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津跟蘇酥介紹,今晚在方時序家的,還有另外兩個發(fā)小,賀璽跟陸也。
“方時序的夫人姓江,叫江綰一,是江氏的千金,兩個人還有個兒子,跟眠眠差不多大?!?p>“陸也的夫人叫方梨,是方副市長的千金,聽說懷孕了?!?p>“賀璽早我們兩個月結(jié)的婚,夫人叫許愿,是規(guī)劃局許局長家的千金?!?p>蘇酥點頭,猶豫著開口道,“聽夏夏說,江綰一和方公子感情不是很好。”
江家做生意的,和方家有往來正常。
聽說江綰一才懷孕,方時序就在外面養(yǎng)了小情人了。
江綰一很清楚方時序在外面有人,但迫于家里的壓力,一直不敢提離婚的事。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沒關(guān)注過。”周平津平淡道。
他的話不假,別人夫妻之間的事,他確實是不關(guān)心,也沒時間去關(guān)注。
再者,他過去三年在鵬城擔(dān)任一把手,鮮少有回京的時候,即便是京城里幾個發(fā)小的消息,他也極少關(guān)注。
蘇酥點頭,“那到了,我要注意些什么嗎?”
周平津握著她的手,搖頭,“不用,隨性就好?!?p>在這幾個發(fā)小里,他的職權(quán)是最高最大的,自然個個都得向著他巴著他,沒理由他還得委屈蘇酥去將就他們。
說話間,車子便停在了方時序家的別墅外。
賀璽和陸也他們已經(jīng)到了。
聽到汽車引擎聲,知道是周平津和蘇酥到了,大家都迎了出來。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大家表面上,自然不需要像別人那樣,客氣虛偽。
大家簡單寒暄,相互介紹一番就好了。
方時序抱著兒子果果,笑瞇瞇讓果果喊人。
果果倒挺聽話,沖著周平津和蘇酥脆生生喊,“周伯伯,伯母。”
周平津和蘇酥笑著應(yīng)下,讓老張從車上拿了專門給小家伙買的玩具。
“來就來,這么客氣干什么!”方時序笑道。
“又不是跟你客氣,給孩子的?!敝芷浇虻?。
小家伙看著大玩具,倒是很開心。
“果果,謝謝周伯伯和伯母?!苯U一道。
果果就開心地道謝。
大家一起進屋。
晚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等周平津和蘇酥一到便正式開飯。
飯桌上,大家其樂融融,氣氛很好,沒有一個人不帶著笑臉的。
除周平津外,另外三個男人也個個表現(xiàn)跟二十四孝好老公一樣,對身邊的老婆照顧有加。
“唉,就差舟舟了,他要是也在京城就好了,他跟咱們,真是好久沒聚在過一塊兒了?!?p>酒過三巡,方時序感嘆道。
加上趙隨舟一起,五個人當中,方時序是最年長的,比周平津還大了半歲。
“自從周老和老太太過世,他好像就不怎么進京了,一直在鵬城守著江稚魚,哪也不去?!标懸舱f,“全天下好像都知道舟舟只愛江稚魚一個,偏偏江稚魚自己不知道似的(看趙隨舟和江稚魚的故事可以在番茄搜兩個人的名字)?!?p>賀璽悶頭吃菜,不說話,因為他經(jīng)常云鵬城出差,跟趙隨舟聚的比較多。
對于趙隨舟心里的苦,他比方時序和陸也知道的更多。
“可不是嘛!”
方時序點頭,猛灌一杯酒,不知道是喝多了糊涂了,還是怎么的,竟然道,“現(xiàn)在裴現(xiàn)年死了,他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p>周平津聞言,當即有些沉了臉,直言道,“老方,你這話說得忒難聽了點,不論傳到隨舟還是泡泡那里,都夠你喝幾壺了?!?p>方時序聞言,立即打哈哈,一臉心虛道,“我就是忽然有感而發(fā),都是自家兄弟,別見怪別見怪!”
“來,再喝一個?!彼峙e杯。
既然說這個話題,周平津不高興,大家就自然揭過,聊起其它的了。
在一頓晚飯快要接近尾聲時,方時序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一眼,趕緊掐了,又舉起酒杯繼續(xù)跟大家喝酒。
沒幾分鐘,他手機又響了。
方時序看了一眼,然后就拿起手機,笑嘻嘻跟大家道,“估計急事,我去接個電話,你們接著吃。”
他一走,坐在他身邊的江綰一臉色就垮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江綰一也起身跟了出去。
大家也沒太在意,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瞎聊。
忽然,院子里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男人的怒吼,以及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那聲音不是別人,分明就是方時序和江綰一的。
大家一怔,紛紛起身往外面院子里跑去。
跑出去一看,就見江綰一捂著半邊臉,滿眼通紅,滿眼滿臉怨憤地惡狠狠瞪著方時序。
“老方,怎么回事?”賀璽問,“你怎么打嫂子?”
見大家都了出來,方時序立即粉飾太平,笑哈哈道,“沒事沒事,就剛才不小心碰了她一下?!?p>說著,他又滿臉笑容地去摟江綰一,然后在她的額頭下親一口,“老婆,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
“方時序,你個王八蛋,別碰我!”
誰料,平常一直溫婉賢惠體貼的江綰一居然在這個時候爆發(fā)起來。
她怒吼著打斷方時序的聲音,奮力一把推開他,眼淚瞬間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嘩啦啦落下來。
她一邊痛哭,一邊怒吼,“我惡心!拜托你,別演了,我真的特惡心!”
方時序睨著她,一剎那陰沉了臉色,“江綰一,你胡說什么,給老子閉嘴!”
“方時序,你別敢做不敢當,今天就當著你這么多兄弟的面,讓大家評評禮,......”
“你給我閉嘴!”
方時序吼著,揚手又要朝江綰一臉上落下去。
周平津眼疾手快,箭步?jīng)_過去,一把鉗制住他揚到半空中的手。
“老方,什么時候你也學(xué)會打老婆了!”周平津瞇起眼看他,出口的嗓音,帶著濃濃的警告與不悅。
方時序?qū)ι纤岷诔撩C的眸子,心頭當即一怵,陰沉的臉上扯出一抹心虛的笑。
不得不承認,論氣場和官威,他跟周平津,差得十萬八千里。
此刻周平津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連他都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