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賴皮鬼?!?/p>
“勞資她媽叫賴皮!”
“ok,賴皮鬼,我們警察都是講證據(jù)的,你們以為案發(fā)當(dāng)天晚上很黑,附近沒有一個攝像頭?!?/p>
“但很不巧,當(dāng)時有個學(xué)生在玩無人機,正好飛到巷子口上空三十米左右的高度,帶有夜間拍攝功能的云臺,把你們的所作所為拍得一清二楚?!?/p>
“那輛金杯的車牌號都拍下來了,需不需要我把車牌號報出來?”
“你的手機里,還有那段威脅小娟的視頻,你說如果她不聽話就把不雅視頻發(fā)到她學(xué)校和她老家的錄像。”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以為視頻放在隱藏相冊我們警方就發(fā)現(xiàn)不了了?”
“像你這種作惡多端的,我們查你手機,第一個就是查你的加密相冊!肯定藏了臟東西!”
“賴皮”心跳加劇,似是被戳中了要害,一時間語塞。
審訊室外,兩個技術(shù)警員,一個摸著鼻子,一個低下頭,都有點慚愧臉紅。
當(dāng)時情況緊急,確實沒來得及檢查什么隱藏加密相冊。
疏忽大意了。
陳默也是心頭一動,陸誠真的很細,什么都了然于胸。
其他所有人,當(dāng)時都來不及細想還有隱藏相冊這種東西!
越忙越是容易疏忽關(guān)鍵性的東西。
技術(shù)警員連忙找到“賴皮”的手機,翻開隱藏相冊,輸入破解掉的密碼。
果然,里面有七八個視頻。
其中一半是威脅女子拍下的無衣服視頻。
竟然還有一幫混混輪流真實一個女人的視頻,畫面不堪入目,令人憤怒!
陳默冷著臉推開審訊室的門,把手機拍在桌子上。
他的聲音跟冰窖里發(fā)出來似的:“光是這些視頻,就能讓你坐二十年牢!”
二十年牢?
“賴皮”心里咯噔一下,腦子里像被扔進了一顆炸彈,炸得他魂飛魄散!
他還年輕,女人沒玩過癮,坐二十年牢,出來那玩意兒都生銹了!
一時間,心臟填滿恐懼,害怕了!
看著“賴皮”煞白的臉和劇烈顫抖的身體,陸誠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給出了最后一擊,聲音冰冷:
“坦白從寬,老實交代可能輕判,你自已想清楚,給你十秒鐘的時間?!?/p>
“賴皮”開始思考……
陸誠開始倒計時:“10、9、3、2、1……時間到,我們走?!?/p>
“賴皮”心里一驚,這他媽是十秒?
他連忙道:“等一下,我坦白!坦白!”
陸誠剛抬起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一五一十都交代出來吧?!?/p>
“你每次用那些手段逼來的‘新貨’,都要先自已‘驗驗貨’,刀疤強如果你私吞了本該上交的‘分紅’,你覺得,他會不會讓你好過?”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賴皮”的心理防線。
刀疤強的狠辣他是知道的,如果讓刀疤強知道自已不僅辦事不力還中飽私囊,就算出去了也沒好果子吃!
相比之下,向警察交代,或許還能尋求個保護!
“我全說!我全說!”
“賴皮”雙手抓著下頭發(fā),想了想,道:
“是我逼的小娟!還有李婷、李艷姐妹!也是我們用同樣手段逼來的!借條都是假的!錄像……錄像是我拍的!”
他像是倒豆子一樣,開始交代他們?nèi)绾挝锷繕?biāo),如何設(shè)下高利貸圈套,如何用家人安全、公布不雅視頻等手段脅迫控制受害者,以及其中涉及的其他受害者的信息和藏匿地點。
審訊室外,陳默等人聽得面色凝重。
雖然早有預(yù)料,但親耳聽到這些骯臟的細節(jié),還是讓人感到憤怒和沉重。
“媽的,這群人渣!”一個年輕警員忍不住罵道。
陳默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
看交代得差不多了,陸誠對張建國使了個眼色,然后離開審訊室。
最后一個審?fù)辍?/p>
這個“賴皮”也是根硬骨頭,有兩撥人都審過,無果。
可陸誠出馬,卻輕松搞定。
看了下時間,只用了十分鐘不到。
朱榮才看得瞠目結(jié)舌,這個陸誠能力太強了吧?
被叫來支援的審訊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心說有這個尊大神在場,還需要他們來支援?
