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的清晨,有點(diǎn)淡淡的薄霧,王耀平下了車以后,徑直走進(jìn)了剛剛開門的百貨商店。
此時的牡丹,剛剛起了床,正對著一個小圓鏡子描眉畫目呢。
“老板,買包煙?!蓖跻秸f道。
牡丹斜視了一眼王耀平,頓時有點(diǎn)驚呆了。
實(shí)話說,她雖然也見了不少的男人,但是,像王耀平這樣模樣周正,器宇軒昂,英姿颯爽的中年男人,卻極其罕見。
“你,要什么?”牡丹一時間,花癡病有點(diǎn)犯了。
“給我來一包牡丹。”王耀平表情淡然地說道。
牡丹一怔,隨即打開了櫥柜,將一包煙放在了柜臺上,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這位老板,真的是好品味呢?!?/p>
王耀平拿起這包煙直接拆開,抽出一支點(diǎn)燃了之后,雙目微瞇地看了一眼牡丹,“品味不敢講,我只是跟這牡丹二字有緣?!?/p>
牡丹臉色微微一僵,心中暗忖,這小子是來消遣老娘的吧?
“呵呵,為什么呀?”牡丹歪著頭,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這種勾搭女人的話術(shù),她牡丹可是見得多了。
跟老娘逗悶子,老娘今天偏巧有這心情。
“我出生在洛陽?!蓖跻秸Z氣輕緩地說道,“洛陽是牡丹之鄉(xiāng),這是其一。”
“其二呢?”牡丹歪著頭,乜著眼,笑瞇瞇地問道。
“其二嘛?!蓖跻阶旖俏P(yáng),“我這人酷愛養(yǎng)牡丹,這牡丹花就跟女人一樣,你得用心去澆灌,她才能長得滋潤,盛開的鮮艷?!?/p>
牡丹聞聽此言,頓時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原來是個花匠呀?!?/p>
“其三。”王耀平忽然將頭,湊得很近,“你可聽說過,呂洞賓調(diào)戲白牡丹的故事?”
牡丹聞聽此言,頓時色變。
原以為,他是來尋常買煙的顧客,沒有想到,竟然是特意來調(diào)戲自已的。
“你是呂洞賓?”
王耀平微微一笑,“那你是不是白牡丹呀?”
“我是!”白牡丹挑了挑眉毛,隨即抓起電話來,快速地摁了幾個字,然后將手機(jī)放下,她繞過了柜臺,來到王耀平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頭,撥弄著王耀平的衣扣,“敢調(diào)戲我,你的膽子挺大嘛?!?/p>
“說,你想怎么調(diào)戲。”牡丹講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嗲里嗲氣的了。
王耀平頓時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來之前的時候,老潘告訴他,小區(qū)旁邊超市的老板娘叫牡丹,是個花癡,只要稍微用點(diǎn)手段,就能讓她上鉤。
只是王耀平萬萬沒有想到,這牡丹竟然如此的主動,搞得他竟然有點(diǎn)不會了。
“我怎么調(diào)戲,你就會配合嗎?”王耀平的一顆心,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著。
“那就聽我安排嘍?”牡丹挑了挑眉毛。
“你,想怎么安排?”此時的王耀平,只覺得自已的腦瓜子,嗡嗡直響。
“把卷閘門拉下來?!蹦档さ难壑?,向門口的方向,斜視了一下。
王耀平一怔,心中暗想,這個不是我人品不行啊,關(guān)鍵是為了任務(wù)嘛。
于是,他走到卷閘門前,將白色的卷閘門拉了下來。
瞬間,超市里黑咕隆咚一片。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燈亮了,牡丹走到王耀平的面前,笑瞇瞇地說道,“玩會兒?”
王耀平頓時咽了口口水,心中暗暗告誡自已,你已經(jīng)不是警察了,你已經(jīng)不是局長了,你現(xiàn)在做什么,都不用怕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了。
“大王,來抓我呀!”牡丹說完,那目含春波的眼眸,沖著王耀平拋了個媚眼,隨即轉(zhuǎn)身向貨架子旁跑去。
我靠!
