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幾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圣旨來得這樣快。
同樣,他們也不知道這圣旨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
幾人彷徨出去,很快就見到了前來宣旨的公公。
公公朝著時寧幾人道:“太子殿下體恤,讓咱家不用當眾宣讀圣旨了,你們自行查閱吧!”
公公說完,將圣旨遞給了老王妃。
老王妃接過圣旨,看了起來。
圣旨內(nèi)容簡單,說已經(jīng)查明真相,時寧并未私通逆黨,無罪釋放,并給予獎勵和補償。另外,希望鎮(zhèn)南王府盡快上奏,請封時寧為鎮(zhèn)南王郡主!
老王妃看圣旨的時候,公公已經(jīng)指揮手下的人,將給時寧的補償搬了進來。
直到一箱一箱的金銀財寶擺滿了院子,公公才道:“老王妃,圣旨已經(jīng)傳達,獎賞也搬進來了,咱家就先回去了。圣旨上說的事情,老王妃盡快辦妥吧!”
老王妃連忙道:“勞煩公公轉(zhuǎn)告太子殿下,老婦叩謝皇恩,必定按照旨意辦事。另外,今日只是,有勞公公了。公公慢走!”
內(nèi)侍頷首,很快就離開了。
因為是給時寧的補償和獎賞,老王妃讓管家將所有金銀財帛都抬進了時寧的院子。
時寧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對著滿院子的箱子,看到管事侍女正在清點財物入庫,她滿心疑惑。
虞歡走了過來,朝著時寧問:“姑娘在想什么?”
時寧搖搖頭。
有些事情,她都沒想明白,就別讓虞歡一起胡思亂想了。
她看向虞歡,開口問:“這一次,咱們的人也跟著裴世子的人行動了吧?可有傷亡?”
虞歡回話道:“輕傷四人,重傷兩人,并無死亡?!?/p>
時寧點頭:“你記得將情況報給大哥那邊,讓大哥那邊發(fā)放獎勵。另外,從我的庫房里支取一百兩,分發(fā)給所有人?!?/p>
虞歡立即答應(yīng):“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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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不但重獲自由,還得到了補償和獎勵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件事傳出來后,有人歡喜,有人氣惱。
謝玉嬌便是因為這件事而氣惱不已。
“三哥不是說,這一次一定能除掉時寧嗎?為何時寧一點事情都沒有?”謝玉嬌聽到這消息后,氣得將手中的藥碗都砸了。
若是時寧死了,她就有機會以陪伴那老太婆之名,回到鎮(zhèn)南王府。
為何時寧不但沒死,還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睞,她憑什么?
謝玉嬌摔的藥碗是謝文邦剛喝完藥的,他因謝玉嬌的動作而嚇了一跳。
這些日子,他也了解到了,上一世幫過他的那些人,基本都是鎮(zhèn)南王府一派的。
也就是說,上一世,時寧不但求老王妃給了他離開翰林院的機會,還求老王妃助他步步高升。
他覺得,時寧沒事其實挺好的。
至少他還有機會求得時寧的原諒,復(fù)制上一世的榮耀。
他對戶部的工作十分熟悉,可以說是了然于心,他缺的不過是一個機會罷了。
之前是他想岔了,竟然去討好上峰。
現(xiàn)在他也想通了,只要有機會,他不會去討好任何人,只要腳踏實地干實事,他便不乏晉升的機會。
謝文邦想著,朝謝玉嬌道:“嬌嬌,再怎么說,時寧也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盼著她死呢?這樣的話,以后不許再說了!”
謝玉嬌臉色微變。
這些天,因為謝文邦已經(jīng)成了廢棋,她就沒在謝文邦面前掩蓋真實性子。
這么多天,謝文邦什么都沒說。
沒想到今日卻這樣說她。
謝玉嬌冷笑著說道:“父親,你別忘了,之前可是你和哥哥們,親手將時寧趕出謝家的。她都被趕走了,還算什么姐姐?”
謝文邦皺起眉頭。
當初將時寧趕走,確實是他錯了。
可當初他是為了誰?
“當初將時寧趕走,不也是為了你嗎?我以為你是我們謝家的福星,可現(xiàn)在呢?沒有了時寧的謝家,死的死,散的散。我當初就不應(yīng)該為了你將時寧趕走!”謝文邦怒道。
謝玉嬌臉色難看:“我也不該回到謝家這個鬼地方!若我一直留在沈家,如今我就是鎮(zhèn)南王府的大小姐了,我或許還可以成為鎮(zhèn)南王府的郡主。這謝家,什么都給不了我!”
謝文邦氣得不行,怒道:“那你滾,滾出去!當初就是你眼巴巴找回來的,如今卻在這里說這樣的話。你給我離開謝家,我倒是要看看,鎮(zhèn)南王府還能不能收留你!”
“滾就滾!如今留在謝家,還得給你洗衣做飯,熬藥喂藥,你以為我愿意嗎?”謝玉嬌說完,甩手離開了。
她巴不得謝文邦將她趕出去,這樣她就可以去找那老太婆訴苦了。
保不齊老太婆一心軟,就讓她回到鎮(zhèn)南王府了。
就在謝玉嬌要出門的時候,謝叔瀾回來了。
他隱約聽到父女兩人在吵架,卻沒聽清在吵什么。
他皺著眉頭,有些嫌惡:“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
謝玉嬌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跟他吵了,他已經(jīng)將我趕出謝家了。從今日開始,我再也不是謝家的女兒了!”
說完,她越過謝叔瀾,就要離開了。
謝叔瀾想要去攔她,卻被甩開了。
謝叔瀾不悅皺眉,最后只能任謝玉嬌離開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謝文邦,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父親,你這是鬧什么?當初不是你非說謝玉嬌是你的福星,讓謝家所有人供著她的嗎?如今這是怎么了?是知道她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就迫不及待將她趕出去了?”
謝文邦臉上有些掛不住:“當初,當初你不也認同了我的說法?”
謝叔瀾冷笑出聲:“我何時認同你的想法了?我只是不想跟蠢貨解釋罷了。你都幾歲了?怎么還相信福星的說法?即便是福星,就你這些年的表現(xiàn),你也配擁有一顆福星嗎?”
謝文邦沉默片刻,開口反駁道:“我有過的,時寧就是我的福星!”
謝叔瀾想了想,倒是點了頭:“你說的倒是沒有錯,只可惜,你把她趕走了!為了你以為的福星,將真正的福星趕走。父親,你真是蠢得沒救了??!”
謝文邦幾乎崩潰了:“你明明不信謝玉嬌是福星,那你為何不將時寧留下?你為何不幫我將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