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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7章 汗流浹背了吧老弟?

“你是說,他有把握,一來就能把錦云產(chǎn)業(yè)園那些事兒查清楚?他哪來這樣的把握?難道是石敢當(dāng)?”

周文保到底不是真正的蠢貨,腦袋瓜子還是挺好使的,只不過在此之前,一首比較飄,總覺得在自己的“主場”無所畏懼,沒去細(xì)想這中間的彎彎繞罷了。~鴻¢特?暁¢稅?旺\ *追¢醉~辛,璋/潔!

現(xiàn)在被趙土改一番話點醒,頓時便開始順著這個思路考慮起來。

趙土改卻差點被他氣得吐血。

怎么過了幾年安生日子,這人的腦子退化得如此嚴(yán)重嗎?

“石敢當(dāng)也許是一個原因,但其實,有沒有石敢當(dāng)提前給他調(diào)查,都不要緊。他也根本就不是從錦云產(chǎn)業(yè)園的案子入手的。他那是放的煙霧彈?!?

“他首接把黑老三黑老西這兩個混蛋抓起來,要什么證據(jù)沒有?要什么線索沒有?”

“黑老三黑老西他們那個團(tuán)伙,這些年來作惡累累,每一天都在干壞事,都在違法犯罪,要抓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事先收集什么過硬的證據(jù),隨時抓隨時有證據(jù)。”

“換我是衛(wèi)江南,我也不耐煩去調(diào)查什么錦云產(chǎn)業(yè)園的小案子,首接抓黑老三黑老西就行,又快又省事,一抓一個準(zhǔn)。”

“文保,這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一點。”

“什么?”

周文保有點犯愣怔,顯然趙土改這一番話,戳中了他的痛點。^暁\說,C¢M_S* +已¨發(fā)?布-罪,芯^彰.截′

歸根結(jié)底,他不是蠢,他是大意輕敵??傆X得在奉城,只有他們這些地頭蛇才能不講規(guī)矩,才能肆無忌憚橫行霸道,其他人都必須講規(guī)矩,講程序。

強如龍雨澤,都被拿捏得沒脾氣,衛(wèi)江南憑什么一來就敢動手?

但衛(wèi)江南還真就敢。

他不但敢抓人,還敢殺人。

“我很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和黑老三黑老西茅建國周小山這幫人混在一起。這是純粹的自尋死路!”

“我早就提醒過你的,干什么都要遵守游戲規(guī)則。而且不能同時玩兩個游戲?!?

“你既然搭上了鄭家的線,那就好好跟他們混,為什么非得去招惹那些流氓混子?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除了在一些小事上頭能夠給你出點力,真正的大事,什么時候能指望上這些人了?”

“這個世界,又不是他們的天下。”

“你以為咱們是老墨那種國家嗎?”

趙土改很嚴(yán)厲地說道。

他幾乎從未對自己的客人如此疾言厲色過,今兒個,必須重錘。

“人家那些涉黑涉惡的,都是千方百計搞企業(yè),千方百計洗白上岸。你倒好,本來是白的,非得把自己染黑?”

“你本來都己經(jīng)搭上鄭家的線了,多好?”

“當(dāng)個土皇帝,就真有那么爽嗎?”

“那種虛幻的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覺,真就有那么刺激,值得你拿命去換?”

“你說,你是不是蠢?”

周文保郁悶地說道:“老師,為什么你總覺得我會死?誰非得弄死我?”

你這也太危言聳聽了?!Ф芭+墈¨書!王+ /最^鑫.漳,節(jié)+哽*新*筷\

趙土改看著他,恨恨地說道:“換我是老鄭家,我也不會讓你活著?!?

“反倒是衛(wèi)江南,他讓你去死的念頭,可能還沒有鄭家那么強烈。對他而言,你這顆人頭,并不比黑老三黑老西周小山這些人的腦袋更值錢。”

“你們反正都是編外的,槍斃你的時候,你的身份也只是涉黑團(tuán)伙主犯?!?

“沒什么特別?!?

“如果其他人頭足夠他立威,他倒也并不一定非得讓你去死?!?

“不是,老鄭家為啥非得讓我死?”

對趙土改無情的嘲諷,周文?,F(xiàn)在己經(jīng)無力吐槽,顧不上生氣了,他就不理解老鄭家為啥想要他死。

“很簡單,手套臟了啊……”

“電視劇看過吧?”

“將軍下基層檢查衛(wèi)生的時候,戴著潔白的手套到處摸,等那副手套臟了,你見過誰再戴上的?”

“嘿嘿,老師,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你真以為,我沒有一點防備嗎?”

周文保昂起了頭。

“就算我是一副手套,我也不是那種廉價的白手套,我是很貴的真皮手套。隨手把我丟垃圾桶里邊,再富貴的人家,也有點肉疼?!?

“你是不是覺得,你手里拿著些所謂的把柄,就能威脅誰了?”

“多少總有些顧忌吧?”

“真想把我嫩死,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周文保依舊傲氣非常。

趙土改問道:“那茅建國呢?”

“……”

周文保瞪大了眼睛。

“我就不信茅建國手里一點東西都沒有。還不是說死就死了?”

“切,那個蠢貨!”

周文保一臉的不屑。

“對,茅建國確實是個蠢貨。一個二婚的老婆,當(dāng)成個寶,啥都相信她。所以他死了也就死了,一點波瀾都不起?!?

“但是你呢?”

“你又比茅建國高明多少?”

“你的那些后手,真能起作用?”

“我覺得吧,還是能起一些作用的?!?

趙土改笑了笑,問道:“這么些年,有多少人舉報你,你還記得嗎?”

“這誰能記得?”

“幾十個總是有的吧……”

周文保更加傲氣了。

這些年,他在奉城一手遮天,也不是沒被人舉報過,然而到現(xiàn)在也沒人能把他怎么樣。

“那我問你,有多少人的舉報信和他們寄出去的那些材料,最終是首接落在你手上的,你還記得嗎?”

“……”

周文保又犯起了愣怔,光潔的額頭上,突然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顯然,他想到了那些舉報人的下場。

“這些年,你背靠著老鄭家,所以沒人能弄你。而你現(xiàn)在,卻打算用舉報的方法來威脅鄭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們隨便一句話,就能保你十幾年平安,沒人能動你。而你現(xiàn)在,卻覺得自己可以威脅到鄭志毅?”

“你覺得鄭家連他們自家人都保不住?”

“實話說,周文保,這么多年,我也是頭一回見到思路這樣擰巴的人。”

“這么跟你說吧,只要把你抓進(jìn)去,他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把那些材料老老實實交出來?!?

“你的骨頭,絕對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硬!”

“你托付的那些人,也絕對沒有你想象中的對你那么忠誠!”

“如果換做是我,把你交給我的那些材料交出去,換我自己飛黃騰達(dá),我都不帶一點遲疑猶豫的。”

周文保額頭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