這年紀輕輕的,審訊就這么厲害,絕對是天賦異稟。
陳默拿起對講機:“記錄組跟上,把所有受害者信息、地點都記下來,立刻安排人手核實、準(zhǔn)備解救!”
放下對講機,他看向陸誠,喃喃自語:“這小子……真他媽是罪犯克星啊……”
朱榮才管理表情,笑著邀請陸誠請夜宵。
前來支援反扒的幾個,原來還想著好好表現(xiàn),給自已的城市長長臉。
現(xiàn)在完全沒必要了,再怎么表現(xiàn),也不及那陸誠的十分之一。
人家的戰(zhàn)績,已經(jīng)不是亮眼了。
說白了,如果集體一等功能下來,主要都是那陸誠的功勞。
你就說過不過分吧?
江海怎么能出這么一個怪物?
這一波支援,有種滿級神裝大佬,屠戮新手村的感覺。
就這么輕松碾壓過去了。
瞧他一臉淡定的樣子,似乎沒什么能難倒他。
有人甚至給陸誠起了“陸一眼”的名號。
人家洞察罪犯的心理,那是一眼一個準(zhǔn)。
無解,真的無解!
原本以為這么多犯人,整個警隊要忙到天亮。
結(jié)果12點之前就結(jié)束了,大家都可以睡個好覺。
所有犯罪嫌疑人的審訊全部完成,收獲巨大無比。
陳默嗓子都有些啞了,但精神卻異??簥^。
陸誠吃著第三個驢肉火燒,拿著手機和警花女友發(fā)微信。
陸誠:這驢肉火燒味道不錯,只可惜現(xiàn)做現(xiàn)吃的,沒辦法給你帶。
蘇清舞:我讓何姨做,她做的味道肯定比你吃的要好。
陸誠:呦,這么快把我媽當(dāng)婆婆使了,可以可以。促狹表情。
蘇清舞:……
她轉(zhuǎn)移話題:反扒行動進行得如何?順利嗎?
陸誠:還行吧,應(yīng)該能提前回來。
蘇清舞:具體說說。
陸誠:也就抓了大幾十號賊,清掃了最混亂的沙井村,總共抓的人,差不多破百了吧。聽說市局長要申請集體一等功。
蘇清舞:?。?!
蘇清舞拿著手機,有點牙癢癢。
他明明是捅了天的功勞,卻一副輕描淡寫的語氣。
集體一等功是什么概念?
這人是凡爾賽星人嗎?
蘇清舞咬不到人,只能發(fā)了一張福利照片給他。
女神美腿照。
還穿了帶字母的黑絲。
那雙玉腿的勾人攝魄,陸誠直接破防,鼻血流了出來。
他連忙把屏幕按滅,防止其他人看見。
也防止自已再看。
手癢癢了,忍不住想撕。
行行行,誘惑我是吧?
回去一定要把你收拾得明明白白的。
必須下不了床。
陸誠仰著頭,把蘇清舞當(dāng)成火燒,狠狠塞進嘴里。
辦公室里。
一些警員時不時圍過來,對陸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小陸警官,你真可真是太變態(tài)了!”
“這回,咱們可是撈著大魚了!”
“閻羅幫、刀疤強,還有他們背后那個神秘的‘紅姐’……一個都跑不了!”
陳默讓一批人先去休息,然后留下的這批人進行下一步抓捕和取證任務(wù)!
趁熱打鐵!
后續(xù)就沒陸誠什么事兒了,殺雞焉用牛刀。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陸誠卻找不到警花女友了。
打視頻給她,拒接。
好好好!
誘惑了一下跑路是吧?
陸誠醞釀睡覺,結(jié)果在快要睡著的時候,蘇清舞的微信消息彈了出來。
點開,還是腿照。
黑絲被退下去一半,露出光潔細膩潔白的大腿。
又有彈性又嫩滑,戳一下能滋你一臉血!
小陸誠一下子雄赳赳,拿這個考驗干部?
哪個干部經(jīng)得起這樣的考驗?
要命的是,陸誠只能看,摸不到吃不到,難受得一批!
他打字:誰告訴你絲襪是這么脫的?給我穿上!等我回來!我演示給你看!
蘇清舞回復(fù)了一個“白眼”的表情,然后關(guān)手機睡覺了。
陸警官是有點難眠了。
最毒女人心吶!
