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秦墨頓時嚇傻了。
雖然早已經(jīng)猜到,這蔣道德很有可能,讓自已動手殺人的。
可是當(dāng)聽到這話的時候,他還是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三叔,我,我沒有殺過人?!鼻啬吐曊f道。
蔣道德歪著頭,乜著眼,冷冷地問道,“怎么,你不想給你的未婚妻報仇嗎?”
當(dāng)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的時候,秦墨心頭一震。
如果今天,自已不殺了眼前這個人,只怕自已是無法在蔣家立足的!
可這是殺人呀!
一旦動手殺了人,自已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此刻, 秦墨忽然有些后悔救蔣蕊了。
“人,都有第一次?!笔Y道德不耐煩地催促道,“就他媽的一下,你墨嘰啥?”
秦墨聞聽此言,依舊不為所動。
“小子,我勸你想清楚?!笔Y道德站起身來,背對著秦墨, “如果你不做,自然有的是人搶著做?!?/p>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機會在你面前,我希望你盡快選擇,因為老子沒有時間等你?!?/p>
秦墨依舊一動不動。
蔣道德扭頭,用余光看了秦墨一眼,不屑地罵了個草字,隨即向外走去。
“啊!”秦墨忽然暴喝一聲,他抓起桌子上的匕首,猛地撲向那人,一刀扎在他的胸口上。
“??!”那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秦墨徹底瘋了,他拔出刀子,再次插進那人的身體,“??!”
“啊!”
“??!”
“……?!?/p>
“……?!?/p>
秦墨一口氣,喊了十幾個啊字,也插了那人十幾刀,一直到那人再也沒有反應(yīng),這才罷了手。
當(dāng)啷!
手中的匕首落地。
秦墨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蔣道德目睹了,秦墨黑化的整個過程,最后,他點燃了一支煙,“小子,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轉(zhuǎn)身而去。
“嗷!”秦墨翻身,一只手撐在地上,不停地干嘔了起來。
拋開這邊不說,再說今天的陳鴻飛。
自從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挨了打之后,他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按照韓靜的解釋是,那兩個人是敲了門的。
如果這兩個賤女人,真是為了錢財而來,怎么可能動手敲門呢?
如果不是因為錢財而來,那就是打算行兇了。
可是昨天晚上的整個過程中,絲毫看不出來,她們有行兇的意思。
甚至,她們都沒有掏出匕首來。
不是圖財,又不是害命,那她們來的原因是什么呢?
陳鴻飛坐在沙發(fā)上,腦子亂極了。
“老陳,我想回家住一段時間?!表n靜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孩子太小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小丫頭就嚇得一直哭?!?/p>
“我想先回家去,安撫安撫她的情緒?!?/p>
此時的韓靜,也被昨天晚上的突發(fā)情況嚇壞了。
陳鴻飛在江北市做了多少損陰喪德,喪盡天良的事情,韓靜雖然沒有深入了解,但也知道的不少。
萬一出點什么事兒,自已怎么對得起孩子?
“也好?!标慀欙w緩緩地點了點頭,“等我把那兩個騷娘們抓住,找出幕后的真兇,將這群膽大妄為的東西,徹底鏟除之后,你再住過來?!?/p>
“嗯?!表n靜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女兒從房間里出來。
韓靜拉著女兒的手,離開了左岸別墅。
上午八點鐘,秘書走了進來,“陳書記,咱們上……?!?/p>
他的那個“班”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陳鴻飛的狀態(tài)驚呆了。
只見,這陳鴻飛缺了兩顆牙齒,一只眼睛烏青。
秘書心中暗想,兩口子吵架了?
書記夫人的戰(zhàn)斗力,竟然如此爆表嗎?
他被打成了這樣,那書記夫人還不得被打斷了手腳嗎?
想到這里,秘書的后脊梁骨,嗖嗖直冒涼氣。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一刻他已經(jīng)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會。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标慀欙w冷冷地說道,“就不去單位了?!?/p>
自已這個樣子,還怎么去得了單位。
身為一把手,最重要的是,不能成為下屬的笑柄,否則,威信就喪失掉。
一旦沒了威信,下面的人恐怕就很難再服氣了。
“ 陳書記,我在江淮有個朋友,是醫(yī)院的牙醫(yī)?!泵貢⌒囊硪淼卣f道,“要不,咱們?nèi)ヒ惶私矗俊?/p>
聞聽此言,陳鴻飛點了點頭,“那咱們就走一趟?!?/p>
先把牙補好,然后再在家里休養(yǎng)幾天,等眼睛上的淤青消散之后,再去上班。
恐怕,也只能這樣了。
陳鴻飛轉(zhuǎn)身上樓,很快,他便穿了一件長款的風(fēng)衣,鼻梁骨上架了一副墨鏡下樓。
離開左岸別墅,一行三人直奔江淮市而去。
然而,當(dāng)汽車開出市區(qū),準備上高速的時候,秘書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李主任,有事兒嗎?”秘書問道。
“老板怎么沒有上班呀。”李主任問道。
“陳書記有點不舒服,我們正打算去醫(yī)院呢?!泵貢f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后排座上的陳鴻飛。
“可是,省紀委的領(lǐng)導(dǎo)到了市委,說要見陳書記?!崩钪魅文樕?,露出為難之色。
此刻,沈墨就站在李主任的身邊呢。
內(nèi)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一句越界的話,也不敢說。
秘書聽了這話,頓時被氣笑了,用教訓(xùn)的口吻說道,“李主任,我再重復(fù)一遍,我們陳書記生病了,需要去醫(yī)院!”
“難道整個市委,除了陳書記以外,就沒有人能接待省領(lǐng)導(dǎo)了嗎?”
“可是……?!崩钪魅慰戳艘谎勖媲暗纳蚰€想解釋什么,電話那頭的秘書,直接責(zé)問道,“市紀委書記在不在,副書記在不在?”
“李主任,你難道不覺得,有點強人所難了嗎?”
說完,秘書掛斷了電話。
這個帽子往李主任的腦瓜子上一扣,基本上他的政治生涯,已經(jīng)畫上了句號。
此刻的李主任,心里那叫一個苦啊。
這邊一定要見陳鴻飛,那邊說什么也不見。
你們神仙打架,干嘛為難我呀!
“陳書記生病了,沈處長,要不這樣?!崩钪魅闻阒δ樥f道,“我讓其他領(lǐng)導(dǎo)招待您吧?!?/p>
沈墨抱著肩膀,語氣冰冷地說道,“既然我的面子沒有那么大,那換個人來,看看能不能見得到他陳鴻飛的佛面!”
說完,沈墨轉(zhuǎn)身而去。
李主任聽了這話,頓時懵逼了。
即便你是省紀委的領(lǐng)導(dǎo),也不用說話如此霸氣逼人吧?!
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嘛。
沈墨下了樓,來到汽車前。
車窗落下,露出阮中華的半張臉來。
“阮書記,陳鴻飛不在。”沈墨說道。
阮中華面無表情,冷冷地吐出一句,“那就告訴他們的秘書處,說我到了!”
他陳鴻飛不來,老子就不下車!
我還倒要看看,這陳鴻飛究竟有多大的官威!
“我明白!”沈墨說完,轉(zhuǎn)身而去。
有了老板的這句話,沈墨心中的底氣更足了。
今兒個,看來是江北市政壇地震之日!