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初滿臉無奈,抬頭仰望著天空,憂傷開口。
“魅力太大,我也沒有辦法。”
車子沒開出多遠(yuǎn),就被那幫狂熱的學(xué)生攔了下來。
直到這一刻,沈言才聽清楚他們嘴里喊的竟然是。
“霍星初,我好喜歡你啊。”
“能不能給我簽個名?!?/p>
“霍星初你好帥!”
沈言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幫人不是追債的。
她納悶地看著霍星初:“不是,你小子又在學(xué)校干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
“瞧瞧這一個兩個,狂熱的樣子都讓我害怕……”
霍星初無奈嘆息,心想這關(guān)他什么事啊。
誰能想到,自己曾經(jīng)當(dāng)小混混的黑歷史被挖出來后,還更受歡迎了呢。
幾秒鐘后,霍宴行開了車門鎖。
“霍星初,你下車?!?/p>
霍星初滿臉委屈:“為什么???您再等等,一會上課鈴響了他們走了,我們也能走了?!?/p>
霍宴行看了沈言一眼,毫不留情地把二兒子趕下車。
“一會我跟你媽有事,沒空陪你折騰?!?/p>
有事?
沈言愣了一下。
她剛想問有什么事,一扭頭就對上了霍宴行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嘖,既然這樣,她一會倒要看看這狗東西能有什么要緊的事。
沈言干笑兩聲。
“兒啊,下車吧?!?/p>
“我和你爸的確有點事情要處理,很緊急很緊急?!?/p>
霍星初挎著一張臉,眼神在自己老爸老媽身上來回流轉(zhuǎn)。
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冷哼嗤笑。
“約會就約會。”
“還說什么有要緊事?!?/p>
最終,霍星初還是被無情地趕下了車,隨后立馬被人群淹沒。
瞧見這一幕,沈言捂著嘴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沒想到,這小子在學(xué)校還挺受歡迎啊?!?/p>
隨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輕聲開口。
“還真是跟他爹當(dāng)初一樣……”
學(xué)生時代的霍宴行也十分受人歡迎。
只是他不像霍星初這么慌亂無措。
那時候的霍宴行,即便在路上遇到有人低頭送情書表白,都能當(dāng)做沒看見的高冷。
盡管如此,他身邊的桃花卻也沒斷過。
如果時間還能再穿越一下。
她真想回到學(xué)生時代,給霍宴行來上一記暴擊。
身旁的男人似乎也有心事,并沒聽清沈言剛才那句話。
他忙問:“你剛才說什么?”
回過神來的沈言尬笑一聲:“沒什么?!?/p>
“對了,你剛才說一會有要緊的事,是什么?”
霍宴行沒直接回答,反而是深深地看了沈言一眼。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p>
嗯哼?
這話倒是激起了沈言的興趣。
這個萬年死直男,居然在她面前賣了個關(guān)子?
沈言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卻充滿了好奇。
然后拿出手機(jī),立馬給洛青發(fā)出一條消息。
「霍宴行剛才說要帶我去個地方,他又在合計什么呢?」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沈言也算是明白了。
這個洛青簡直就是霍宴行的狗頭軍師。
霍宴行那些離奇的騷操作大部分都是出自他的手。
然而這一回,洛青卻像是毫不知情。
「太太,你的意思是說,霍總居然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驚喜???」
「我去,真的假的?」
「說得我都有點好奇了?!?/p>
沈言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身旁。
霍宴行專注地看著前方道路,只給她留下一個好看的側(cè)臉。
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呢。
她又回了一條消息。
「你真不知道?」
「一般這種情況,他不是都會找你出主意嗎?」
洛青正坐在辦公室里替霍宴行傳達(dá)指令,看到沈言發(fā)來的消息時,露出牙疼的表情。
「太太,您有所不知?!?/p>
「其實霍總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找我出主意了?!?/p>
「或許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
這幾句話是變相澄清。
大概意思就是,萬一霍宴行真闖出什么禍?zhǔn)聛?,可跟他洛青無關(guān)呦。
沈言嘆了口氣。
成吧。
既來之則安之。
她倒要看看霍宴行這次要作什么妖——啊不是,是要給什么驚喜。
很快,車子停在了市中心的一間酒樓面前。
沈言會心一笑:“這家酒樓之前沒見過,是新開業(yè)的吧?怎么,又帶我來品嘗新菜式?”
她是個正八經(jīng)的吃貨。
沒事出來吃吃喝喝,簡直是人間一大樂事。
但霍宴行依舊沒松口。
他把車子停好后,帶著沈言走進(jìn)酒樓,然后輕車熟路地進(jìn)入到包廂里。
沈言環(huán)視環(huán)境。
這包廂很大,落地窗外可以看見京城標(biāo)志性的景觀。
這酒樓的老板怕是費了不少錢,當(dāng)真是豪氣。
落座后,沈言剛準(zhǔn)備點菜,卻聽到霍宴行說。
“你在這坐會,我等下過來?!?/p>
說完,他就走出包廂,一溜煙跑沒影。
沈言疑惑萬分。
“搞什么啊……”
她扭頭看向包廂服務(wù)員:“你知道他干啥去了嗎?”
服務(wù)員耐心地把小點心擺在沈言面前,隨即輕柔開口:“霍總交代過,我們不敢亂說。”
霍宴行這事整得,沈言是愈發(fā)好奇。
她耐著性子,在包廂等了二十多分鐘后,服務(wù)員端上來第一道菜。
松鼠鱖魚。
這道菜很講究刀工和火候。
刀工不精,松鼠形狀不出。
火候不對,酸甜味道不對。
服務(wù)員夾起一塊遞給沈言:“請品嘗?!?/p>
沈言直接塞進(jìn)嘴里,大為驚艷:“味道真不錯,好吃!”
緊接著是第二道菜,水晶肴肉。
這是一道功夫菜,菜的制作過程十分復(fù)雜,肴肉點著鎮(zhèn)江醋,味道堪稱一絕。
隨后,第四道第五道接連端上來。
沈言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菜幾乎都是每個地方十分有代表性的菜式。
并且每道菜都十分好吃。
但一般酒樓要么精做粵菜,要么湘菜,淮揚(yáng)菜幾個選一,從未有一個酒樓匯聚了好幾個菜系。
她驚艷到了:“你們廚師從哪請的?怎么每個菜系都精通?”
服務(wù)員輕輕一笑。
隨即起身打開包廂門。
“這位就是今天給您做菜的師傅。”
沈言一抬頭,卻看到霍宴行穿著廚師服侍,從外頭緩緩走進(jìn)。
她驚訝出聲。
“這些菜都是你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