……
忙了一個通宵的陳默,精神依舊抖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他坐在辦公室里,濃茶香煙兩件套,連夜通宵整資料。
申報集體一等功的材料,以近乎特急的速度被整理出來,層層上報。
當(dāng)這份沉甸甸、戰(zhàn)績斐然到近乎玄幻的申報材料擺放在省廳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案頭時,引發(fā)的震動不亞于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深水炸彈。
大興市的沙井村被掃蕩了?
這種大行動,還不上新聞報紙?
可省廳領(lǐng)導(dǎo)翻了半天,沒找到。
消息傳到了省廳,是近期一次聯(lián)合反扒行動。
針對的是旅游旺季,賊娃子有點泛濫。
趁著這次機會,請來了周圍省的反扒好手支援,好好治一治那些賊娃子。
警告他們不要太囂張,警界不是沒人。
意料之外,江海市來了一位“特能抓”,他這外號就能說明一切。
抓賊跟玩兒似的,當(dāng)天就抓了三十多個賊娃子,碾壓式的破了記錄。
這還沒完,后續(xù)兩天,還是猛猛抓,又抓了好幾十。
道上消息傳開,賊娃子全趴窩不敢出來了。
賊娃子不出來,反扒組就主動出擊。
那個“特能抓”又開始秀了。
直接把沙井村來了一個一鍋端!
抓到的犯人,大巴車都塞不下!
整個行動的大致經(jīng)過傳到省廳,引得省廳領(lǐng)導(dǎo)無比震動。
沙井村被端,媒體新聞蜂擁而至,開始大肆報道。
不過,省廳前腳知道這些事,后腳一等功的申報材料就上來了。
急是急了點,但功勞是沒一點水分的!
另一邊。
消息長了翅膀,飛到了江海。
陸誠走后,雨花分局沒什么大案要案,只有一些小事,整個刑偵隊難得清閑了一陣。
辦公室里,小鄭正盯著一起盜竊案卷宗,薅著自已的頭發(fā)。
案發(fā)兩天了,線索找起來有點困難。
案件性質(zhì)并不怎么惡劣,蘇清舞讓小鄭獨當(dāng)一面,當(dāng)組長偵辦此案。
小鄭也是有能力的,但之前抱多了陸誠的大粗腿,導(dǎo)致腦子有點生銹,獨立思考能力嚴重下降。
“都怪陸哥,我差不多成廢物了!”
小鄭咬著筆頭吐槽,但他心里又想著,如果陸誠在的話,是不是幾個小時就能搞定?
忽然,小胡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沖了進來,手里揮舞著一張傳真紙,聲音尖得能刺破耳膜:
“蘇隊!小鄭!爆炸新聞!天大的新聞!”
小鄭頭都沒抬,沒好氣地哼道:
“咋了?中五百萬了?還是食堂今天改善伙食,紅燒肉管夠?”
“不是!是陸哥!陸哥他在大興……立一等功了!集體一等功!”
小胡激動得臉通紅,把傳真紙啪地拍在小鄭桌上。
辦公室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電腦主機的嗡嗡聲。
所有警員,無論是在寫報告的、整理證據(jù)的、還是靠在椅子上打盹的,全都齊刷刷地抬起頭,目光聚焦在那張薄薄的傳真紙上。
只有蘇清舞表情淡淡,嘴角淺淺勾起一個弧度。
小鄭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拿起傳真紙:
“不是吧?陸哥才去大興幾天?支援個反扒行動,還能立一等功?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隨著閱讀傳真內(nèi)容越瞪越大,嘴巴也無意識地張開了,能塞進一個雞蛋。
傳真紙上,白紙黑字,蓋著鮮紅的省廳印章。
簡要事跡描述里,“單日抓捕扒竊嫌疑人三十余人”、“搗毀長期盤踞犯罪團伙七個”、“追繳贓物價值巨大”、“群眾反響極其熱烈”等字眼,像一個個小錘子,敲得小鄭和其他警員腦瓜子嗡嗡響。
“我……我滴個親娘哎……”小鄭喃喃自語,手都有些抖了,
“陸哥……他不是去支援反扒,他是去大興搞了一場‘嚴打’專項行動?。∵€是一個人主導(dǎo)的那種!”
辦公室里頓時炸開了鍋。
“啥?五十多個?陸哥是變態(tài),但沒想到他這么變態(tài)!”
“七個團伙?他這是把人家大興的賊窩當(dāng)連鎖店給掃了吧?”
“一等功!咱們雨花分局建局以來,好像也只有兩次一等功!”
“陸哥……他還是人嗎?他這戰(zhàn)力已經(jīng)逆天了個球的!”
“蘇隊,你還配得上陸哥嗎?壓力大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