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面色一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滾蛋?!?/p>
“好嘞?!睗L蛋娘們點了一下頭,轉身而去。
房間里,終于短暫地安靜了下來。
燒了一壺水,喬紅波給自已泡了一碗泡面,唏哩呼嚕地吃完之后,便走進臥室躺下了。
昨天晚上,在巨大的藥勁兒下,喬紅波差點把自已這灘水給放干嘍。
此刻的他,身心疲倦,腰膝酸軟,必須趕緊休息一下才行。
他睡著了。
下午的敲門聲,時斷時續(xù),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等到晚上八點鐘,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喬紅波拿起手機來一看,發(fā)現是黃小河的時候,這才想起,今天晚上還和他有約的。
“喂,小河?!眴碳t波接聽了電話。
“大哥,你在哪呢,咱們什么時候行動呀?”黃小河問道。
之所以催促喬紅波趕緊動手,理由其實很簡單,他跟他老婆關美彩,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
“給我你們的位置,我過去找你們?!眴碳t波說道。
黃小河立刻報出位置,喬紅波掛斷了電話,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轉身出了門。
來到樓下,喬紅波本來打算,直接開車離開的,但忽然又想到,自已把黃毛和麻子趕走了,李虎一個人沒人照顧,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么樣了,不如趁此機會,過去瞅一眼。
來到李虎的病房外,喬紅波透過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
此時,李虎正不知道說著什么,而站在他旁邊,屁股倚靠著小矮桌的姚子,正笑的花枝亂顫。
姚子昨天晚上值班,現在都已經八點鐘了還不走,這倆人難道真搞到一起去了?
伸手想推門, 猶豫了很久,喬紅波終于還是沒有推開,他轉身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姚子這樣的女人,是可遇而不可得的。
她是那種,相比起肉體上的愉悅,更加在乎心靈上契合的那種女人。
既然她不在乎,自已又何必破壞人家的好事兒呢?
上了車,喬紅波按照黃小河發(fā)的地址,很快便在一家餐廳里,看到了他們兩口子。好
此時,這倆人已經把桌子上的六道菜,一掃而空了,黃小河身體一挺一挺地,連續(xù)打著飽嗝,而關美彩則倚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兩只手隔著衣服撫摸肚皮,嘴巴里發(fā)出哼哼的聲音。
“你倆吃了多少啊這是,撐成這個樣子。”喬紅波笑呵呵地問道。
“好幾天沒吃飽飯……?!秉S小河張嘴,便要把實話講出來,而桌子下面,關美彩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黃小河立刻閉上了嘴巴。
“我們點了幾個菜,本來是等您一起來吃的?!标P美彩笑呵呵地說道,“結果您總也不來,我們又是過日子的人,看不得別人浪費,所以就吃的多了一些。”
喬紅波聞聽此言,重重點了一下頭,隨即喊了一聲,“服務員。”
服務員立刻走了過來,“請問您需要點什么?”
“有熗鍋面沒有?”喬紅波問道。
“有。”服務員說道。
“我不吃了?!标P美彩連忙說道。
“我也不吃了?!秉S小河也說道。
“你們吃飽了,我還沒吃飯呢?!眴碳t波笑呵呵地說完,扭頭對服務員說道,“一碗熗鍋面,再加一個荷包蛋?!?/p>
服務員走了,喬紅波則掏出電話來,給周錦瑜發(fā)了個信息,問她今天忙不忙。
周錦瑜并沒有談工作上的事情,而是把宋雅杰今天的怪異行為,對喬紅波說了一些。
當喬紅波看到,周錦瑜說自已,把宋雅杰請假的事情,告訴給了宋子義的時候,喬紅波頓時嚇得,差點沒有拉褲兜子里。
完了,徹底完了!
宋子義是什么人?
他可是江淮公安廳的廳長,如果想要調查,昨天晚上女兒去了什么地方,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如果被他知道,宋雅杰跟自已,昨天晚上共處一室待了大半夜,宋子義還不把自已給生吞活剝了呀?
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喬紅波向外面走去,他直接給周錦瑜撥了過去,想從她的口中,探知宋子義態(tài)度的一點點蛛絲馬跡。
“嘿,咱們吃了六個菜?!秉S小河心虛地問關美彩,“他就吃一碗熗鍋面,回頭還讓他掏錢,這喬紅波能 答應嗎?”
黃小河是吃技術飯的,從來沒有吃過軟飯,所以,他有點心虛。
關美彩可不是這樣的人,從十七八歲步入社會開始,她就沒有干過幾天正經工作,全都靠自已的這副皮囊混飯吃了。
莫說六道菜,即便是吃六年,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
“他管咱們飯,那是理所應當!”關美彩語氣篤定地說道,“今天晚上,你不是還得給他干活呢嗎?”
黃小河點了點頭。
“那還擔心個屁?!标P美彩不屑地說道。
此時,餐廳外的喬紅波,對著電話那頭的周錦瑜問道,“宋雅杰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有自已的私人空間,你和宋廳長你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什么叫小題大做!”周錦瑜立刻不樂意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這意味著,宋雅杰很有可能因為自已的任性,以后結了婚到了婆家,會吃不開!”周錦瑜低聲說道,“也不知道,究竟哪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把這傻丫頭的魂兒給勾走了!”
喬紅波沉默幾秒,“宋雅杰今天表現不佳,你沒有跟宋廳長說嗎?”
“沒有?!敝苠\瑜說道,“老宋這個人的脾氣,我還是了解的。”
“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生氣的,如果生小氣的話,他會大發(fā)雷霆,如果生大氣的話,他會用雷霆手段,來處理此事的?!?/p>
雷霆手段?
喬紅波疑惑地問道,“他能用什么雷霆手段呀,宋雅杰畢竟是他的女兒呀?!?/p>
“把宋雅杰弄回江淮,或者。”周錦瑜不假思索地說道,“把勾引她女兒的那個壞小子,隨便用點什么手段,弄到監(jiān)獄里去,這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嘛!”
聽了妻子的話,喬紅波差點沒把魂兒給嚇飛嘍。
我靠!
這可怎么整?
宋子義,真的是那種,暗戳戳的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