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哥,到底是什么好事啊,還得你親自來請?”
陳玉坤讓出旁邊跟著顧強:“其實就是剛剛顧強說的,山里有群黃羊,想喊你一起去獵黃羊?!?/p>
“我天天在城里,聽你的名聲可是聽得耳朵起繭了?!?/p>
“放心,不要羊腿,羊頭也不要,你全自已留著就行?!?/p>
江塵有些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好事?”
“所以我跟你說是好事啊。”說到這,又擔心江塵懷疑,加上一句:“我只要那黃羊皮,我按市價兩倍價格收?!?/p>
江塵若有所思。
然后在陳玉坤期待的眼神中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現(xiàn)在家里的肉夠吃,懶得上山折騰?!?/p>
陳玉坤不由愣住,這小子怎么油鹽不進!
但也只能繼續(xù)咬牙開口:“你就當幫我個忙,黃羊皮是我?guī)统抢锏馁F人收的?!?/p>
“這樣,我再加一點,按三倍市價收!你稍微獵個幾頭,就夠家里一年花銷了!”
反正不用真的出錢,他自是大方的很。
江塵依然搖頭:“黃羊沒什么難獵的,這好事村里其他獵戶也能干,我就不摻和了。”
說完往后退了一步,“玉坤哥,要是沒其他事,我就關門了?!?/p>
陳玉坤臉皮不由抽了抽,這才意識到不是顧強蠢,是江塵根本不吃這套??!
似乎認死了不愿上山!
見江塵又要關門,他趕緊往前一步,露出街頭惡霸的兇相,雙目瞪著江塵
一抬臂,手掌搭在了江塵肩膀上。
聲音冷厲:“我問你,你到底去不去?”
今天不論如何,他也要把江塵騙上山。
他自小在三山村長大,自認為很了解江塵。
以前的江塵膽小怕事、貪財好色,向來被他欺負慣了。
估計,擺點兇相就能嚇住。
江塵看了一眼陳玉坤搭在自已肩上的手臂,又看向陳玉坤:“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強行帶我上山?”
陳玉坤呵呵冷笑:“你上山幫我把那黃羊獵了,我拿著羊皮交差,你賺銀子,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p>
“可要是這個面子都不給我,我們說不得就要跟小時候那樣,練上兩手了。”
陳玉坤自小吃的好喝的好、又生的高大。
三山村內,和陳玉坤同歲的、甚至比比他大上三五歲那個沒被他打過。
在他看來,江塵跟小時候也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學了些打獵的本事而已,還能在他面前蹦跶起來不成。
聽著陳玉坤的威逼利誘,江塵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冷淡,開口說道:“玉坤哥想練,那就練練試試?!?/p>
“給臉不要臉!”
說話間,小臂青筋跳起,蒲扇大掌猛掐住江塵的肩膀。
尋常人,受他這一捏,就要慘叫兩聲。
可這次,縱然他用再多力氣,仍然覺得如同泥牛入海,對面的江塵毫無反應。
陳玉坤不由嗤笑:“你倒是挺能忍,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
在他看來,江塵自是忍住劇痛,裝出面無表情的樣子。
可惜,江塵是真的毫無感覺,還轉而問一句:“你這是干什么?”
聽著江塵毫無波動的聲音,陳玉坤面色驟然漲紅,也不知道是用力過度,還是被刺激到了。
“還裝!”陳玉坤肩背發(fā)力,往回一拉,想將江塵擒到面前。
可這一發(fā)力,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
江塵的肩膀只微微一動,就如同泥塑一樣定在原地,縱然用出全力,也不能再讓江塵動分毫了。
“你......怎么回事?”陳玉坤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平日里,陳玉坤用蠻力就足夠無往不利,足以把村民、小販嚇得屁滾尿流;
今天他用了十成力氣,卻連讓江塵動一動都做不到!
難道是他體虛了,發(fā)不出力氣了?
到現(xiàn)在,他仍舊不信是江塵遠強過他。
可江塵終于出手了。
沒有用奔雷拳,只是抬起右手,掐住了陳玉坤的手臂。
陳玉坤瞬間,感覺手臂如被鐵鉗卡住,絲毫掙扎不得。
江塵笑笑:“玉坤哥,這可是你要來練練的?!?/p>
說完,手臂朝空畫圈,帶著陳玉坤的小臂上擰。
小臂上,竟然出現(xiàn)層層如擰衣服一樣的褶皺。
“?。∷砷_,給我松開!”陳玉坤當即慘叫一聲,為了稍稍減輕小臂的疼痛,不由的放低身體,漸漸就直接跪在地上了。
直到將陳玉坤的手掌,反方向擰到朝肩膀的位置,骨節(jié)之間傳出咔噠一聲脆響。
江塵才丟開陳玉坤的手臂,但即便松了力,那條手臂仍舊如同麻花一樣扭著。
陳玉坤早已經如同面條一樣攤在地上,額頭全是虛汗。
后面顧強在兩人動手時,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江塵低頭看向陳玉坤:“我說了我不去,你就算給我磕頭下拜,我也不會去的?!?/p>
陳玉坤深吸了幾口氣,左手握住被擰脫臼的右手腕,往回一擰。
又是咔噠一聲,那擰成麻花的手臂,終于有了些正常的樣子。
但隨之,一層層青紫自血肉中浮現(xiàn)出來,這傷勢,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恢復的。
江塵看著陳玉坤就這么把手臂接上,也不由得感嘆一句狠人,難怪能在花香樓鎮(zhèn)場子呢。
陳玉坤扶著手臂,緩緩起身,目光直視:“江塵,你給我等著!”
“有什么手段都用出來就是了,我接著就是了。不過現(xiàn)在.......我沒時間搭理你了?!?/p>
說完,將大門砰的關上。
門外,陳玉坤看著再次緊閉的大門,面色陰晴不定。
為什么!為什么江塵會有這種氣力,難道也是天生神力?可為什么之前沒發(fā)現(xiàn)過?
他怎么樣也想不到,自已會不是江塵的對手。
剛剛要是突然捅出一刀......陳玉坤摸了摸一直藏在腰間的短刀。
小臂處再次傳來一陣劇痛,那樣的話,可能死的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