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眠也好漂亮,身上也好香香,舅媽好喜歡小眠眠?!碧K酥笑道。
“嗯,眠眠也喜歡舅媽?!?p>周平津看著她們,唇角微微牽了牽,伸手去攬過蘇酥的肩膀道,“走吧?!?p>兩個人帶著眠眠去吃了午飯。
吃飽后,眠眠應(yīng)該是困極了,很快就趴在周平津的肩頭睡了過去。
他們回到休息室外,把眠眠交給了趙隨舟。
“泡泡怎么樣?”周平津問。
“讓醫(yī)生給她注射了鎮(zhèn)定劑,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再說?!壁w隨舟回答。
周平津頷首,沉吟一瞬,還是不放心,說,“我去看看她?!?p>話落,他徑直轉(zhuǎn)身去了休息室。
蘇酥站在外面,看著他輕輕推門進入休息室,身影消失在視野內(nèi),心里像是忽然被剜走一塊,涼風吹進來,空落落的。
周平津,是真的很在意很在意江稚魚??!
哪怕,他對她這個妻子,也是真的很好。
“蘇酥?”趙隨舟抱著眠眠,第一次開口跟蘇酥說話。
蘇酥拉回視線望向他,點頭,“是呀,蘇酥?!?p>不得不承認,趙隨舟的皮相比起周平津來,更加優(yōu)越,迷人。
難怪方覺夏那么惦記。
“別想多,泡泡對周平津沒意思,只把他當哥哥?!?p>趙隨舟說,表情清貴冷峻,嗓音淡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
完全沒有蘇酥是他表嫂的那種自覺與尊重。
蘇酥,“......”
傳聞中行事囂張乖戾從不按常理出牌的趙大BOSS,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他說這話的意思,難道,還怕她記恨江稚魚,刁難江稚魚么?
“嗯,我知道?!彼c頭。
“既然你和周平津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記得看好他,沒事,別讓他再往鵬城跑。”
趙隨舟又淡漠地丟下這句話,而后抱著眠眠,轉(zhuǎn)身也往休息室走去。
蘇酥,“......”
趙隨舟這話的意思,是在防周平津這個情敵嗎?
情敵……
趙隨舟和江稚魚……
意識到什么,蘇酥整個人都混亂了。
沒一會兒,周平津從休息室出來,帶著蘇酥離開。
他們直接去機場,回京市。
“不再多待兩天了嗎?”蘇酥問。
“不了,回去很多工作要處理,這邊隨舟能處理好。”周平津靠在椅背里回答。
他應(yīng)該也是兩晚沒怎么休息,眉宇間也盡是疲憊。
“你要不要睡會兒,到了機場我叫你。”蘇酥看著他說。
周平津扭頭深深看她一眼,勾起唇角點了下頭,應(yīng)了聲“好”,而后便閉上雙眼,很快睡了過去。
蘇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而后,扭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
雖然她跟周平津閃婚一個月都不到,兩個人甚至是沒有做過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可她怎么覺得,她和周平津,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在一起很久很久的感覺。
久到,她好像已經(jīng)離不開他,永遠不想失去他了。
大概真的太累,上了飛機后,周平津又睡了一路。
當飛機平穩(wěn)降落在京市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
他們直接回家。
剛上車,周平津的工作電話就不停地響了起來。
蘇酥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盡量不打擾他。
他電話幾乎講了一路,到了家,他又直接去書房。
“堆積了一些工作要處理,你先去洗漱睡覺,不用等我?!眱蓚€人上了樓,去書房之前,周平津?qū)μK酥說。
晚飯,兩個人在飛機上已經(jīng)吃過了。
雖然飛機上吃的比較簡單,但現(xiàn)在兩個人都沒有要再吃的想法。
“好?!碧K酥點頭應(yīng)下,提步往主臥走。
“蘇酥?!敝芷浇蚝鋈挥纸凶∷?p>蘇酥停下,回頭看他。
周平津過去,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低頭下去,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謝謝你飛去鵬城陪我。”一吻之后,他說。
蘇酥望著他,心跳忽然就亂了節(jié)奏。
“去休息吧!”周平津揉揉她的后腦勺,而后松開她,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蘇酥回了主臥洗漱干凈,上床等到快凌晨,周平津卻仍舊沒有進來。
她只好躺下,自己先睡了。
不知道周平津是什么時候進來躺到她身邊的,反正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不僅人躺在周平津的懷里,半邊身子還趴在他的身上。
一只手摟著他,還有一條腿向上曲起,搭在小腹與大腿的位置。
時間好像還很早,蘇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醒了。
她昨晚洗完澡后,穿的是一條吊帶短睡裙。
此刻,她趴在周平津的懷里,肌膚好像完全地跟周平津貼在一起,中間完全沒有任何的阻隔。
她睜大著眼,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動,就發(fā)現(xiàn)周平津身上的睡袍完全敞開著,落入她眼底的,是男人肌理分明的緊實又不失柔韌的白皙胸膛。
手落在男人的腰間,觸感特別好。
意識到是什么,蘇酥一驚,整個人都有些僵住。
她屏氣凝神僵了好幾秒,然后,一點點抬起頭來去看頭頂?shù)哪腥恕?p>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平津已經(jīng)醒了,竟也在看著她。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蘇酥心臟狠狠一跳,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yīng),周平津一個敏捷的翻身,將她困在了下面。
蘇酥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屏住呼吸,有些不知所措。
周平津卻沒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直接低頭吻了下來。
他沒有直接吻她的唇,而是從額頭,到眉心,再到眉毛,眼睛,鼻子,一點點地往下吻,然后到她的唇。
蘇酥一開始的時候還很緊張,渾身緊繃的不行,甚至是控制不住地隱隱顫栗。
但隨著周平津耐心十足的吻,她渾身漸漸放松下來,然后閉上雙眼,主動迎合他。
她的雙手,甚至是一點點去攀上了周平津的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心跳如鼓,心湖悸動不已,對于接下來的事,緊張又無比的期待。
這樣的事,原本早就該發(fā)生的。
只有他們彼此徹底交融在一起過,他們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夫妻。
蘇酥渴望這一刻,期待成為周平津真正的妻子。
在身體和靈魂上,與他產(chǎn)生共鳴。
彼此相互依賴,從此不離不棄。
就在她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準備徹底地將自己交給周平津,迎接他的進入的時候,周平津卻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下一秒,他又倒回了床上。
蘇酥只覺得身上一輕,心也跟著輕了。
她扭頭朝周平津看去。
周平津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蘇酥眼底一片茫然,周平津的眼底,卻還帶著在鵬城時的那抹悲傷與疼惜。
是對江稚魚的疼惜。
他大掌覆上蘇酥的臉,湊過來在她的鼻尖落下一吻,啞聲道,“抱歉,蘇酥,還是改天吧。”
話落,他掀了被子下床,大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蘇酥躺在床上,茫然地怔怔地望著他走向浴室的身影,身體里的悸動,也跟著迅速地消散。
明明,他的身體反應(yīng)那么強烈,盎然向上。
可他的心里,卻能戛然叫停。
是不是在他的心里,還是在乎江稚魚多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