你的刺激,是被你玩弄了感情和真心才會如此受挫導(dǎo)致從陰影里無法走出,我告訴你江霽寧,你玩弄得不止一個她!你現(xiàn)在還想著連我都不放過?我去法院起訴離婚,你撈不到一點好!”
此話一出,江霽寧臉色煞白。
“白清黎你瘋了嗎,起訴離婚?”
“怎么,不行嗎?”白清黎噙著眼淚笑了,“這些年,你心知肚明對她的虧欠,可是你又生怕自己背一點良心債,所以把責(zé)任甩給我,甩給我出國私底下和她碰面,你認(rèn)為我是去羞辱她的?!?/p>
深呼吸一口氣,白清黎紅著眼睛笑了笑。
“江霽寧,在你眼里,你的白月光和你的妻子我,是一對——那么不死不休的敵人嗎?還是你臆想中我們兩個女人就該為了一個男人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