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憐青真想撬開她的小腦袋里看看都在想什么,這是潔癖的問題嗎?
明明是他的身和心都只屬于她一人,從始至終都是唯一。
車停下,江梨大步流星地往住院樓走去。
她一定要快點告訴張翠蘭,免得到時候江如海跪到她面前痛哭流涕、低三下四地祈求后又心軟。
田曳已經(jīng)告訴張翠蘭,江梨和祝憐青去找她了。
江梨剛走進病房,張翠蘭快步走了過來,有些語氣責備:“怎么晚上還給我送湯!路上遇到危險怎么辦?”
“媽,我還給你帶了糖醋的搟面皮,你最愛吃這個,我來喂姥姥喝口湯,姥姥能喝湯嗎?”
“醫(yī)生說可以,少喂幾口?!?/p>
江梨點頭,打開保溫桶正打算給姥姥喂幾口湯,祝憐青接過她手中的保溫桶,“我來?!?/p>
站在不遠處的張翠蘭看著這兩人互動,嘴角彎起一絲笑意。
到底曾經(jīng)生活在一起,都了解彼此的秉性。
姥姥“哈哈”笑出聲,“姥姥都行?!?/p>
祝憐青坐在床邊凳子給姥姥喂湯,江梨亦步亦趨走到張翠蘭身邊。
“媽,我有件事告訴你?!?/p>
“什么事?”
江梨壓低聲音:“關婉殺過人?!?/p>
張翠蘭愣住,“看不出來,那么精致溫婉的女人也會......”
江梨睜著一雙大眼睛注視著張翠蘭,“你還不知道,她殺的那個人還是江如海的情人。”
張翠蘭又愣了幾秒,江梨繼續(xù)添油加醋道:“找了幾十個呢,還有很多沒被爆出來的,多得數(shù)不清。”
張翠蘭的眼里閃過一絲厭惡,“真惡心?!?/p>
江梨點頭如搗蒜,立刻附和:“確實,真的很惡心?!?/p>
“媽,你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p>
張翠蘭臉頰一紅,瞪了江梨一眼,“小孩不懂。”
江梨怎么不懂!
她瞅著張翠蘭就很好,長得好看,踏實能干,事事都通,還有個聰明可愛的女兒。
張翠蘭吃著搟面皮,問江梨:“一會還出去玩?”
江梨剛張口“去......”“舅舅家”三個字還沒說出,下一句被祝憐青接過,“伯母,我一會帶阿梨去逛逛夜市,她說想吃烤苕皮?!?/p>
張翠蘭認真囑咐:“那你們路上小心點?!?/p>
祝憐青:“伯母放心,有我在肯定沒問題?!?/p>
張翠蘭也放心祝憐青跟在江梨身邊,遇到什么事也不會慌了神。
江梨回頭看了眼祝憐青,男人正無辜地望著她,似乎在用眼神問怎么了?
不是說好去舅舅家的嗎?她好像也沒說過吃烤苕皮。
祝憐青轉頭,繼續(xù)給姥姥喂湯。
“媽,你小心點江家。”
“你放心,你們后天就回南城去,也快開學了,這邊有我就行。”
“回南城后遇到什么事再給我打電話?!?/p>
“好?!?/p>
吃完后,張翠蘭就催促兩人趕緊走,“別玩太晚?!?/p>
祝憐青緊緊握住江梨的手生怕她跑了一樣。
到樓下,江梨想要掙脫開他的手掌:“松開,松開??!”
祝憐青一把抱起她,“寶寶,小嘴巴嘰里咕嚕說什么呢?我聽不清?!?/p>
身體突然騰空嚇得江梨掐住他后脖頸的肉,“會被別人看見!”
祝憐青壞笑:“大晚上的,這邊又沒路燈沒人看見?!?/p>
江梨想著,等他把自已放下來看怎么收拾他。
祝憐青似乎猜到她的想法一般,抱著她坐在駕駛座上,調整座椅后讓江梨整個人趴在他的胸膛,跨坐在他的腰腹處,錮住她的腰不許離開。
“祝憐青!”
語氣兇兇的。
頭頂傳來男人的輕笑聲。
祝憐青掐住她的腰,一只手攥著她的手腕,任由江梨的另一只手捶打,吻了上去。
比往日更深的親吻,好似暴風雨來得又急又快,仿佛要將女孩拆吞入腹。
放在腰處的手順著后背一路上滑落在她的脖頸處安撫性地摩挲。
江梨發(fā)出不滿的嗚咽聲。
許久,捶打的手漸漸沒了力氣,撐在祝憐青的胸膛上。
祝憐青松開她的唇瓣,撩開江梨垂在耳邊的頭發(fā)露出一張泛著紅暈的小臉。
他滿心滿眼的都是江梨,瞳孔里倒映著江梨的身影,嗓音帶著情動后的嘶啞:“寶寶,再來一次?!?/p>
江梨喘息間含糊地呢喃:“我......不要。”
祝憐青心想,抗議無效。
唇瓣輕輕貼在一起,這一次的吻慢得磨人。
江梨都以為他是故意的,故意折磨她,狠狠咬了一口出氣。
祝憐青只覺得被她撓了下。
他挑眉,“嫌慢?”
江梨一雙濕潤的眼睛迷離著。
“嗯。”
男人輕笑著托起她,目光在她的唇上停留兩秒后,低頭吻了下去,“叫我名字?!?/p>
“叫我名字,寶寶。”
江梨貼著他的唇細語:“祝憐青......”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下巴,祝憐青情不自禁地顫了下,惹得渾身發(fā)燙。
下一秒,霸道的吻將江梨徹底淹沒。
后腰處抵著的儀表盤亮起。
許久,江梨渾身癱軟地靠在祝憐青懷里,小口喘息著。
祝憐青也好不到哪里去,ying 得難受。
“寶寶,今晚不會放過你了。”
他說得很輕,輕到江梨的大腦無意識地過濾掉,抬眸迷茫地看著他,“什么?”
瞧著她無知的模樣,祝憐青笑笑不語。
沒聽見也好,不然估計直接跑路。
祝憐青哄著江梨:“沒什么,我愛你。”
即便江梨聽他說過很多次“我愛你”,再聽還會有新的感受。
就像此刻,心跳聲撞進耳朵,身體輕飄飄的,好似一汪海水托起她。
祝憐青抱起她放到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后開車前往酒店。
明天一整天都沒事,可以好好休息。祝憐青暗暗盤算著。
江梨的大腦還暈乎乎的,等到車停下,才開口:“我渴了?!?/p>
“房間里有?!?/p>
祝憐青抱起她,“走?!?/p>
江梨羞恥地抿了抿唇,“放我下來,我自已能走。”
“好?!?/p>
祝憐青放下她,緊緊牽著她的手回到房間,從行李箱內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睡衣遞給江梨,“先去洗漱。”
江梨揉了揉眼睛,“我困了?!?/p>
“那我?guī)湍阆???/p>
江梨抽出他手里的睡衣,換了鞋走進浴室。
祝憐青接了一杯熱水放在茶幾上,再過些時間,江梨的生理期就快到了,她雖然不怎么痛經(jīng),可還是不喝冷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