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莫小惠嘲諷的笑了笑,“我原本也不想為難你呀,但周平津說,我對他不忠,跟別的男人睡了?!?p>“所以,我想看看,在你也變得不干凈之后,他對你會是什么態(tài)度?!?p>蘇酥看著莫小惠,渾身禁不住一陣陣的冷顫。
她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緊成拳,盡量不要自己慌張害怕,失了方寸。
“莫小惠,你要是真這樣做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你?!?p>莫小惠搖頭,笑,手里的槍抵在了蘇酥的腦門上,“那就一起死好了?!?p>“莫總,后面有車一直跟著我們?!?p>忽然,保鏢匯報情況。
莫小惠也往后視鏡中看了幾眼,“是警車嗎?”
“不是。”保鏢回答。
“那不管它,加速往別墅開?!蹦』菝?。
“是?!北gS瘋狂踩下油門,一路往莫小惠西郊的別墅飛馳。
后面,同樣是黑色的幾輛經過改裝的防彈防爆的商務車緊緊跟隨。
車上除了周平津和李恒外,便全部是最強的特警。
特警出動,之所以不用警車,更不鳴警笛,不是為了保護莫家,而是蘇酥小周夫人的身份敏感,不宜讓外界知道她被綁架的事。
當然,莫家更不想讓外界任何人知道,是莫家潛心栽培的大小姐因為爭風吃醋,做出當眾開槍,并且持槍綁架他人的重大違法事件來。
這對莫家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恥辱。
對莫家不管是從商的還是從政的人,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莫老爺子請求周平津,用莫小惠的命,換莫家所有人的安穩(wěn)。
這其中,自然就包括不對外公開莫小惠的所有犯罪行為。
周平津答應了。
畢竟,周平津仕途正在上升期,他也不想為自己樹敵。
很快,車子開到莫小惠的別墅前停下。
莫小惠挾持著蘇酥剛下車,后面,五輛防彈防爆的黑色商務車便一車排開,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
然后,自動車門打開,車上的人紛紛下來。
從中間那輛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周平津和李恒。
蘇酥看向周平津,周平津也朝她看了過來。
四目交接的那一瞬,蘇酥一顆慌亂不安的心,幾乎是剎那安定了下來。
周平津眼里的暖意和堅毅,還有他身上自內而外散發(fā)出來的久居高位的強大氣場,足夠安撫人心。
周平津一眼看到蘇酥半邊紅腫的臉頰,黑眸當即一沉,狹長的眉峰也跟著擰了起來。
“平津,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看來,你對姓蘇的這個替身,還是有點在乎的?!?p>莫小惠同樣是一只手揪著蘇酥的長卷發(fā),一只手緊握著手槍,抵在蘇酥的一側太陽穴位置。
周平津瞇眼。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日光普照,灑在眾人身上,實在是說不上冷。
可周平津一怒,周遭氣溫都跟著驟降。
莫小惠分明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拂過心口位置。
“莫小惠,我夫人的臉,是你打的?”他開口,周遭氣壓又繼續(xù)降了下去。
“是我打的又怎樣?”周平津一句話,輕易惹怒了莫小惠。
她扣下手槍的扳機,死死抵住蘇酥的額頭,冷笑道,“都別過來,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手里的槍不會走火。”
“莫小惠,看來你是真的已經無藥可救?!?p>周平津話落,朝離他幾步開外的一位特警看了一眼。
特警明白,當即給車里的下屬下達了命令。
命令一下達,在莫小惠和她的保鏢完全注意不到的數百米的高空外,一架帶狙擊功能的無人機十分精準的瞄準了莫小惠。
“周平津,你不是說你不會離婚嘛?!?p>莫小惠強行讓自己保持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努力地笑,“莫非,你今天是想喪……”偶。
“砰!”
“啊——”
也就在莫小惠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在她的后方,無人機發(fā)射的子彈射過來。
一聲輕響,子彈精準擊中她的膝蓋窩,直接射穿她的膝蓋骨。
莫小惠一聲哀嚎,雙膝直直地朝地面跪了下去,同時雙手下意識松開,撐到地面上。
蘇酥一驚,正要朝莫小惠去看,就聽到周平津喊,“蘇酥,過來!”
蘇酥反應過來,又朝周平津看過去。
只見周平津已經箭步朝她奔了過來。
她反應過來,也拔腿往周平津沖。
身后莫小惠的保鏢想要去將她抓回來,數位特警已經拔槍,瞄準了他們所有人。
幾位保鏢見狀,立刻老實下來,雙手做投降狀,不敢亂動一下。
他們可不知道,他們幫莫小惠綁架的人,是周平津的老婆。
現在,他們更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幫莫小惠博一把了。
莫小惠抬起頭來,看到就要沖進周平津懷里的蘇酥,她顧不得一只膝蓋上汩汩流淌的鮮血,死死咬牙又去撿槍,想要殺了蘇酥。
可現場這么多特警,哪一個都不會給她機會。
就在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槍的時候,有子彈射過去,打在她的手邊。
她渾身劇烈一抖,嚇的不敢動彈。
也就在這時,蘇酥飛奔撲進了周平津的懷里。
周平津緊緊地抱住了她,大掌扣在她的后腦勺上,低頭用力去親吻她的發(fā)頂,低啞溫寵的嗓音帶著無數溫暖人心的力量道,“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蘇酥也用力地抱住他,將臉深埋進他的頸窩里,大口大口地吸吮著他身上令她安心的清冽氣息,一顆心“怦”“怦”“怦”的像是隨時有可能從心口的位置蹦出來。
不知道是怕的,還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又或者,是見到周平津的激動與開心。
“周平津,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看著周平津對蘇酥的溫柔呵護,莫小惠紅了眼,眼淚流了下來,嘶聲怒吼。
周平津一只大掌緊抱著蘇酥,另外一只大掌輕柔地扣著她的后腦勺,目光卻倏爾變得又冷又厲,掃向莫小惠。
“死到臨頭,還絲毫不知悔改?!彼蛔忠痪?,滿是憎惡,“莫小惠,你真是罔為莫家長女。”
莫小惠血紅的雙眼望著他,笑了起來,“周平津,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難道你不該死嗎?”
“哈哈哈——”莫小惠又笑了,反問,“因為愛你,我就該死嗎?”
周平津再懶得理她。
一個字都不想再跟她浪費。
他收回視線,低頭親吻蘇酥的額頭,柔聲道,“走,我們回家?!?p>“嗯?!碧K酥點頭,任由他摟著,朝前面的商務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