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渴望喬紅波的下一步行動,內(nèi)心又有些擔憂,生怕被人看到。
“下車?!眴碳t波淡然地說道。
“啊?”何碧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
這尼瑪在車上,就已經(jīng)夠瘋狂的了,他居然還要自已下車,這不是瞎扯淡嘛?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下車去后排座。”喬紅波平靜地說道。
何碧一怔,這才明白喬紅波的意思,她將自已的衣服,放在副駕駛位上,然后又賊兮兮地看了看左右無人,便從車上下來,打開后排座的車門坐進去。
原以為,喬紅波一定會猶如餓虎撲食一般地撲上來呢,然而卻不料,喬紅波并沒有。
相反,他直接上了駕駛位,并且啟動汽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
“你,你要去哪呀?”何碧慌了。
“這里不安全,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眴碳t波說道。
何碧沉默了幾秒,隨即伸手向副駕駛位上,剛剛自已脫掉的衣服抓去。
“別動!”喬紅波冷冷地呵斥道。
“我先穿上衣服!”何碧說著,手指已經(jīng)碰到了衣服。
“我讓你別動!”喬紅波猛地一腳剎車停住,隨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與此同時,另一只手快速打開副駕駛位的車窗,直接將她的衣服,全都丟出了車外。
何碧蒙了,她怒吼一聲,“喬紅波,你干什么!”
也是她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內(nèi),她選擇的不是跳車拿衣服,而選擇的是,大聲質(zhì)問。
喬紅波哪里理會她,沒等自已坐好,他便一腳油門下去,汽車立刻朝著前方駛?cè)ァ?/p>
“喬紅波,你瘋啦!”何碧怒聲罵道,“你給我停車,你停車?!?/p>
說著,她便撅著屁股,想去抓方向盤。
喬紅波頭也沒回,右手攥拳,猛地向上一揮。
嘭。
這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何碧的面門上,何碧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身體順勢躺在了后排座上。
頓時,兩個鼻孔里,流出血來。
她抹了一把鼻血,這才明白過來,喬紅波這家伙給自已下了個套。
“喬紅波,你為什么這么對我!”何碧咬牙切齒地問道。
跟老公結(jié)婚有五六年了,雖然何碧并不會散打搏擊,但老公卻經(jīng)??催@一類的節(jié)目。
剛剛挨的那一拳頭,讓她明白喬紅波這家伙,絕對是練家子。
所以,她再也不敢亂喊亂叫了。
“你難道自已不清楚嗎?”喬紅波反問一句,隨即又說道,“我給你個機會,把我想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否則的話,明天你就會成為,整個江北市的名人!”
講到這里,喬紅波腳下的油門,又加重了幾分。
何碧想要跳車!
可是當她的目光, 看到路旁居然有幾個騎著自行車的行人的時候,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跟喬紅波慢慢地談,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可是一旦跳了車,自已受傷不說,那可就真的被人看了去。
鬼知道那幾個行人,會不會掏出手機拍自已的照。
“你想知道什么?!焙伪虇柕?。
“我想知道,張慶明對你說了什么?!眴碳t波說道。
此言一出,何碧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喬紅波是怎么知道,這一切都是張慶明讓自已去做的?
還是說,他在沒有來醫(yī)院之前,就跟張慶明有什么深仇大恨?
喬紅波見她不說,自已也不逼問。
反正,你已經(jīng)失去了,最佳的離開機會,越往前馬路上的人越多,到那個時候,什么時候說,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看著馬路上的車越來越多,終于,何碧開了口,“喬書記,有什么話咱們不能好好談嗎,你干嘛要這樣呀?!?/p>
“我承認,昨天晚上是我不對,可是,我是真心愛你的呀。”
“即便是方式不對,我向你道歉就是了,你想讓我怎么做,才能原諒我?”
喬紅波并不理會,只是悶頭開車。
眼看就要開進市區(qū)的時候,何碧終于慌了,她開始哀求了起來,“喬書記,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p>
“我問你話,據(jù)實說?!眴碳t波冷冷地回了一句,“機會在你自已的手上,如果到了人員密集的地段,而恰巧我的耐心也被耗盡,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從車上踹下去?!?/p>
這句話,算是徹底捏住了何碧的七寸。
她愣了幾秒,忽然咬著后槽牙問道,“你敢嗎?!”
“你可以試試?!眴碳t波冷冷地說道,“不要拿警察嚇唬我?!?/p>
“在整個江北市,還沒有哪個警察敢抓我?!?/p>
這番話一出口, 何碧頓時傻眼了,忽然她想到,之前喬紅波說過,很多大人物要干掉喬紅波的,其中還包括鄭文山!
也就是說,喬紅波雖然官職不高,但背后卻有非常強大的靠山!
他是雙方博弈棋盤上,一顆重要的棋子呀!
想明白這些,何碧忽然覺得,自已像個傻逼一樣,被張慶明一句話,就卷入這一場是非中來,究竟有多么的愚蠢!
“新華大道。”喬紅波笑瞇瞇地說道,“再往前,便是世紀百貨商場!”
“如果你還沒有想好的話,那就在百貨商場亮個相吧?!?/p>
何碧頓時嚇了一跳,她六神無主地說道,“我說,我全都說?!?/p>
“張慶明說,讓我勾引你?!焙伪坦具搜柿艘豢诳谒?,“只要我勾引成功,他會讓我的丈夫來捉奸,然后,然后去紀委舉報你?!?/p>
“給你的好處是什么?”喬紅波問道。
“他說,只要整垮了你,等孟禾退休之后,就讓我當醫(yī)院的副院長。”何碧索性,全都講了出來。
聞聽此言,喬紅波頓時哈哈大笑,“你啊,是真蠢,孟禾是業(yè)務性院長,怎么也輪不到你的頭上,你被他忽悠了?!?/p>
此言一出,何碧宛如大錘擊胸一般,傻在了原地。
“今天早上,接連去我辦公室好幾個娘們,她們是不是和你的目的一樣? ”喬紅波又問道。
“這個,我并不確定,但是以張慶明處事風格來看的話,應該是這樣的。”何碧弓著身體,慌里慌張地,四處亂看,生怕別人注意到她。
嗤。
喬紅波把車停下。
何碧頓時傻了眼,“你,你怎么言而無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