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喬紅波來說,也是好心一片。
孟禾的年齡大了,好意提醒他要多注意身體,不要在姚子的身上操勞過度,有何不可呢?
再者說了,姚子現(xiàn)在跟李虎在一起呢,且不說倆人會不會有未來,但就目前來說,喬紅波是絕對不會讓這個老棺材板子,碰自已兄弟女人的。
出了會議室,喬紅波回到自已的辦公室,他的屁股剛剛坐下,馬如云便推門走了進(jìn)來,“喬書記,今天看起來心情不佳呀?!?/p>
“我沒有心情不佳?!眴碳t波說著,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發(fā)現(xiàn)杯子里并沒有水,然后又放了下去。
昨天晚上,齊云峰讓馬如云想辦法接近自已,沒有想到這個蠢女人,果然來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狠狠地敲打你一下了。
“沒有心情不佳。”馬如云歪著頭,乜著眼睛,笑瞇瞇地說道,“我可是聽得出來,今天早上你說話,火藥味兒十足哦?!?/p>
喬紅波呵呵一笑,“本人歷來如此!”
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他抱著肩膀,神態(tài)自若地說道,“馬主任,你知道碧月山莊嗎?”
“不知道?!瘪R如云搖了搖頭。
她只是江北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一只小小的井底蛙,哪能知道省城的事情呢?
再者說了,碧月山莊對于那些省級高官來說,也是個諱莫如深的話題,人們可以經(jīng)常去瀟灑快活,但絕對沒有人,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
“碧月山莊,曾經(jīng)是個非常牛逼的存在?!眴碳t波笑瞇瞇地說道,“那里面的服務(wù)員,一個個花枝招展,樣貌俱佳,很多高官都拜倒在這些服務(wù)員的石榴裙下?!?/p>
“您跟我講這個干嘛呀?”馬如云挑了挑眉毛,“怎么,您去里面瀟灑過?”
喬紅波心中暗忖,這個娘們果然狡猾的很。
我敲打她的話還沒講完,她就率先發(fā)難了,看來,如果不給她點(diǎn)厲害瞧瞧,這死丫頭還不知道老子的手段呢。
“確實去過?!眴碳t波眼睛里,閃著一絲光亮,他將頭往前湊了湊,神神秘秘地說道,“當(dāng)初給我服務(wù)的小姑娘,跟你馬主任長得頗似!”
馬如云聞聽此言,先是一愣,隨即翻了個白眼,“您真能胡說八道!”
在她看來,喬紅波這個臭雜碎,是用這種話術(shù)來,誘惑自已呢。
即便是喬紅波長得十分俊朗,但馬如云也是看不上的,畢竟,跟她相好的人,一個是副市長,一個是衛(wèi)生局黨委書記,這兩個人都身居高位,可不是等閑之輩。
他喬紅波充其量跟自已平級,馬如云如何能瞧得起?
“我可沒有胡說?!眴碳t波翹著二郎腿,臉上帶著一抹壞笑,“那一次給我的體驗,簡直?!彼欀碱^,臉上帶著情不自禁的喜悅,一只手憑空晃動著,“簡直太享受了,她穿了一套鬼子和服,各種花活都會,我當(dāng)時的體驗就是……?!?/p>
“喬書記,您沒事兒吧!”馬如云面色一沉,冷冷地喝問道,“對我講這些亂七八糟的,你禮貌嗎?”
喬紅波佯裝尷尬地嘿嘿一笑,“自打第一次見你,我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以為咱們是在哪里見過的?!?/p>
“真不是你呀?”
“你有病!”馬如云說完,站起身來,氣呼呼地轉(zhuǎn)身走掉了。
看著她的背影,喬紅波嘴巴里發(fā)出“切”的一聲,將頭扭向了一旁。
這個可惡的女人,在老子面前裝什么裝。
昨天晚上,齊云峰可是交代她,要搞清楚自已有什么愛好的,如今我已經(jīng)表明,老子的愛好就是你,你他媽還裝起清純來了呢。
之所以提到碧月山莊,喬紅波起初是想拿畢月的例子,告訴馬如云,女人在當(dāng)權(quán)者的眼里,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一旦失去了價值,就會被掃地出門的。
豈不了馬如云的態(tài)度,冷漠中帶著不屑,不屑中帶著鄙夷,鄙夷中帶著不齒,無奈,喬紅波才說出,這番調(diào)侃她的話來。
如果真要拿她馬如云跟畢月相比,只怕還玷污了人家畢月呢。
回到自已的辦公室,馬如云越想越氣,隨即抓起電話,給齊云峰撥了過去。
“喂,老齊。”電話接聽之后,馬如云開門見山地說道,“喬紅波這個混蛋,就是個色狼!”
“我覺得,用美人計絕對能拿得下她!”
齊云峰剛剛開了會,此時正走在回自已辦公室的路上,周圍都是同事,自然不便多說,“你稍等一下,待會兒我給你打過去。”
電話掛斷,馬如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喬紅波啊喬紅波,你調(diào)戲老娘,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回頭我就讓你,在整個醫(yī)院里抬不起頭來!
就在這個時候,馬如云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抓起電話來一看,竟然是鄭文山打來的。
“喂,鄭市長?!瘪R如云接聽了電話。
“昨天晚上,你沒在家,去哪玩了?”鄭文山問道。
昨天晚上,馬如云跟齊云峰去吃飯了,所以鄭文山去馬如云家的時候,她并不在。
等他前腳剛離開沒多久,馬如云便帶著齊云峰回到自已的家鬼混。
“去看電影了?!瘪R如云隨口說道。
“今天晚上沒別的事兒吧?”鄭文山問道。
關(guān)于吳優(yōu)的事情,他想跟馬如云聊聊。
今天早上,吳優(yōu)打電話來,說要跟鄭文山談一談。
鄭文山自然明白,吳優(yōu)的談話內(nèi)容,一定是關(guān)于幾個農(nóng)民工被打死,吳優(yōu)想要嫁禍給老潘的事情。
老潘在鄭文山的眼里,不過是個熱心市民而已。
吳優(yōu)所謂的談一談,一定是會花大價錢,讓自已別管老潘的。
此事極其微妙,一旦處理不好,會把自已搭進(jìn)去的,但是,吳優(yōu)出手闊綽,鄭文山又不想喪失掉這次,陡然暴富的機(jī)會。
所以,必須有個人能站出來,替自已收禮。
而這個人,只能是馬如云。
“沒事兒。”馬如云說道。
“晚上見?!编嵨纳秸f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邊電話剛放下,那邊齊云峰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你剛剛說什么?”齊云峰問道。
馬如云把自已在喬紅波辦公室里,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這個畜生,居然調(diào)戲我!”
“老齊,線索我提供給你了,該怎么辦,就看你的了?!?/p>
齊云峰挑了挑眉毛,心中暗忖,沒有想到喬紅波這個家伙,竟然對馬如云和鬼子的衣服,這么感興趣。
回頭,自已買一套衣服給馬如云,讓她親自上陣,不就結(jié)了嗎?
眼珠動了動,他立刻說道,“既然喬紅波對你感興趣,那就委屈你一下吧?!?/p>
“???”馬如云聽了這話,驚呼出聲來。
我靠!
有沒有搞錯?。?/p>
昨天晚上你可是說過,以后會很寶貝我的,并且無論調(diào)任到什么地方,都會帶著我……。
僅僅是一夜而已,就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