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林媽正端了一盤水果打算送到周平津書房。
一條腿才剛邁上二樓,就聽到重重的關(guān)門聲從周平津的書房傳來,緊接著傳來的,是女人壓抑不住的低低細碎的嚶、嚀聲。
林媽立即就懂了,老臉頓時有點兒臊得慌,趕緊端著果盤又下去了。
鹿霜和周正成沒出去散步,看到林媽又端著果盤回了后院,就隨口問,“怎么沒端過去?”
林媽笑著,神秘兮兮湊到她耳邊,“夫人,您就等著抱大胖孫子吧。”
鹿霜懂了,笑著道,“改天再請老中醫(yī)過來,給酥酥把把脈?!?/p>
盡快有個孩子,蘇酥也就能更安心了。
“欸,好?!?/p>
東側(cè)小樓的二樓,周平津摟著蘇酥在書桌前坐下,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
兩個人都已經(jīng)洗了澡,身上換了干凈的睡衣。
蘇酥坐在周平津的腿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找到自己做的簡歷,點開給周平津看。
周平津一只手摟著她,下巴輕隔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落在筆記本的鼠標區(qū),滑動她做的簡歷認真看了起來。
“你用AI生成的格式?”只看一眼,周平津就問。
蘇酥驚訝,扭頭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周平津但笑不語。
他天天看那么多的文件,各式各樣的文件,哪些是人工的,哪些是AI生成的,他一目了然。
“應聘的方向確定了嗎?”他又問。
“嗯?!碧K酥點頭,“素描與色彩,媽媽也說合適。”
周平津頷首,“那你的簡歷上,就應該側(cè)重于素描與色彩這一塊的成就?!?/p>
蘇酥點頭,“那我要怎么寫?”
“我來說,你來寫?!敝芷浇蛘f著,將她原來所寫的個人成就那一塊的內(nèi)容,全部刪除掉。
蘇酥點頭,十指落在筆記本鍵盤上,然后,聽到周平津低啞醇厚的嗓音幾乎貼著她的耳廓,輕輕響起。
“三歲師承國畫大師蘇為謙?!?/p>
“換行?!?/p>
蘇酥乖乖敲著鍵盤。
“七歲做國畫《花兒與鳥》,榮獲京城第十七屆少兒國畫獎二等獎?!?/p>
蘇酥詫異,扭頭看他,“我七歲獲獎的事你都知道?”
周平津提唇笑,在她的唇角輕一口,“別走神,好好寫?!?/p>
“噢!”蘇酥努力抿著唇,忍著笑,按照他說的繼續(xù)敲著鍵盤。
“八歲做水彩畫《快樂的小狗》,榮獲第十屆國奧杯書法繪畫大賽一等金獎?!?/p>
蘇酥聽著,忍不住又詫異地看周平津一眼,然后繼續(xù)認真敲鍵盤。
周平津就這樣,摟著她,什么都不用看,便將她從小到現(xiàn)在,所有的獲獎作品以及獎項無比清晰的一一羅列出來。
寫了滿滿一整頁。
蘇酥都驚呆了!
不僅如此,他還將她這些年為環(huán)宸影視所設(shè)計的電影宣傳海報以及她在國外的畫廊所有的作品以及售價都全部羅列了出來。
又寫了滿滿的一整頁。
蘇酥按照他所羅列的寫完,對他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
“周平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她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問。
周平津笑,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個U盤來,將U盤鏈接上她的筆記本,然后點開。
U盤里裝的,竟然全是這些年她對外發(fā)布的作品的高清照。
“這些作品,就是你最好的簡歷,美術(shù)學院的那些領(lǐng)導教授看到,自然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的質(zhì)疑和偏見。”他說。
因為蘇酥周家兒媳婦的身份,她去應聘美術(shù)學院的講師,不了解蘇酥真正實力的人,十有八九會認為她是關(guān)系戶。
但有了他為她準備的這些,足夠糾正整個美術(shù)學院的人對蘇酥的看法。
蘇酥看著U盤里的東西,頓時就感動的不行。
周平津為她想的做的,真的是自己遠遠所不能比的。
她轉(zhuǎn)身撲進周平津的懷里,摟緊他,“老公,你對我真的太好了?!?/p>
周平津勾唇,也抱住她,“傻瓜,你是我老婆,你好,我才好,懂不懂?”
蘇酥點頭,重重點頭,“我會努力,一定不會讓你和爸爸媽媽失望的。”
周平津笑,拍拍她屁股,“趕緊把簡歷做完,發(fā)給母親?!?/p>
“嗯。”蘇酥點點頭,松開他,又轉(zhuǎn)回去,在他的腿上規(guī)整地坐好,按照他說的,認認真真地將簡歷寫完。
簡歷寫完,周平津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后就直接發(fā)到了鹿霜的工作郵箱。
合上電腦,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周平津像抱孩子一樣,面對面抱著蘇酥回臥室。
回了臥室,他卻并沒有直接把蘇酥放床上,而是抱著她,去拉開了衣柜門,從里面拿出一條性感的真絲吊帶睡裙來,又哄著蘇酥說,“把睡衣?lián)Q了。”
怕又有人上樓,所有洗完澡后,蘇酥身上穿的保守的睡衣褲。
蘇酥趴在他身上搖頭,“不換,睡覺?!?/p>
周平津笑,“確定不換?”
蘇酥堅定點頭,“不換?!?/p>
周平津把睡裙掛回去,一本正經(jīng)地好人模樣點頭,“嗯,那就不換,裸睡更健康?!?/p>
蘇酥瞪眼,“周平津,你變了?!?/p>
周平津頷首,“嗯,是的,我變了?!?/p>
說著,他直接上手,開始扒拉蘇酥身上的睡衣。
最后,蘇酥還是配合地換上了周平津替她挑的睡裙。
兩個人相擁,一夜安眠。
早上六點半,跟著朝陽一起蓬勃的,還有周平津的身體。
蘇酥醒來要起床,被周平津拉回去,困到身下。
“不要了,等下讓媽媽等我們就不好了。”
她想拒絕,卻又舍不得周平津難受,所以聲音里有股子欲拒還迎的味道。
周平津頭壓下去,吻沿她的唇角往下,“那咱們速戰(zhàn)速決,不讓母親等?!?/p>
他說到做到,十分鐘后,就抱著蘇酥去了浴室。
洗漱完換好衣服,蘇酥給周平津收拾行李。
他們?nèi)i城,肯定至少是要住一晚的。
她的行李昨天下午來老宅的時候,已經(jīng)收拾了。
“其實不必收,到時候隨便去隨舟那里拿一套就行。”周平津說。
他跟趙隨舟兄弟兩個的身形差不多,穿衣風格也相似。
蘇酥一邊幫他收拾一邊搖頭,“我才不讓你穿別人的。”
周平津聞言,無奈笑了一下,“酥酥,隨舟不是別人,再者,我不會拿他穿過的?!?/p>
趙隨舟的衣物,從小到大,都是三個月就換一批。
他的衣柜里,永遠掛著沒有穿過的嶄新的衣褲鞋襪。
蘇酥聞言,替他收拾的動作一頓。
她明白周平津的意思。
趙隨舟于他來說不是別人,江稚魚也是。
“嗯,我知道,但我還是想你穿我給你準備的?!彼χ粗芷浇蛞谎郏缓笥掷^續(xù)幫他收拾。
當她拉開抽屜,準備幫他拿袖口的時候,又在裝袖口的抽屜里,看到了她當初發(fā)現(xiàn)的那個四四方方的精致名貴的首飾盒。
盒子里裝著的,全是當初周平津為江稚魚準備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