這娘們這么隨便嗎?
我抓你,還不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
如果抓住了,她能任由自已擺弄?
不行,不能擺弄,絕對不能。
王耀平心中暗忖,我如果抓住她的話,擺弄不是,不擺弄也不是,這尼瑪抓不抓的住,壓根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已要不要跟她發(fā)生任何的關(guān)系。
可是如果不抓,如何能跟她增進(jìn)“友情”?
先抓住她,然后再跟她好好談?wù)劊?/p>
想到這里,王耀平立刻追了上去,他的速度很快,幾乎用百米沖刺的速度,幾步便來到了牡丹的身旁。
牡丹見狀,臉色驟變,立刻拔腿就跑。
妲已和紂王玩的時候,那是充滿了調(diào)情的味道,而王耀平追牡丹,卻有種貓捉老鼠的樣子。
倆人追逐了兩分鐘,牡丹的體力就已經(jīng)耗盡了。
她連呼哧帶喘地彎著腰,雙手拄在膝蓋上,皺著眉頭說道,“你他媽有病啊,我就是跟你調(diào)調(diào)情,你他媽把我當(dāng)流氓抓,我他媽跑不動了?!?/p>
說著,她一屁股坐在了,旁邊地上的一包礦泉水上。
王耀平呵呵一笑,“抓住了你以后,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牡丹揚(yáng)起臉,眼睛從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一點(diǎn)點(diǎn)下移,一直到他的大腿根兒,隨即將頭扭向了一旁,“你想要什么說法?”
目光落在鐘表上,此時距離拉下卷閘門,僅僅過去兩分多鐘,難道老娘,真要被這個英俊帥氣的惡棍折磨一番嗎?
“聽說你是單身?”王耀平蹲在了她的面前,笑瞇瞇地問道。
“想追求我?”牡丹歪著頭,挑了挑眉毛說道,“想追求我也行,不過,我這人癮大!”
“如果沒有那個本事,還是不要招惹我的好,免得?!闭f著,她伸出一根手指來,戳點(diǎn)著王耀平的胸脯,一字一句地說道,“跟!你!反!目!成!仇!”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一定會說,我得試試看。
可是,當(dāng)了那么多年警察的王耀平,怎么可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跟她調(diào)情呢?
“不是冤家不聚頭?!蓖跻胶呛且恍?,隨即反問道,“你也不問一問,我的身份嗎?”
牡丹聽了這話,這才意識到,自已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沒有搞清楚他的身份,就主動跟他調(diào)情,他會不會以為,自已有花癡病啊?
“什么身份,重要嗎?”牡丹問道。
我靠!
老潘說的,果然不錯,這娘們的花癡病,足夠去江淮市第五人民醫(yī)院的級別了。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忽然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
隨即,卷閘門呼啦啦被人拉了上去。
王耀平站起身來,看著幾個警察走了進(jìn)來,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你好大的狗膽,光天化日,竟然敢強(qiáng)奸良家婦女,跟我走一趟?!?/p>
王耀平雙手插兜,看著眼前,這位胎毛未褪的家伙,笑呵呵地說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調(diào)戲她了?”
“證據(jù)確鑿,你還想抵賴?”警察眉頭一皺。
王耀平心中暗想,即便是卷閘門被拉了下來,我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你怎么就說我強(qiáng)奸他呢?
“我們倆剛剛不過是談了點(diǎn)事兒而已,一丁點(diǎn)逾越規(guī)矩的行為都沒有?!敝v到這里,王耀平瞥了一眼地上的牡丹,隨即又說道,“不信你問她……?!?/p>
話還沒說利索,他的心頓時咯噔一下,隨即猛地看向了,地上的牡丹。
只見這個女人,此時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并且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掀開,她的兩只手正在做整理褲子的動作。
我尼瑪!
王耀平心中暗想,老子打了一輩子鷹,今兒個,居然被鷹啄了眼!
這尼瑪去哪里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